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到底內奸是誰
01
鄧允兒慢慢的打開了後備箱,盯著裡面那個小小的箱子發了呆,站了好一會兒才把手伸了進去。
「你在做什麼?」後面突然間想起了陸延亭的聲音,她嚇了好一跳才從裡面抽出了一根木棍,將後備箱合上了。掂量著手裡的棍子盯著陸延亭,乾笑了兩聲。
「你就打算拿著個對付他?」陸延亭盯著她有些緊張的模樣勾了勾唇角。
鄧允兒摸了摸配槍,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淡下去了,難得的有些安靜:「大家一起工作了那麼長時間,到最後卻變成這幅模樣……總是下不了手。」
陸延亭伸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後背,讓她先上去,「上車吧,我們去找他們。」
盯著鄧允兒的背影,眉頭慢慢的攏到了一起,眼中有什麼一閃而過,沉默了會兒,才轉過身,坐回了車上。
……
而此時曲墨正追著徐林的大步往前跑著,走了沒多遠,徐林就已經消失了蹤影。她按照雪地上留下的腳印子依舊不死心的往前走著,腳印在移動居民樓前就停住了。曲墨仰頭打量著眼前大樓,要是一間間的去搜,估計徐林早就離開了,可是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曲墨咬了咬牙跑了進去,冰冷的空氣從喉嚨里灌了進去,像是吞了一根根刀片一樣,喉嚨火辣辣的疼。她原本就不善運動體力,這麼跑了一會兒,腦袋就有些發暈了。
她雙手撐著膝蓋站在走廊上左右掃了眼兩邊的房子,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徐林在這兒做什麼?上一次竹葉青打斷了他和韓季的交易,他來這兒是來找韓季的,還是內奸?
曲墨喘了好一會兒,這才稍微的平靜了下來,一個心臟還在砰砰的跳動著,她伸手輕輕的捏了捏疼痛的眉心,大步往前走著,想要找到徐林。
在樓內轉悠了好長時間,卻還是沒有看到徐林的影子,曲墨開始著急了,牙齒一遍遍的碾過了唇肉。密密麻麻的疼痛傳來讓她稍微的冷靜了點。
一聲悶響從遠處傳了過來,讓曲墨繃緊了神經,居民樓里的人沒有反應過來,不過曲墨聽得清楚。
是槍聲。
在離這兒不遠的地方,是徐林?!
腦袋還沒反應過來,身體便先有了行動。曲墨順著那個聲音不住的往前跑著,是一個地下停車場,破破爛爛的模樣看起來已經廢棄了很長時間。
周圍一個人也沒有隻能夠隱隱約約的看到兩行新增的腳印,一個往裡,一個往外。曲墨皺著眉頭掃了眼地上的那些痕跡。難道徐林已經離開了嗎?還是晚來了一步!
可是仔細一看卻又覺得不像,那不是一個人留下的,在徐林進去之後,有誰從這兒離開了。她慢慢的蹲下身掏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
曲墨將手裡塞回口袋裡,小心翼翼的往前走著,還沒有走近,槍聲又響了起來,這一次比剛才那一下聽得更加清楚。曲墨心頭一驚,急忙跑了進去,車庫裡面停了好些輛車子,都蒙上了塵土,看起來應該停放了很長時間。
曲墨彎下腰利用那些車子隱藏著身形,往聲音發出的地方走著。能夠看得到前頭的空地上站著一個人,手裡在擺弄著什麼,曲墨湊近了一點才發現那人是徐林,他手裡是一個很大的行李箱,行李箱裡面蜷縮著一個人。
曲墨能夠看得到看得到行李箱裡面的人就是韓季,隔得那麼遠她看不清楚韓季是不是還活著,只是想到了剛才那兩聲槍響,他活著的可能性太低了。
曲墨忍不住的皺起了眉頭,不是為了韓季的死,而是為了徐林。若不是因為她,徐林也不會從一個警察淪落到現在這個模樣。
他本該是警察,本該有一片光明的前途。
現在卻全都毀了。
徐林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身後有人在盯著他看著,正慢條斯理的將韓季的雙腿塞到那巨大的行李箱裡面,彎下腰伸手揪著韓季的衣角擦了擦滿手的鮮血,從他口袋裡摸出了煙盒和打火機。
合上了蓋子他才站起來。
捏著跟煙叼在嘴巴里,點燃了,徐林將剩下的東西一塊兒塞到了行李箱裡面。
圍著行李箱轉了一圈,這抬腳踢了踢那箱子,低聲罵了句:「累死了,還要處理這傢伙……」
