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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我幫不了你

    01

    那女屍看起來年紀不大,身上有著多處淤青,渾身赤裸著,被裝到了一個編織袋裡面,只有腳上還穿著雙鞋子,鞋子上面還套著一個塑料雨鞋套。

    大概還是一個學生,旁邊放著一個被撕爛了的書包,不過裡面沒有任何能夠表明身份的東西,要他也不知道從何查起。

    那些警察聽到消息之後也迅速的趕過來,直接做起來該做的事情,配合默契。

    項邵青帶來的那些人好奇的圍在門口往裡望去,一邊還不住的嘟囔著:「怎麼回事啊?上次來的時候這兒還好好的,怎麼就突然間死人了?」

    「上一次?」曲墨挑了挑眉,轉頭看向了那群人。

    「一個禮拜之前我們來這玩過一次……」

    「這一個禮拜之內還有誰來過這兒嗎?」

    「這我們怎麼知道?」那人笑了笑:「這也沒有個監控攝像什麼的,也不用買票沒有什麼記錄,誰想來都可以。我們只知道上次來的時候這還沒死人。」

    「打電話回局裡,問問失蹤調查組的人,他們在這一個三天內有沒有接到女生失蹤的案件。」陸延亭立刻轉過頭對裡頭的幾個警察說道。  

    「三天內?」

    曲墨淡淡的開口:「三天前下過一場大雨,她腳上穿著的是新買的鞋子,不想把鞋子弄髒所以套上了塑料雨鞋套,因為這樣那一天雖然滿是泥濘她腳底下卻沒有粘上多少泥土。」

    陸延亭等他們拍好了照片之後才走了過去,套上了塑膠手套,伸手輕輕的把那女孩的手指從編織袋裡拿出來仔細的看了看。曲墨也湊了過去她指甲里很多黑色的東西,看不清楚是什麼。

    「你怎麼看?」陸延亭轉過頭看了眼曲墨。

    「熟人作案吧。」曲墨聳了聳肩,轉頭離開了:「我對這種案子沒什麼興趣。」

    「太殘忍了吧?這還是個孩子啊,什麼樣的人怎麼能下得了這樣的手?」那幾個人站的遠遠的,時不時的看一眼裡頭的屍體,滿臉的可惜:「那兇手真變態,這孩子還只是學生吧?」

    殺戮,掠奪,人類生來便被這些邪惡所支配著。

    曲墨一個人站在護欄前,垂眼盯著底下大廳離站著的項邵青微微眯起了眼睛。從剛才看到了那女孩被虐待的屍體之後,他就一直很不安定,到現在還是有些害怕。

    站在大廳里的項邵青焦躁不安的來迴轉著,從口袋裡摸出了根煙叼在嘴巴里,雙手都有些顫抖。仰頭看到了二樓走廊里站著的曲墨後,突然間深吸了兩口氣,慢慢的平靜下來了。  

    他伸手將嘴巴里的煙拿下來了,捏成了兩截。而後就一聲不吭的走了出去。

    曲墨直勾勾的盯著他的背影發了會呆,身邊突然間傳來了低沉的男聲:「他怎麼了?他看起來好像很不安。」

    「不知道。」曲墨低低的開口,「或許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吧。」

    陸延亭轉過身看了眼房間裡的女屍,又轉過頭看著曲墨,小心翼翼的試探著:「他跟你,來自同一個地方,你對他還有印象嗎?」

    曲墨的視線依舊定格在底下,聲音低沉。回答的乾淨利索:「沒有。」

    「他被領養離開孤兒院的時間比較早,那時候我還小,對他沒有什麼印象。」曲墨收回了視線直直的看著陸延亭:「你打聽這個做什麼?」

    「沒。」陸延亭笑著摸了摸鼻尖:「就是有點好奇。」

    她沉默著,眯著眼睛想了好一會兒,才不冷不淡的開口:「我對他僅有的印象,大概就是他曾經三番五次的逃回孤兒院,是個讓人很頭疼的孩子。除此之外,便什麼都不記得了。」

    陸延亭愣了愣神。他還記得那時候項邵青說過那孤兒院就是地獄,為什麼還要回去?除非……收養他的家庭比那地獄還恐怖。  

    回想起之前的項邵青的反常態度,微微皺起了眉頭,想說什麼,張了張嘴,卻還是把嘴邊上的話咽了下去。

    ……

    警察很快就收到信息趕了過來,兩天前有一個老頭報了失蹤案,就在那個暴雨天,她的孫女在放學路上失蹤了。

    陸延亭他們組的警察似乎都已經把曲墨當成了自己組的人,得到了消息之後,就直接把報告給曲墨看了。

    曲墨接過了文件隨意了掃了兩眼,她原本對這種案子是沒有什麼興趣的,可是看到了照片上的人之後突然間改變了注意,手指輕輕的彈了一下那張照片,忍不住的勾起了唇冷笑了起來:「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這麼巧的事情……」

