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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生日,都沒有給你準備禮物。」
季泊謙聲線曖昧:「哪裡,你已經送了最好的禮物。」
見蔣少瑄瞪自己,他又補充道:「你陪我吃飯就是最好的禮物……你腦袋裡都裝著什麼,怎麼總想歪?」
「……」蔣少瑄不再理他,專心於面前的海鮮濃湯。
一頓晚餐吃完,季泊謙替她披上斗篷,邀她去露台欣賞夜景。
整座繁華的城市都踩在腳下,又身處異鄉,難免要生出些別樣的感受。
「冷嗎?」
「有點,不過還想再呆一會兒。」
季泊謙把香檳杯放到一邊,從背後擁住她。
感覺到他不老實的雙手,蔣少瑄掙扎了一下:「放手。」
「好心替你擋風,別不領情。」
蔣少瑄「切」了一聲:「你的信譽度太低。」
他用下巴輕輕摩擦她的頭頂:「要不要跳支舞?」
蔣少瑄斷然拒絕:「不要!」
「為什麼不要?」季泊謙的眉頭皺了一秒,似是恍然大悟,左手下滑,往她的腿間按了按:「還疼?」
「下流!」
「關心你也有錯?有個辦法可以止疼。要不要試一試,嗯?」
「不要!」
可惜抗議無效。
季泊謙橫抱起她,走向擺在露台一側的睡榻上:「謝謝你的禮物,不過,還不夠。」
「這裡怎麼會有這個?」
「我讓人搬過來的。」
「你!!!」
不等蔣少瑄再說話,季泊謙就把她丟在睡榻上,用吻堵住了她的嘴巴。
睡榻上有塊厚重的白色毛毯,蔣少瑄終於明白,某個人根本就是蓄謀已久。
南方冬季的夜晚也僅有十度左右,兩個人穿得都不厚,行到酣暢時,季泊謙乾脆掀去了毛毯,可蔣少瑄的身上仍舊浮起了細密的汗。
這座城市的燈光污染太嚴重,晴朗的夜空中也僅能望到三兩顆星,蔣少瑄盯著最亮的那顆數數,數著數著就不自覺地出了聲。
「三百六十七,三百六十八,三百六十九,三百六十七……」
聽到蔣少瑄的聲音,季泊謙加重了動作,害的她一時間難以為繼。
「還有多久。」蔣少瑄蹙眉問,「疼。」
季泊謙笑笑,聲音黯啞:「還疼?那就是療效不夠,還要繼續。」
不知過了多久,他在她耳邊問:「還疼不疼?」
蔣少瑄不再出聲,抱住他的脖子,報復性地在他的肩上狠狠咬了一口。
季泊謙悶哼一聲,眼中的笑意卻更加明顯。
……
終於結束後,蔣少瑄裹上毛毯,縮到長榻一角。披肩早已被扔到遠處,身上的長裙也因急躁的某人找不到拉鏈,片刻前就被撕得難以敝體。
露台的四角都有燈,蔣少瑄沒有□□身體的癖好,自然要請季泊謙走遠一點再穿內衣。
季泊謙卻相反,當著她的面大大方方地去撿被擠到地上的底褲和西褲。
拉好褲鏈後,他又不急不躁地一粒粒系上襯衣紐扣,一臉玩味地看著她。
蔣少瑄罵了句「不要臉」,紅著臉避開視線。
低下頭她才看清白色羊絨毯上的一大塊血跡,大驚小怪地沖季泊謙嚷:「難怪那麼痛,我受傷了!」
季醫生轉頭看向那塊血跡,剛想說「中午那次我動作太輕你才會再次出血,以後就不會了」,瞥見她臉上的驚嚇,他頓生捉弄之心,便擺好錯愕的表情,用同樣大驚小怪的語氣說道:「怎麼會這樣,大出血了嗎?很危險的!」
蔣少瑄成功被他嚇住:「那怎麼辦,要去醫院嗎?」
「按理說是要去的,不過我就是醫生,可以替你檢查一下,先幫你止血。」季泊謙套上外套,靠近她坐下,伸手去掀毛毯,「來,分開腿,讓我看一看。」
羞恥心作祟,蔣少瑄不肯:「走開!我不要。」
季泊謙並不勉強:「那好吧,我開車帶你去醫院,找個女醫生替你檢查。」
蔣少瑄想了一下,雙手捂住臉,聲音裡帶了哭腔:「我不去醫院,太丟人了!」
「流這麼多血,放著不處理死掉怎麼辦。」
不知所措間,蔣少瑄才看到了季泊謙眼中的笑意。她終於明白了過來,氣憤難忍:「你怎麼又欺負我!」
季泊謙哈哈哈地笑出了聲:「你自己沒常識能怪誰?念了二十年書,智商怎麼還那麼低。難怪別人都說,太太要娶傻一點的,枯燥的生活才會變得有趣。」
蔣少瑄又氣又委屈,白了他一眼後,推開了他妄圖抱起自己的手,裹著毯子去找高跟鞋。
好不容易套上鞋子,她走了兩步就差點崴了腳,大概是因為這一天被折磨的太慘,兩條腿格外軟。
季泊謙好心上去攙扶,她卻不領情地甩掉了他的手,踢掉高跟鞋,光腳走回了屋子。
露台的地磚太涼,寒意由腳下而來,頗有些刺骨。
因此一進屋蔣少瑄就打了個噴嚏。
隨後進屋的季泊謙關上玻璃門:「水都放好了,泡個澡驅驅寒。」
蔣少瑄並不領情,用眼神說過「要你管」後,便自顧自地去了浴室,為了防止被偷窺,她泡進浴池後又跳出來反鎖上了門。
這間酒店的房價雖然令人咋舌,服務卻很周到,水是一早就放好了的,水溫卻剛剛好,因為她不久前泡過一次澡,侍者只在清水上灑了厚厚的一層花瓣,千朵玫瑰也被移了進來,手邊還有溫度適宜的阿膠鮮奶燉燕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