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章 王生的坦白
「睽大哥,麻煩你背著王叔。」
「睽大哥?」趙圓圓有些詫異,看來她也是把睽睽當成了女生,只是圓圓始終都沒有開口問我關於睽睽的事情。
睽睽扛起王生,像極了一隻弱小的螞蟻扛著比自己還大的食物,看著沉重實際上他的步子輕快,這點分量對於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到了趙圓圓家門口,看見院子裡的菜園裡都是酥鬆的黑土,應該是最近翻新過,趙圓圓她媽,很熱情的迎了出來,「哎呀~,您就是王實新娶的媳婦吧?誒呀呀~,你可真漂亮啊,怪不得王實這麼著急的跟你結婚,他可真是有福氣……」
我媽根本沒搭理人家,我趕緊找了句話接上:「趙大媽,您這段身體挺好的吧?」因為從小就總來玩,趙圓圓她媽總給我好吃的,所以我很不要臉的喊趙圓圓她媽為:『趙大媽』!因為她比我媽要年長上幾歲,趙圓圓也比我大。
「挺好的,可可,你越來越漂亮了,像大城市裡的姑娘!」『趙大媽』招呼著我們走進了屋子,她根本沒想到跟在我身邊的美女其實是我親媽,我媽雖然彪悍但此時也選擇了沉默,陰沉著臉,任由他們誤會,也確實沒辦法解釋清楚。
『趙大媽』今天有些客套的過分,以前我總來趙圓圓這裡鬼混,要吃要喝的,跟趙圓圓她媽熟悉的很,她早就不把我當外人看,為人也樸實,這些客套話也從未說過。
轉念一想也有可能是看見了有我後媽在,所以才想客氣一些,不過她這些恭維之詞算是都拍到馬屁股上去了,因為越是肯定她,就等於否定了以前的她。
「來來……,可可你快點招呼你的朋友都坐下,就把這裡當成自己家。」趙大媽說的一堆話里,我只對這句話最為滿意,因為我確實也沒跟他們客套過,跟當成自己家差不太多,每次來都是要趙圓圓給我打果汁喝的。
我對睽睽使了個顏色,睽睽把王生放到不顯眼的地方,然後坐在我和老媽的中間,『大媽』和趙圓圓把菜一道道的端了出來,「可可,你招呼大家先吃,菜馬上就上齊。」
「不急~」我四處掃視著屋子四周,灰白的牆壁,陳舊的家具,上邊刻有太多我和趙圓圓童年記憶,心中升起愧疚:趙圓圓一家這段時間多災多難,難道都是因為跟我走的近嗎?難道我的命就是傳說中的『天煞孤星』?
菜上齊,趙圓圓他爸憨笑著從裡屋走出來,趙家三口人都坐下,問起我爸,我隨便唐塞過去,然後倒酒,自然的舉杯,他們一家三口都期待著我喝酒、喝果汁、吃菜,我端起酒杯卻把酒灑在地上,母親警惕的看著他們,一動不動,睽睽則是拿著酒杯在鼻子上細細的嗅著。
趙圓圓大叫:「你幹什麼?」
我緩緩的把酒杯放回桌子上,「圓圓,你還是你嗎?你們到底是怎麼了?你還記得以前的事情嗎?為什麼要害我?」
趙圓圓眼角顫抖,嘴半張著:「我……我……」如同是被卡住的錄像帶,趙大媽跑過來給我再次倒滿酒,然後回到座位和趙伯伯再次舉杯:「別跟圓圓一般見識,來來……喝了這杯酒,這次別弄灑了。」
我嘆了一口氣,再次把酒倒掉,憤怒的狂吼:「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大媽立刻又跑過來倒上酒,「哎呀~,你這孩子,怎麼還生氣了,要是大媽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我跟你陪不是,你別生氣。」
趙伯伯再次舉杯,「可可,來來……,我敬你一個。」我實在是忍受不了,一張定身符定住了這兩個一門心思要我喝酒的人。
老媽盯著桌子上的菜,「可可,這些菜都不能吃嗎?」