    「我們待會要去死者的學校查一下。」陸延亭把勘察現場的活交給了那些人,伸手接過了曲墨手裡的文檔,「待會我讓鄧允兒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曲墨懶懶的靠在車子上,眯眼看著警察抬出的裹屍袋,淡淡的開口:「我想跟你一塊兒過去。」

    陸延亭有些詫異的盯著她,「不是說對這案子沒有什麼興趣嗎?怎麼又……」

    「反正我一個人也是無聊,不如跟著你們找點事情做。」她斜眼看了看在另一輛車子上安靜坐著的男人,隔著玻璃看不清楚他的模樣,只能夠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看起來模樣有些落寞,「讓鄧允兒把他送回去吧,看起來他好像有些不對勁。」  

    「你……」陸延亭伸手輕輕的卷了卷手中的紙張,心裡莫名的有些煩躁:「很在意他?」

    「算是吧。」曲墨點了點頭,臉上依舊是一片淡漠。往陸延亭的望向湊了湊,看著他手裡的資料。

    陸延亭心裡是亂糟糟的一片看到她靠近乾脆將手裡的資料遞給了她,一個人晃悠著去了二樓看看他們有沒有查到什麼。

    曲墨有些疑惑的盯著他的背影,不明白好好的他怎麼突然間生了悶氣。晃了晃晃腦袋不去管他,把注意力放在了手中的資料上。

    死者宋琦。是僑興小學五年級的學生,品學兼優,平時對人也挺好沒有什麼仇人,為人也不錯,而且長得還很漂亮。

    她跟著爺爺一個人生活,平時很乖巧。老師們似乎也很喜歡這個孩子,聽說了她被害了之後都覺得很可惜,對班級里的孩子也都保密說她已經轉學了。

    事發當天,宋琦原本跟往常一樣和好友王琴琴一塊兒回家,不過再準備離開學校的時候卻被班長叫住了,數學老師讓宋琦留下整理資料。

    去辦公室問了下數學老師,卻仍舊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當天負責整理完資料之後,數學老師喬斌提出天色已經有點晚了,要送她回去,但是被她拒絕了,而且喬斌當天有不少的工作能做完,所以就讓她一個人回去了。  

    「早知道這樣,我當初該堅持要送她回去的。」他滿臉的悲傷,說話間眼睛都已經紅了一圈。

    周圍的老師也都被他的悲傷情緒所感染,一時間辦公室里空氣似乎都很沉重。

    每一個老師都詢問了,由於當時下了暴雨,又是放學時間,所以當時除了喬斌外。學校裡面基本上沒有人了,也沒人看到她是什麼時候離開了學校,有沒有跟陌生人接觸。

    曲墨的視線在周圍那些老師的臉上掃過,也許是因為擔心懷疑到自己,每一個人都把悲傷刻意的放大了。

    多數老師還是很震驚,似乎沒有想到好好的一個學生怎麼說沒就沒了。

    曲墨的視線定格在了喬斌臉上,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眼神陰鬱。

    陸延亭轉過頭看了她一眼。似乎在問有沒有不對勁的地方。曲墨搖搖頭,一行人就收了隊準備回去。

    遠遠的就看到了一輛車子從大門口進來,下來的是一個文質彬彬的男人,模樣似乎有些慌張,車門還沒有關上,就準備往教學樓跑。

    陸延亭他們幾個攔住了他做著筆錄,「我叫顧成,是喬琦的英語老師。前幾天在休假,聽到了喬琦的事情才回來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喬琦她在學校怎麼樣?」

    「是個很好很聽話的孩子,學習也很努力,各科成績都不錯,除了英語成績差點,不過最近我抽空給她補了補,成績也慢慢的上去了。我怎麼也想不到,那樣一個乖巧的孩子怎麼會……」

    「在案發當日你……」

    他們還詢問著,曲墨一個人繞道而來車前往里望過去,手指在座椅上滑過,眉頭微微一挑,插了口:「你車子的真皮座套是新換的?」

    顧成愣了愣,才點了點頭:「前幾天不小心劃破了,所以就去4s墊重換了。」

    曲墨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幾個人把該問的都問了才放了顧成,詢問了一個下午都累了,一組人窩在車裡吃著飯,一邊討論案情。

    「要我說,估計就是那數學老師,他最可疑。」

    「你怎麼看?」陸延亭幫曲墨擰開了瓶蓋子,把水遞給了她。

    「他的反應的確有點奇怪,死了個無關緊要的人,頂多是有點可惜。他太過悲傷了,讓人有些在意。」曲墨淡淡的回話,一顆心隨著視線越過窗外慢慢的飄遠。

    她對這案子的兇手是誰一點興趣也沒有,也沒有興趣給他們解謎,捏著水瓶不停的轉著,視線透過窗戶望向了外頭的操場上正玩耍著的孩子,那聲音像是吵鬧的夏蟬一樣聒噪,卻意外的覺得不討厭。  