曲墨往前湊了湊,腳下卻突然間踢到了什麼東西,刺耳的聲響在空蕩蕩的停車場裡傳開,前頭的徐林已經發現了她的蹤影從腰後掏出了槍,指向喬楠:「我跟你說過吧,再見面我們就是敵人了,為什麼還要來阻攔我?」
「他還活著嗎?」曲墨躲在停車場的立柱後面,沉聲開口問了句,偏過了頭往徐麗的方向看了看,行李箱上看不到任何的動靜,只能夠看得到邊緣上滲出了一片片的艷紅血漬。
「你覺得呢?」徐林舉著槍往旁邊移動著,想要看到躲在立柱後頭的曲墨,「你要不要過來看一看他是死是活?」
曲墨也不動聲色的往旁邊移動著,這會兒才察覺到自己太過魯莽了,手頭上什麼都沒有就這麼闖了過來。現在也只能夠拖延時間了,希望他們幾個能夠跟著過來。
「找出內奸了嗎?」曲墨垂眼看著前頭那黑色的行李箱,眼神複雜,「找到害死你父親的人了嗎?」
徐林握著槍的手指緊了又松,慢慢的又握緊了,聲音低沉:「我的事情用不著你來管。」
「查出內奸的方法很多,不至於為了那些人賠上你的一生。殺了人,你就再也回不去了。」曲墨將聲音提高了點,雖然知道這些話並沒有什麼用,她卻還是抱著一點點的希望,勸說著。
「像他們這樣的人,根本沒有資格活在這世上。」徐林冷笑出聲。
「那你呢?」曲墨一張臉沉著,沒有任何的表情,她慢慢的從立柱後面探出頭來。盯著徐林,「你現在不是變成了和他們一模一樣的人了嗎?」
徐林臉色慢慢冷了下來,她露出頭的那一瞬間便扣動了扳機。
曲墨急忙轉過身,藏在了立柱後面上,刺耳的聲響傳開,她身後的立柱上被打下了一塊塊的石塊,石灰粉迷了人的眼。
有人已經發現了他,他的動作就更快了點,立刻將行李箱合上了,拉上拉鏈,拖著行李箱朝著一側的車子走過去。
曲墨才探出了頭,只來得及看到那行李箱在地上拖出了一道艷紅的痕跡,徐林抬手便是一槍打在了她腦側的立柱上,崩開的石塊在她臉上劃出了道印子。
曲墨立刻縮回了腦袋不敢再動彈,後背貼在了石柱上,清冷的聲音在底下不住的迴蕩著:「徐林,你真的要這麼做?」
徐林打開車門的動作僵了僵,停了一會兒還是將行李箱扔了進去,「我想說的之前就說完了,這是最後一次。下一次再阻撓我,我不介意多殺一個人。」
刺耳的聲響在車庫裡面迴蕩著,徐林開著車子繞到了曲墨跟前,車窗慢慢的搖下來,徐林手臂架在窗戶上頭,眼睛被嘴裡叼著的煙燻得半眯著,他勾起唇角看著曲墨手指敲在了方向盤上。
「曲墨。」徐林身體往窗戶外頭移了移,直勾勾的盯著曲墨,手指越過窗外,直直的指向了曲墨的額頭,「你查你的,我查我的,你何必要摻和我的事情?何必非要跟我作對?」
「我答應過陸延亭,要找到殺害陸正南的兇手。」黑乎乎的槍口下曲墨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你要是把他從這帶走,我才是要真正跟你作對。」
「你說這話是逼我開槍嗎?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徐林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沉了下來,扳下擊錘盯著眼前的人,他不想要得罪的一個是陸延亭,一個就是曲墨。
他對陸延亭有愧,陸正南的案子不是他在其中加以阻撓的話,陸延亭也許很快就能夠找到兇手。
而曲墨,是個大麻煩。
「連小高你都能夠下得了手,又怎麼會對我手下留情。」曲墨淡淡的開口說著,手心裡鋪了一層汗漬,「只不過槍聲一響,就會驚動周圍的人,你覺得你能夠逃得了嗎?」
徐林眉頭慢慢的皺了起來,沒有開口。
「啊,我來的時候看到你的朋友了……」曲墨才剛剛開口,就立刻被人打斷了。
「得了吧。不用再套我的話了。」徐林冷笑了聲:「你要是真看見我那位『朋友』是誰了,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氣定神閒了。」
「哦?你的意思是,你的那位『朋友』,是我的熟人了?」
徐林勾了勾唇角,手指微勾,子彈偏了一點點,打到了曲墨腦袋旁邊的立柱上,「你這個人怎麼總是學不會適可而止啊?」
曲墨僵直了身體不敢再動,眉頭皺了起來,雙唇抿成了一條線,不再說話。
徐林慢慢的收回了手中的槍,聲音低沉:「這一槍,是看在陸延亭的面子上,下一次再見到你,我就不會故意打偏了。」
曲墨直勾勾的盯著他,卻什麼也沒說。
