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5章 找到小鹿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四個人呆在那胡同垃圾堆後面還覺著挺擠。
「話說我忽然想到,你怎麼不催著我弄死你了?」古情忽然想起一件大事,於是就馬上問絕。
絕聳聳肩:「我忽然想跟你們去看看不行麼,我知道你著急復活游夜,放心,我沒他那麼喜歡活著。」
古情雖然不知道絕到底是怎麼想的,但現在這不是最要緊的事兒,於是古情也沒說什麼。
好在絕還會瞬移術,很快就在聽完鬼野描述的位置後將他們一干人等送到了陸家墓地。
和古情想像之中的不同,陸家墓地並不是什麼荒山野嶺,只是一座普通的墓地,從遠處看過去,一片片全是墓碑。
「這是人類建造的墓地?」古情好奇的問鬼野。
但鬼野卻搖搖頭說:「這裡是被封印的,只有有陸家人血脈的人才能夠進來或者帶人進來,你們因為跟我在一起才能看見這裡,不然站在這片就是座空山。」
「可這墓地也太大了……」古情喃喃,放眼望去,幾乎看不到盡頭,小山坡上清一色的一排又一排的墓碑。
「小鹿會在哪兒呢。」古情四下望了望,完全不能想像小鹿會在哪裡,也不知道嗜魔為什麼要躲在這麼個地方。
「去我出生的墓地看看吧,或許就在那兒。」鬼野說完就指了一個方向,一行人順著兩排墓碑中間的小路一路走上去。
即便是現實中的墓地,看起來也是蕭條詭異的很,古情幾個人走的都很快,但周圍偶爾吹來的蕭瑟的風還是讓人感到莫名的寂寥。
「前面就是了。」
見鬼野指的位置,似乎是這片墓地之中最中間的部位。
古情跟著鬼野快步走上去,她見到鬼野的眼底深藏著一抹不易讀懂的情緒,她暗暗拉住了鬼野的手,主動讓他牽著自己。
「這就是我的墓碑。」
鬼野在一座墓碑前面站定,有些自嘲的指著這墓碑說了一句。
然而這塊墓碑上面什麼字都沒有,甚至連形狀都是不規則的,就好像是隨便被人插了一塊石板放在這兒充當墓碑的。
古情看著有些心疼,這墓碑後面有一個墓坑,墓坑上面籠罩著一層淡金色的光,根本沒有被土填充上,鬼野拉著古情,緩緩走向那個墓坑。
墓坑是見方的,足有五六米深,古情低頭的時候,就看見了坑底有一口敞開蓋子的棺材,棺材的木頭是紫紅色的,木質發亮,絲毫不像是在這裡放置了很多很多年了的樣子。
大概是因為這墓坑上面的這一層泛光的結界吧。
「小鹿……」
鬼野的眼神有些顫動。
古情驚了一下,連忙低頭仔細看去,果然,在棺材裡的一角,竟然躺著一個小孩子!
「真的是小鹿!」古情驚呼出聲,雙手下意識就去觸碰這層淡光,但手指剛觸及一點,淡光就轟然炸開一道劇烈的強光將古情震退數米!
「小心!」鬼野急忙出聲,也跟著古情快速後退,一把拉住古情,古情站定後衝著他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等她再看向墓坑的時候,那墓碑後面,墓坑邊緣處多了一個人。
「殺爵……」古情喃喃。
鬼野聽到殺爵的名字迅速回頭,果然見殺爵穿著黑色寬鬆的裹身長衫,一頭長髮隨意的被一根細繩系在腦後,手裡握著一把劍,正看著他們。
「王。」殺爵見到鬼野迴轉過頭來,迅速的屈膝跪了下去。
鬼野連忙走上前,一邊示意他起來一邊問:「這是怎麼回事?」
殺爵面色平靜如常:「這孩子是司洛交個我的,他讓一隻靈獸鳥將這孩子交給我,還說,這孩子只能呆在你出生和死亡的這口棺材裡,在這個墓地里才不會死,他還要我一直在這兒守候你,等待你來。」
「看來司洛果真是什麼都知道,可是他為什麼不告訴我們?」古情抬頭問鬼野,但鬼野也回答不上來,只能繼續問殺爵:
「他還有說別的什麼嗎?包括我來找你們以後該怎麼辦。」
「沒有,他只讓我照顧好這個孩子,說他是你的孩子,叫小鹿,其餘的他什麼也沒有說。」殺爵一邊回答,一邊瞄了一眼古情。
鬼野也不知道司洛到底是怎麼想的,但眼下還是先去見小鹿才是要緊事:
「把這墓上的結界打開吧,我要趕緊把小鹿抱出來。」
「不可以,王,司洛說,小鹿是魔尊之軀,只有在這棺材裡才能暫時扼制他的能力,如果力量不受控制,魔性會左右他的思想,讓他變成禍患的,他還說,如果你想要救小鹿,就必須先打敗嗜魔。」
鬼野微微皺眉:「你現在是效忠於誰了?」
殺爵大概沒想到鬼野會這樣說,眼底略微閃過一抹驚訝,但很快就又說:
「你知道的,我只效忠於你,但我覺得他說的也沒什麼不對,王,這個孩子是你的厄運,你為何不儘可能的擺脫你的厄運離得遠一點?」
「你在說什麼?!」古情忽然朝前邁進一步,眼睛死死的瞪著殺爵:「是因為你沒有家人沒有朋友所以你才能冠冕堂皇的說出這番話麼?擺脫厄運?小鹿是我們的孩子!他不是厄運!」
「不是厄運?呵呵,古情,別說是你的孩子,就連你本身,也是王的厄運!因為認識了你,自從有了你,一切都不一樣了,原本強大的王如今卻變成了什麼樣,這都什拜你所賜!」
殺爵對古情早就看法頗深,這會兒抬起手指指著古情的臉,言語中怒氣不免泄露出來。
鬼野卻冷下了臉來,單手迅速拍開殺爵指著古情的手指:「不許這樣說她!」
殺爵目光沉痛的看了一眼鬼野,最終卻還是不得不收回了手指:
「王,你醒醒吧,這段愛能給你帶來什麼?這孩子現在是魔尊,終將是引三界災難在他身上的人,這樣的孩子,你又能保護的了他多久?」
鬼野對於這番話倒是並沒有生氣,只是淡淡的望著殺爵,眼底有著一層霧氣緩緩氤氳開來:
「你會這樣說,是因為你沒有過家人,所以你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