    車子外頭有一個小姑娘慢慢的朝這邊湊著。吸引了曲墨了視線。在車外頭猶豫了好些時候才下定了決心,輕輕的敲了敲車窗。

    車窗搖下來曲墨才認出了那女孩是誰,是宋琦的好友王琴琴,好像還是……曲墨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了這孩子是英語課代表,長得好看,而且學習好像也不錯。

    宋琦的死訊並未公開,孩子們雖說單純,可到底還是察覺出了什麼不對勁。王琴琴還沒說話煙圈就紅了一圈。扁了扁嘴:「叔叔,宋琦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沒……」陸延亭才剛剛想要撒謊騙過她,曲墨突然就開了口:「她死了。」

    在得到肯定答案之後,王琴琴眼圈一紅就哭了出來。

    「你幹嘛……」陸延亭一邊安撫著小姑娘,有些責備的看著曲墨。

    曲墨聳了聳肩,懶洋洋轉過頭的看著外頭的操場。

    那孩子的哭聲在車子裡不住的迴蕩著,一路鑽到了曲墨耳朵裡面,刺得她忍不住的皺起了眉頭。

    她不是在悲傷。是在害怕……

    02

    那聲音在逐漸變的更加尖銳,和曲墨腦袋裡的聲音相重合,撕心裂肺的越發叫人難受。  

    「哭沒用的,哭的再狠,也改變不了什麼。」曲墨淡淡的開口,視線透過空蕩蕩的操場看向了久遠的過去,一片黑暗中那尖銳的聲音快要刺破她的耳膜,一雙雙透過鐵欄探出的鮮血淋漓的手朝她抓了過來。拖拽著她一路走向地獄。

    王琴琴停住了哭,睜著雙淚眼朦朧的眼睛盯著她,陽光從車窗外頭打過來,鋪在她原本就蒼白的過分的臉上,半張臉都快要融到了光里消失不見。

    曲墨慢慢的轉過頭,陽光從她臉上抽離了,只剩下一片陰鬱:「人已經死了,再怎麼哭也回不來了不是嗎?」

    王琴琴似乎被她嚇住了。伸手拽緊了自己的衣角,直在校服上頭拽出了幾道皺痕。

    咬了咬下唇,才鼓起了勇氣:「叔叔,你們能找到兇手吧?一定能找到兇手吧!」

    「你放心吧。」

    ……

    車子越開越遠,一路回了警局,在發現屍體的時候就已經通知死者家屬前來認屍了,他們回到警局的時候正好能夠看得到死者的家屬坐在長廊上。

    五十多歲的人頭髮已經花白了一片,躬著身體坐在椅子上的模樣讓人覺得有幾分可憐。

    曲墨一臉冷漠的盯著那老人。面上不露一點表情,周圍的人也早都習慣了她的模樣也不驚訝繼續往前走。  

    她一個人停在原地直勾勾的盯著那老人,唇角突然間勾了起來,臉上的笑意瘋狂。

    那老人察覺到他們到來,急忙從長椅上站起來,朝著陸延亭走過去:「警官,你是負責我們家小琦案子的警官吧?一定要找到殺死我們小琦的兇手啊!求求你們……一定……」

    話說了一半突然間停住了,那老人愣愣的盯著一旁一直不作聲的曲墨,曲墨一點反應都沒有,直勾勾的盯著老人,眼裡依舊是一片冷漠。

    「你……」那老人直勾勾的盯著曲墨,臉上的表情活像見鬼了一眼。

    「怎麼了?你們認識嗎?」陸延亭有些詫異的盯著他們兩個人。

    「不……」曲墨慢慢搖了搖頭,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不認識,第一次見面。呢。」

    那老人好長時間才慢慢平復下來了,視線卻釘在了曲墨身上移不開:「是我看錯了……」

    「您先回去吧,我們會早日擒獲真兇的。放心交給我們就好。」一旁的徐林拉著那老人將人準備將人送走。

    「我想去廁所。」曲墨突然間開了口,陸延亭給她指了個方向,她就直接轉身離開了。不過並沒有去廁所,而是越過廁所朝著那老人離開的方向走著。  

    那人還沒有離開,而是蹲在了拐角處,捂住了臉儘量的不讓悲傷泄露出來。曲墨在那老人面前停住了步子,垂眼盯著他頭頂的銀髮,唇角突然間勾了起來。臉上的笑意冰冷的讓人覺得從腳底泛起了一片寒意。

    「宋師傅。」喬莫嘴角勾著笑,眼睛裡面卻是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真是好長時間沒見了,你……」