徐林垂眼看了看她什麼都沒有拿的手,沉聲說了句:「下一次來找我這樣的亡命之徒,還是做些準備比較好,畢竟好運不會永遠站在你這邊。說不定什麼時候你就會……」
徐林晃了晃手,做了個開槍的動作。「砰!」
「死了呢。」他勾唇冷笑了聲,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搖上車窗,開著車子快速離開。發動機的聲音嗡鳴聲在寂靜的車庫裡顯得很刺耳,一直到車子徹底的消失了,曲墨這才鬆了口氣。
她快步走了過去,蹲在地上看著那一灘灘的血跡,眉頭越皺越緊,看這血量……
手機從剛才就一直震動著,這個時候她才點了接聽。手機才湊到耳邊。他著急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你現在在哪兒?我這就過去找你。」
「別來找我,去追徐林,他載著韓季,多半死了,車子是一輛黑色的奧迪。」曲墨沉聲將徐林的車牌號碼報了出來,「我現再在一個地下停車場裡面,他估計會一路往南上,得在他上高速之前截住他。」
陸延亭放在方向盤上的手指緊了緊,沉聲問道:「你有沒有什麼事?」
「我沒事。」
「那就趕緊和小高組長匯合,你不要單獨行動。」陸延亭著急的說了句。便匆匆的掛斷了電話,調轉了車子去追徐林。
曲墨在車庫裡四處轉了轉,這兒已經廢棄了很長時間了,無人看管,看起來像是躲藏的好地方,可是這兒這麼空曠,只有隻有一個出口,要是有人進來,連個躲得的地方都沒有,逃都逃不及。
曲墨轉眼四處看了看,將疑惑壓在了心底,慢慢的走了出去。
走了沒多久就撞上了前來找她的小高和組長,「你沒事吧?瞎跑什麼啊?就不該讓你跟著來,小姑娘家家的玩意出了點什麼事情該怎麼辦?」
組長有些著急的往他身後看了看:「你看到他們了嗎?」
曲墨斜眼看了他,眉頭越皺越緊,沉默了會兒才開口,「徐林跑了,陸延亭已經去追了,我們先去跟他們會合吧。」
「好。」兩個人點了點頭,往回走。
小高一個人坐在副駕駛上。手指在喉嚨上摸了幾下,一直沉默著。
「你沒事吧?」曲墨掃了他一眼,還是有些不放心。
小高轉過頭看著她,蒼白的臉上揚起了一抹笑,嗓子還是沙啞的一片:「沒事。」才說了兩個字就說不下去了,嗓子眼像是被人撕扯著一樣,疼的厲害。
曲墨抿了抿唇,想說什麼,卻還是沉默了下來。
小高轉眼盯著前頭的路面,一會兒就失了神。他當警察之前就知道這行危險,甚至可能會死,他卻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差點死在自己從前的兄弟手裡。
曲墨一聲不吭,靠在窗口上望著外頭飛馳而過的街景。
車子裡面是一陣沉默,組長左右看了看,尋思著說點什麼來緩和這尷尬的氣氛。
「你說這徐林殺韓季幹什麼?他不是和韓季有交易嗎?」
「誰知道。」曲墨淡淡的回話,斜倚在窗前,轉眼看了他一眼:「不過,我跟你說過他殺了韓季嗎?」
組長握緊了方向盤,手指在方向盤上敲了敲。眼睛一眨不眨的往前前方,淡淡的開口:「陸延亭打電話過來提了一句。」
「是嗎?」曲墨慢慢坐直了身體眯眼往前望過去,「我見到徐林的時候查到了一點比較可疑的事情,在我找到他之前,他和別的人碰過面,那段時間裡你去哪兒了?」
02
「我一直在你們身後,可是你們跑得太快了,所以我就沒跟上。」組長不動聲色的低聲說著,眼神透過了後視鏡望向後頭的曲墨,「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曲墨轉眼望向了一旁,眉頭越皺越緊了。
「你懷疑我?」組長依舊揪著她的話不放。
曲墨也沒有打算撒謊,「主要是你太可疑了。」
「只有你一個人見過徐林,誰知道你說的話是真是假?」組長輕哼了聲,透過後視鏡打量著曲墨,「我銷假一回來便看到了你,一個曾經是兇殺案的嫌疑人的人出現在警局裡面,我不能不好奇。只是,延亭說你是特聘顧問,我當時也就按下不問了。」
「可是現在才覺得,自從你一出現,事情就開始逐漸的有些不受控制了。」車子一路平穩的往前開著,車裡氣氛卻凝重的很,火藥味濃重的很:「從陸警官的死,到徐林的背叛,聽說最後接觸陸警官和徐林的都是你啊?」
「呵。」曲墨唇角往上拉了拉,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人。