我無語的說道:「現在還有心情開玩笑,你如果吃完,變成他們那樣,我可是救不了你啊!」
「睽大哥,你覺的他們到底是怎麼了?」
睽睽放下酒杯,去王生的面前,揭下定身符,「說說,他們到底怎麼回事?」
王生繞過睽睽,跑過來,『噗通』一聲跪在我腳下,抱著我的大腿:「可可啊~,你可得救救我~,嗚嗚……,把你趕出村子去的可不是我的意思,我把錢都給你……,嗚嗚,你救救王叔啊~」
我心中一驚,困擾我許久的謎團終於解開了一角,我俯身下去,厲聲的追問:「原來是你們收了別人的錢,怪不得我根本查不到害我的人,原來害的我的人根本就是你們,你告訴我那雨是怎麼做到的?」
王生偷瞄了我一眼,說話結結巴巴:「可可,真的不~不……關我的事兒,我就是收了他們的錢,什麼都沒幹!你要救~救~……我。」
我聽著王生的口氣,心中知道他肯定是知道一些隱秘,拿起酒杯遞給他:「王叔,你如果實話實說,我不管你以前做了什麼,現在也一定會救你,如果你不說,那就乾脆喝了這杯酒,變成他們那樣,也省的你孤單。」
王生恐懼的把酒杯甩在地上,「啪~!」酒杯碎了一地,酒水流淌出來,王生躲著地上的酒水,生怕沾染上一點點,「別~別~別~,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在你們回來舉辦婚禮之前,有個穿著華麗的男人過來,給了村里所有人,每人一萬快錢,連小孩子都給,他說不久以後村子會有劫數,想要渡劫就必須趕走你們全家。
又在村子裡選了兩名強壯的後生,給了很多~很多的錢,讓他們去定軍山的山頂,傳言每家給了十萬元,大家都羨慕的不行,我多方打聽,也沒打聽到什麼,只是這兩個娃子在趕走你們後,就神經呆滯的回來,嘴裡念叨著:太元浩師雷火精,結陰聚陽守雷城……飄諸太華命公賓,上帝有敕急速行……我今奉咒急急行,此乃玉帝命君名,……烏雲~烏雲~過來了!」
睽睽聽後皺起眉頭,輕聲道:「果然是降雨的法咒,如果我沒猜錯,那幾日附近的地方都應該有大雨,最後只是你們村子下了雨,是因為有人用法咒把定軍山周圍的烏雲都吸了過來,如果在定軍山上,有法陣扶持,耗費這兩人的生命,吸來附近的幾片烏雲倒也不是難事!」
我站起來,衝著王生大叫:「那兩個後生在那?」
王生躲閃著我憤怒的目光,懦弱的開口:「他們倆早就死了,在他們死後,村裡的人就開始變的奇怪,像是一種瘟疫,原本熱鬧、興奮的村子,慢慢的變得死氣沉沉,我都要快被他們逼瘋了,我不敢跟他們說話,也不敢吃他們碰過的東西,因為我害怕也變成他們那樣,我的老婆就是因為跟隔壁的說話才變的。」
我沉思王生所說的話,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誰,是代睿?或是趙楊峯?再或許是那個我一直都能殺死的詭異醫生,想起那個曾經割開我身體的醫生,突然覺得他很不簡單,能夠幾次都在羋川的手上逃脫,而且直到今日我連那個醫生的面孔都不清楚,像他這種人竟然肯安心的當李沐子的手下,也確實有些不符合常理。
母親打斷我的沉思,不安的問道:「可可,按照王生的意思,這個村子裡已經沒有多少正常人了,你還不快點去找你爸!」
「我已經有了老爸的消息,你不用擔心。」我在母親的耳邊小聲的說,母親得知父親沒事,想了想,可能覺得無處撒氣,開始臭罵跪在地上的王生。
王生被罵的似乎很舒服,認錯態度超級良好,時不時的還不忘巴結下我媽,看來他最害怕的還是我們丟下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