第197章 人去樓空
擾了好大一個圈兒,終於進了後門,這後門弄得還挺偏僻,竟然是在東南角的那頭,還是一個極其隱蔽的地方,明眼人要是不仔細看,絕對是發現不了。
這下,我更奇怪了,一般人都發現不了的地方,韓御是怎麼知道的?難道說。他在這裡安插了說話嗎眼線嗎?
「喂,你給我老實交代,你是不是看上這裡哪個小·護·士了?人家跟你說的,要不然你怎麼會知道的!」我說著,心裡一突,腦海中一閃,想起了前幾天在派出所的那個小狐狸精,她不就是在這裡當護士嗎?
難道說……
「媳婦兒,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可是咱們未來孩子的爸爸。我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兒來呢?」韓御一臉真誠的看著我,我冷哼了一聲,尋思了一下,也對,就那個小狐狸的姿色跟老娘一比確實差遠了,只是狐狸精的狐媚術,可是不能小覷的。
「真的沒有?果真沒有?」
「真的沒有,這個呀,其實是那個時候,你不是住院了嗎。我能就走這個後門,偷偷的上去看你,不過那個時候,你一般都是睡著了,所以不知道我就在你的身邊!」韓御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
我聽著心裡一暖,看不出來,他還挺窩心的,這份情誼,我領了,朝著他露出了一個笑臉,難得心情好的走在前頭,「我想去十二樓看看,我就是在那一層看到了背屍,還有我的那個主治醫生,李醫生也是怪怪的,反正感覺整個大樓都不太正常。」
「好!」
自從有了上一次的教訓,這一次為了保險起見,我們選擇走樓梯,氣喘吁吁的爬上來之後,什麼都沒有發現,一切都跟之前一樣,擺設還有東西,完全沒有變,只是所有的人都不見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穩健的腳步聲,又響起來了。
噠噠噠——
我轉頭問韓御:「你聽見什麼聲音了嗎?」
「什麼?」
「腳步聲,有人來了,你沒聽見嗎?」我著急的抓住他的胳膊,忽然,我的呼吸一窒,那個帶著色口罩的男人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他背著一個白色的布袋,布袋上面還有斑駁的血跡。
我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他,但是他卻目不斜視的從我的身邊走過,我剛要張嘴說話,一下就被韓御捂住了,他壓低了聲音,在我的耳邊說道:「噓,別說話。」
「嗯!」我點了點頭。
瞪大了眼睛。看著背屍人就這麼一點點在我眼前消失,直到再也看不到身影的時候,韓御才鬆開了手,盯著我說:「那不是靈魂,只是一個殘留的影像,所以他對周圍的事物都沒有什麼反應!」
「影像,什麼意思?」
「那個背屍人,還有他背上的屍體,都已經死了,這是他們靈魂的某一個念想,被當時的一個時間,還有某個磁場影像了,以助於人死了,靈魂散去了,但是這個影像就像是電影一樣。時不時的就出現一次,但是因為每一個人的身體構造不一樣,有的人看得到,但是有的人就看不到。」
「哦!」
原來是一個影子,就像是投射在幕布上的電影一樣,可是這個人究竟是誰,為什麼會留影像呢?
「那……這個人也不會無緣無故的把影像留在這裡吧!」我歪著脖子,仔細一琢磨,覺得這裡頭絕對有事兒,在外裡面走,應該就是太平間了。
這裡的人是撤離了,但是這屍體,好像還有很多沒有處理掉的吧,不如去瞧瞧。
「我們去太平間看看吧!」我說。
「你確定?」
韓御難以置信的看著我,我嘆了一口氣,用力的點了點頭,「怎麼?你不敢?」
「媳婦兒,你一會兒別嚇得直接爬出來!」
「不爬,你抱我出來不就行了嗎?」
「額……好主意!」韓御勾唇一笑,一把摟住我的肩膀,朝著太平間走去,我們一前一後的走進門,這裡頭還真是寒氣逼人,一股濃濃的死氣撲面而來。
雖然屍體都放在冰庫里,可是……
還是有一股淡淡的屍體的味道,在空中瀰漫,我微微蹙眉,用手掩住口鼻,四下張望了一下,這個太平間還是挺大的,三進三出,三面牆都有冰櫃。
「據說,從仁愛醫院開張到現在,無人認領的屍體,都會定期處理。可是這裡為什麼會有一個1993年的冰櫃,還上了鎖,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不禁有些奇怪,說道。
「這個是1993年的?」
「93年的,十三年前?」韓御快步走到我的身邊。手放在鎖上,不知道怎麼回事,鎖就咔嚓一聲,自己脫落了,掉在地上,發出一聲金屬的撞擊聲,我用力的將冰櫃拉了出來。
「色的口罩!」我指著冰櫃裡的人,驚呼一聲,韓御也一愣,「我知道為什麼那個人要來背屍體了。他背的不是別人的屍體,而是他自己的,因為常年被困在這裡,沒有入土為安,所以有那麼一絲的念力,滯留在人間,所以……」
「所以,才會有了背屍這一說嗎?」
「是的!」
韓御點了點頭,流露出一絲同情,「一個人在冰櫃裡呆了十三年,一絲殘念,還是要將自己的屍體給背回去,也算是可憐。」
說著,他就掐指一算,嘆了一口氣。
「怎麼?」
「他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親人了。咱們……要不就直接給他化了吧,也可以讓他安息。」韓御無奈的說,我剛想點頭,忽然想起了一點什麼,說:「哎,不對呀。他給關在這裡,一定有原因吧,而且這麼多年都沒有處理掉。」
「也是,如果是正常死亡,就算沒有親人。幾十年了,早就應該火化了。」蘇秦站在門口,插嘴說道。
「嗯!」
韓御皺眉,又將冰櫃給推了進去,「那再找找線索,咱們在看。」
「非法治療,就不會有病例,更不會有檔案,所以……咱們只能從這個人的身份找起了,我覺得這個要是能弄明白,這個醫院的院長的死因,我估計也能弄明白。」我信心滿滿的說,心想著,趙所長那兒,又能幹一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