空氣里像是有看不見的刀光劍影一樣,氣氛像是緊繃的弦一樣,稍微一不小心就會崩裂一樣。
小高左右看了看,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眉頭慢慢的皺緊了點。
「話說回來。我從韓季家裡找出那些東西的時候還真是嚇了一跳。」曲墨懶洋洋的開口:「他看起來不像是那樣的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嘛。」他也很有默契的轉移了話題:「看他那一臉正派的模樣誰能夠知道他居然會用陸警官的家人來威脅他。」
小高轉過頭有些疑惑的盯著組長,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怎麼知道威脅的事情?」曲墨淡淡的話讓小高忍不住的挺直了身體,瞪大了眼睛側過了身體,視線在兩個人的身上不停的轉著,眼中有些恐慌。
「又是陸延亭告訴你的嗎?」曲墨冷呀盯著他,以為錄音文件已經丟失了,沒有辦法作比對,所以她沒有把視頻文件交上去。她甚至沒有告訴陸延亭,她怕蘇熙知道她的丈夫是為她而死,會承受不住。
「視頻的事情我可沒有告訴任何人。」
組長雙手慢慢的握緊了。能夠看得到他手背上的爆起的青筋。
「這件事情除了我和真正的兇手外,誰也不知道了。」曲墨的話讓小高心口一陣陣的涼,心臟哪兒空了很多一樣,他伸手拉扯著安全帶仔細扣上了。
車子裡面是一片安靜,下一瞬間,組長猛地掏出了配槍指向后座。小高著急的往前撲了上去,伸手抓住了方向盤,往旁邊猛地一轉,車子偏離了原本的行動路線。曲墨不受控制的往旁栽了過去,腦袋撞上了車門。一陣陣的疼痛讓她有些發暈。
槍口偏移了目標,在後窗上打出了一個圓點,在後窗戶上形成了一片蜘蛛網一樣的裂紋。
眨眼間的時候車子裡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快到來不及反應,曲墨只覺得車子好像突然間懸空了一樣,她整個人都朝上頭飛了起來,下一秒,一陣劇烈的撞擊,曲墨只來得及雙手護住了自己的腦袋,便朝著玻璃撞了過去。
「啪。」撞碎了前頭的玻璃,身體沒停,她就這麼一路往下滾著,身體撞在了石墩上,曲墨只覺得喉中一甜,眼前黑了黑。
疼痛一瞬間占據了身體,下一秒鐘卻又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所有的知覺一塊兒跟著痛楚離開了身體一樣,她感覺怎麼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無論怎麼努力都沒有辦法移動一點點,曲墨眨了眨眼睛,眼前的一切都成了不斷旋轉著的景象,什麼都看不清楚。
曲墨慢慢的偏過腦袋,艱難的抬起眼皮往車子的方向望過去,車子前頭撞出了一個巨大的凹陷,側翻了,有誰打開車門跌跌撞撞的走了出來。
曲墨眨了眨眼睛,努力的看清楚那人的樣貌,眼前卻還是一片模糊,人影都晃成了三個。
只能夠看得到那人影搖搖晃晃的朝她走過來,曲墨眉頭慢慢的皺了起來,忍不住的輕哼出聲,腦袋裡面是一陣陣尖銳的嗡鳴聲。曲墨輕輕的晃了晃腦袋。努力的睜大眼睛看著那人,幾個模糊的人影慢慢的合成了一個,那人打開了槍的保險,指向了她。
曲墨想躲,卻還是連根手指頭都動不了,只能夠安靜的躺在那兒,心口泛起了一絲無力感。
小高突然間從他的身後竄出,將他撲倒在地,耳邊上炸開了一聲刺耳的響動,喬楠卻什麼也聽不清楚。
她手指艱難的動了動,手肘上卻傳出了一陣尖銳的疼痛,劇烈的疼痛讓她稍微的清醒了一點。
「走啊!」小高的聲音朦朦朧朧的從耳邊傳開:「快起來!趕緊走啊!」
曲墨艱難的撐著身體坐起,玻璃渣子全部扎到了肉里,隨著她的動作逐漸的扎到更深處。
曲墨咬死了牙,低啞的呻吟聲從牙縫裡擠了出來,曲墨手指顫顫的放在了手背上,用力的拔出了一片玻璃渣子。她想要站起來腿卻又是一軟,猛地摔在了地上。
眼前一黑,喬楠腦袋裡傳來了一陣陣的眩暈,等她回過神的時候,眼前便站了一個人,組長頭上的鮮血順著額頭往下淌著,曲墨只能夠看到一片艷紅下他笑的陰冷。
「砰。」
曲墨眼睛慢慢的瞪大了,心口一疼,她慢慢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