    「還記得我嗎?」

    「你果然……」宋澤靠著牆壁慢慢的往上站著,肩膀上卻像是壓了什麼東西一樣,直將他壓的躬起了身體。

    「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我沒看錯,果然是你。」宋澤滿臉的不可置信,一動不動的跪坐在地上。垂著頭盯著地板上的花紋。

    「我都沒有想到竟然會有這麼巧的事情。」曲墨趴在窗台上往下望著:「你孫女啊,多少歲了?這么小的年紀就死了,真是可惜……是嗎?」

    嘴裡說著可惜,曲墨臉上卻沒有覺得可惜的表情,那張臉像是蒙上了一層灰濛濛的東西一樣,讓人看不透那張臉。

    「你很聰明吧?那個時候你最聰明的,如果是你的話一定能幫我們找到兇手的!我求求你了,幫幫我吧。幫幫我……」宋澤往前挪了兩步,伸手扯住了曲墨的褲腳。  

    「幫幫我,幫幫我,幫幫我,我求求你了……」曲墨雙手扣在了窗口上,手指微微用力了一點,指甲上都泛起了一片青白:「不覺得好玩嗎?那個時候我也這麼說過,一遍兩遍……無數遍的求過你啊……」

    記憶力好便是有這麼一點極為悲哀。那個時候的事情經過了那麼多年卻依舊在腦袋裡保存的很完整,一分一秒都不曾忘記過。

    她帶著兩個孩子,拼命的哀求著,「幫幫我,幫幫我,救救我們吧……救救我們……」

    「當時你怎麼跟我說的?」曲墨歪了歪腦袋,垂眼盯著宋澤,那雙眼睛裡的黑暗正無邊際的蔓延著:「當時是怎麼說的?」

    宋澤拽著她褲腳的手慢慢的鬆開了。整個人有些頹然的跪在地上,雙眼空洞:「我……我幫不了你……」

    「因為是自己的孩子所以才覺得心疼嗎?別人家的孩子就可以一點都不在乎嗎?」曲墨伸手一下下的輕扣著牆壁:「現在你能了解我曾經的感覺了嗎?能了解我的絕望跟無助嗎?」

    在地上跪著滿頭銀髮的老人,佝僂的身形讓看到的人都覺得心酸,曲墨卻是個例外,因為她也曾經這麼跪著求過他,換來的同樣是冷漠。

    「我知道兇手是誰,但……不怎麼想告訴你呢。」  

    宋澤身子一震,抬起頭盯著曲墨,那張不帶有任何情感的臉讓他有些害怕,知道無論央求多少遍,對方可能都不會軟下心腸。

    他抬手「啪」的一下打到了自己的臉上,滿臉悔不當初的表情,「自作孽啊……」聲音都帶著哭腔。

    曲墨握緊了雙手不再去看,轉身想要離開的時候卻被他抓住了腳踝。

    「我後悔了,我真的後悔了……」宋澤抓著她的腳踝不願意放鬆。

    「現在後悔不覺得太遲了嗎?」如果當時……當時立刻就做出反應的話,說不定。說不定她還可能活著,還會活著!

    「不是的,不是的,你們離開後我就後悔了。我報了警,我準備坦白一切,我想把一切都跟警察說出來的……但是……」宋澤慢慢的放鬆了手指,回想著當日發生的事情,臉上是一片慘白。

    「但是,那個警察,那個警察什麼他都不讓我說……」宋澤著急的開口說著:「我把事情全部告訴他了!可是……」

    「他聽了之後什麼都沒做,他只讓我把知道的東西憋回肚子裡,以後絕對不能夠對任何人提起。」宋澤著急的解釋著:「作為條件,他把我無罪釋放了,不再追究我的任何責任。」

    

    「他是警察啊,他這麼警告我了,我就什麼都不敢說了。那件事情在心裡憋得七年,沒有告訴任何人……」

    「那個人是誰?」

    宋澤的聲音慢慢的傳到了曲墨耳朵里,她慢慢的瞪大眼睛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宋澤看著,眼神空洞。

    一貫冷靜的人,身體都忍不住的顫抖著,指甲狠狠的扣入了掌心裡才勉強讓自己平靜下來了:「果然是他……」

    「怎麼了這是?」陸延亭從拐角處走了進來,看到了這幅景象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

    曲墨面不改色的開口:「用不著下跪,他們是警察,早晚會幫你找到兇手的。」

    宋澤愣了愣,這才摸了把臉上的淚水,顫巍巍的站起來了,一聲不吭的朝著大門走過去,躬著的身體讓人覺得有些心酸。

    陸延亭從朝著曲墨走了過去,好奇的問:「他剛才說了什麼?」

    「就是關於兇手的事情。」曲墨微微垂下了眼睛,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案子的事情,我也來幫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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