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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香、湖景、溫熱的水令蔣少瑄身體上的不適緩解了大半,燕窩應該是季泊謙替她要的,可他明知道她討厭阿膠的味道,如果不是他記性不好,那就是特意讓她補血?
想到補血,蔣少瑄羞得恨不得沉到水底,正要伸手去端燕窩,反鎖上的門居然開了。
季泊謙端著玻璃杯走進來,看到□□在外的香肩和半條溝溝,他的喉頭動了動,臨時起意:「我好像也需要洗澡。」
「你怎麼進來的!」她不止反鎖上了門,還拔掉了鑰匙。
「你讓我進去洗,我就給你表演五秒開鎖的絕活。」季泊謙邊說邊解扣子。
「季泊謙,你敢!」蔣少瑄迅速退到離季泊謙最遠的一端。
浴池的尺寸雖然很大,幸而花瓣也夠多,不然走光在所難免,雖然身體親密接觸過,但幸而還沒有被看光。
季泊謙將手中的玻璃杯遞給了她:「梅子薑茶。預防感冒。」
「不喝。」
「你感冒了會傳染我。通過體~液也會傳染,這個你知道吧。」
「感冒才好,你可以離我遠遠的!」
「不喝?那我就進去了。」季泊謙伸手試水溫。
「我喝!」她恨恨地一飲而盡。
蔣少瑄驚訝地發現,自己僅僅占了半天上風,就重新被季泊謙壓制住。
然而喝掉了也沒用,她剛將空掉的玻璃杯放到台子上,季泊謙就脫去衣物跳了進來。
他嫌棄地用手撥了撥遮擋視線的花瓣,發現多到撥不開後,懊惱地說:「這種沒用的東西是誰撒的!我明天一定要去客房部投訴。」
蔣少瑄想逃,胳膊卻太短,再怎麼努力也觸不到浴巾,唯有任由季泊謙靠了過來。
她的身體蜷縮到一起,無意中觸碰到重新昂揚的某處,可憐兮兮地討饒:「真的不可以,我受傷了,疼。」
季泊謙一手擁過她,一手捉住她遮在胸.部的爪子:「那用手吧。」
……
好不容易從浴池中爬出來,蔣少瑄臉色難看。
她裹著厚厚的奶白浴袍,在臥室找了一圈,沒好氣地問:「怎麼沒給我準備睡衣?」
穿著同款浴袍的季泊謙挑了挑眉:「他們要準備,我沒要。裸.睡比較健康,穿什麼穿。」
蔣少瑄不理他,抬手打開了電視機,看到電視台播的珠寶廣告,想起了自己的手鍊。
「我的鑽石手鍊呢?」那條手鍊除了一顆兩克拉的白鑽,還綴著八顆半克拉的米分鑽、黃鑽和藍鑽。
「什麼手鍊。」季泊謙恍然大悟,「你不要,我就隨手扔了。」
「!!!」聽到六位數的禮物被隨手丟掉了,蔣少瑄十分崩潰,「那是我最喜歡的款式,看了好久都沒捨得下手,你快點給我找回來!」
季泊謙當然不願意來回開八個鐘頭的車去找一條手鍊:「我累了,明天再買一條一樣的。」
憋了一整晚火的蔣少瑄終於找到理由作天作地:「我現在就想要!就現在!」
「別鬧,明天給你買兩條。」季泊謙躺到了床上。
「現在!」
季泊謙搖了搖頭,翻身下床:「好,現在。」
他看了眼牆上的鐘,八點剛過,百貨公司應該還沒關門,便對蔣少瑄說:「穿衣服,出去買。」
☆、第44章
季泊謙實在乏倦,就沒有自己開車,要了輛酒店提供的黑色賓利載自己和蔣少瑄去百貨公司。
蔣少瑄穿的仍是那件白色斗篷,她渾身酸痛,根本懶得化妝,素著一張臉,連唇膏都沒有塗。
不過她的皮膚很好,羊脂白玉般溫潤,真正的零毛孔,或許是剛剛泡過澡,兩頰有十分自然的嫣紅,嘴唇更比平常米分潤,完全經得起明亮的燈光的考驗。
季泊謙走下車子,看了蔣少瑄一眼,小巧的下巴隱在領口絨絨的白毛里,令他心頭一動,片刻前因睏倦卻不得休息而來的煩躁一掃而空,誰讓自己喜歡呢,再不聽話也要包容。
他吻了下她的鼻尖,牽住她的手,走進了開在百貨公司一側的珠寶店。
櫃員聽清蔣少瑄想要的款式,抱歉地笑笑:「最後一條剛剛賣掉。」
眼見著蔣少瑄皺眉,季泊謙又問:「別的店還有嗎?」
「這一款是獲獎設計,限量發售,我們只在旗艦店展示。」
季泊謙低聲同女朋友商量:「我現在就讓人回去找?」
蔣少瑄默不作聲。
櫃員好心提醒:「就是那位先生買的。」
季泊謙順著櫃員的手看去,怔了一下,隨即叫道:「李慕江?」
李慕江回過頭,看向季泊謙的目光帶著三分訝異:「你過來怎麼不提前打招呼?」
「你們李家辦的酒會,我哪敢不特意趕來參加。」
李家年年在這個時候辦酒會,但過去十年間只出席過一次的季泊謙為了手鍊
恭維起人來面不改色。
李慕江掃了眼立在季泊謙後頭的蔣少瑄,笑著開玩笑:「有二十歲嗎?季泊謙你口味夠重的。」
「別胡說,這是我外甥女。」季泊謙看了眼李慕江手中的紙袋,也起了玩笑心,「我外甥女生日,想要的手鍊不巧被你搶先買了。」
李慕江前一日惹太太生氣,買首飾本是為了求饒,並不一定非要這條,既然季泊謙開了口,他自然樂意送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