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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世銘皺起了眉頭道:「司法長有審判的權力,連我都不得干涉,這徐向以下犯上,實是不該,不過這徐向朋友被害,衝動冒犯,也情有可原,夏言下手也的確重了些,這樣吧……讓他去領一萬『黑暗幣』作為補償吧,你意下如何?」
白衣少年要的就是這個面子,見黎世銘如此說了,自然見好就收,後退了一步,看向了地上的雄猛大漢徐向道:「你以為如何?」
徐向雖然仇恨,現在也只能忍著,點點頭道:「一切全聽大長老的吩咐。」
「好。」白衣少年收斂了身體上的火焰,冷笑了兩聲,看著夏言道:「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待會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審判,如果不公正,你這個司法長也不用當下去了。」
四周眾人都沒有說話,看著這白衣少年氣焰沖天,都暗暗震驚,似乎連將司法長夏言都比了下去,其中有不少處於「嬰獸體—後期」的人已經心思活越了,心忖看來還是要投靠「大元老」和「大長老」比較靠譜,看看這雄猛大漢靠投了他們,連司法長夏言都敢衝撞,而且夏言傷了他,他還能得到一萬黑暗幣的補嘗,都比得上這次的一隊獎勵了。
冰霜重鎮七巨頭底下,都各自形成了一股龐大的勢力,比如死去的夜漠和凌凱等五個當日去了沙漠小鎮的少年,都和雄猛大漢徐向有關係,而雄猛大漢和瘦子等人的靠山,就是這七巨頭中的黑衣男子和白衣少年。
這其中的關係千絲萬縷,形成了一股相當強大的力量。
七巨頭中,也就只有這「司法長」夏言,來冰霜重鎮時日淺,根基淺薄,真出了什麼事,那就是孤家寡人而已。
所以白衣少年和黑衣男子並沒有將他看在眼裡。
「絕世天才?天才又怎麼樣,那也要能真的成長起來,不中途夭折才好。」白衣少年抱著雙臂,冷冷盯著夏言,心中全都是冷笑。
眼見著白衣少年和黑衣男子都退到了一邊,這一戰終究沒打起來,四周眾人,都不自禁有些失望。
夏言的小臉上依舊是沒有絲毫表情的樣子,也不在乎別人對他的看法,只是收斂了黑色鐮刀,道:「這兩人違背了冰霜重鎮的法則,謀殺同伴,手段殘忍,不可饒恕,根據法規,三天後被放逐『萬獸谷』。」
說到這裡,他微微轉身,對著那站在圓台上面一直打哈欠似乎昏昏欲睡的一個二十左右的青年人道:「范雲總隊長,執行方面的事就交給你了。」
這青年人,正是「七巨頭」中的守護總隊長范雲,聽得司法長夏言的話,拍了拍自己的腦門,似乎清醒了一點,才笑了笑道:「好,知道了。」
底下的雄猛大漢徐向卻叫了起來:「這兩個傢伙殺了人,既然罪大惡極,怎麼只是放逐『萬獸谷』?應該是立刻處死,立刻處死啊!」
司法長夏言冷冷掃了他一眼,那范雲總隊長呵呵大笑,道:「好了好了,別爭了,司法長大人都判刑了,反正去了『萬獸谷』,這兩個傢伙也是活不了的,和立刻處死也沒什麼區別,根據規定,除非是引起大量傷亡,罪無可恕的事,其它的事,再嚴重都不會立刻處死的,司法長根據規則來審判,也是合情合理的,你就不要再抗議了。」
這范雲雖然看起來整天哈欠連天的,但身為冰霜重鎮的守護總隊長,實權可不小,這一次的獸潮就是他全權指揮,連「大長老」和「大元老」的白衣少年和黑衣男子都顧慮三分,見他這麼說了,都知道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下來,再無更改的可能了。
白衣少年看著雄猛大漢,冷笑道:「萬獸谷里就算是你們去了,都是有進無回,這兩個傢伙實力低微,進去了也只是死路一條,和被處死也沒什麼區別,回去了。」
說完,他就和黑衣男子轉身離開了。
那雄猛大漢見連自己的靠山都這麼說了,也只能作罷,而且他知道白衣少年說的是實話,連「嬰獸體—後期」進入萬獸谷,那都是死路一條,更何況這兩個區區的「嬰獸體—前期」?
審判結束,蕭孟和章幽交給了總隊長范雲,只等三天後就要將被押往「萬獸谷」,四周其它人,都開始陸續散去,而夜漠的屍體被雄猛大漢領去了,自然找地方替他安葬。
當林瀟注意到了雄猛大漢拔去了夜漠胸口的短刀時,發覺這短刀畢直,並不是微微彎曲的大馬士革刀時,心神一震。
「章幽哪裡來的這種短刀?他完全可以利用幻具獸凝聚出鐵甲劍,想殺夜漠,根本不需要借用這種容易留下把柄的短刀,而且就算用短刀,他使用的也只會是大馬士革刀,怎麼會是這種從來也沒有見過的短刀?難道……夜漠並不是他殺的?這其中有什麼隱情?可是,如果有隱情,章幽和蕭孟剛剛怎麼不爭辯?這什麼司法長夏言的審判,也太草率了,至少也要聽聽犯人的辯解啊。」
林瀟的眉頭完全的擰到了一起,看向四周,眾人的臉色都很淡然,顯然對於章幽蕭孟殺夜漠一事,沒太大感覺。
這冰霜重鎮裡的管理並不嚴格,甚至都沒什麼人在意蕭孟和章幽的由來或殺夜漠的原因,這裡每天都可能有人死亡,也可能有新人從各處小鎮抵達,眾人大多精力都放在了修練和進化上,對於死亡什麼的司空見慣了,眾人最多也就是驚異下這章幽和蕭孟膽子不小,敢在鎮內殺夜漠而已,除此之外,並沒有其它的感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