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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的影響,越來越大了,流蘇微微皺眉,身子一掠,瞬間就是數十米追上去。
流蘇原本以為這三人會兵分三路,藏匿著朝不同的方向逃去,其實那樣子正中下懷,他只需要鎖定其中的章幽,將其擊殺就行,想不到周旭勤卻一路大呼小叫,鬧得聲勢巨大,很多人都被吸引了過來,敢在火炎要塞里堂而皇之的殺人,這可是嚴重違反火炎要塞的規則,就算是塞主級的人物,也不敢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韙。
流蘇連著幾個飛掠,幾百米的距離,眨眼就追了上來,而前面,已經湧出了一群穿著火紅簡易鎧甲的少年,每一幅鎧甲上都繡著火焰圖案,正是這火炎要塞里維持秩序的巡邏士兵。
周旭勤已經對著他們連連嘶呼:「有人要殺我們,有人要殺我們啊——」
為首的巡邏士兵喝道:「你們冷靜點,到底怎麼回事?」再抬頭,忽地看到了流蘇追了上來,先是一愣,然後認出了流蘇,這士兵上前拱拱道:「流蘇大人,你也來了?」
流蘇停了下來,周旭勤帶著林瀟和章幽,已經躲到了這群巡邏士兵後面,四面八方,眨眼就圍上了數百人,其中絕大多數都是「幼獸體前期」,這些處於要塞最低層的人,平日都是受人欺壓的,對於要塞高層本就心懷不滿,此刻竟然聽到有人敢當眾殺人,全都群情激憤。
流蘇聽得這巡邏士兵的尋問,也有些狼狽,原本按他的計算,可以找借和周旭勤三人產生磨擦,然後裝著憤怒失手殺了章幽,這樣子就算被責罰,也是最輕的,如果這一計不成,就準備一擊出手,瞬間將章幽擊斃,提著他的屍體,以他的速度,眨眼就可以消失在了人群之中藏匿起來。
這樣子也不至於將事鬧大,再加上章幽屍體失蹤,眾人也不能肯定他到底是死是活,所謂死無對證,加上劉棟的勢力,也可以慢慢的壓下這件事。
第279章 眾怒難犯
但是令他沒想到的卻是自己計劃好的全叫周旭勤和林瀟破壞了,特別是林瀟那一下掀桌,更像是早就料到了他的行動,令流蘇功虧一簣,而周旭勤更是精明,立刻瘋狂嘶喊,將四周人都引起來了,甚至連巡邏士兵都趕來了。
在這種情況下,別說流蘇,就算是要塞之主劉棟,也不能出手,否則這件事被其對手推波助瀾,必要驚動總塞主,只怕就算是劉棟都吃不完兜著走。
「他要殺我們,他要殺我們——」周旭勤指著流蘇,滿臉恐懼嘶叫著,四周眾人聽得這話,都露出了怒容,盯著流蘇。
要塞里,還是以「幼獸體前期」的人數最多,而周旭勤和林瀟三人正好也是,相比起高高在上的流蘇,眾人在心裡上,本能的就站在了周旭勤三人一邊,因為他們都是弱者。
現在看到了強者欺凌弱者,自然是同仇敵愾。
連這幾個巡邏士兵都臉色一變,緊跟著,人群中忽地又響起了一聲哈哈笑道:「流蘇大人真的是好囂張好霸道,竟然想要當眾殺人?莫非流蘇大人的主子劉大塞主,已經連總塞主也不放在眼裡了?連整個火炎要塞的規距都不用遵守了?還是說,劉大塞主,已經自認一統整個火炎要塞了?」
人群中,一個穿著灰衣的大漢,推眾而出,指著流蘇,哈哈大笑,滿臉譏諷的神色。
這灰衣大漢,舉手投足,都有一股逼人的氣勢,顯然,他的實力,絕不止幼獸體—前期。
那個巡邏士兵的首領,似乎也立刻認出了這灰衣大漢,又上前拱手道:「原來杜煌大人也來了。」
看到這個灰衣大漢杜煌,流蘇臉色也微微一變,然後彈了彈衣袖,才冷冷道:「放肆,你敢誹謗塞主大人?你有幾條命?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就憑你剛剛誹謗塞主大人這條罪,我就可以將你拿下。」
這灰衣大漢杜煌嘿嘿笑著:「流蘇,別他媽的轉移話題了,現在是你以大欺小,想要殺這幾位,我是路見不平才說了這麼一句,怎麼,這也犯法了?連我也要一併殺了麼?來來來,我就看看流蘇你兇惡到了什麼層度,就連我也一起殺了吧。」說著就伸長了脖子,似乎要等著流蘇來殺。
流蘇額頭青筋連著跳動了幾下,四面八方,圍上來的人越來越多,人群外圍,忽地有人叫了起來:「太狂妄了,難道占著位高權重就可以隨意殺人麼?」
「是啊,這樣子下去,我們都沒有生存的權力了,連人生安全都得不到保障,我們隨時都有可能被人殺死啊。」
「走,我們一起去總塞主府找總塞主——」
那幾個巡邏士兵也急了,真要因為這件事驚動總塞主,只怕誰都沒有好果子吃,幾個巡邏士兵連聲叫道:「大家冷靜,大家冷靜,這是一場誤會,這是誤會。」
這巡邏士兵首領,連連向著流蘇使眼色,顯然是想讓他出來說話。
四周的聲浪,越來越大,流蘇臉色連變,已經知道今天殺章幽是不可能的事,如果在這種情況下殺了章幽,不只自己要填命,只怕連劉棟都會受到牽連,冷冷看了周旭勤和林瀟三人一眼,才打了一個哈哈,笑道:「各位誤會了,我追來只是想找他們尋問一點事情,卻想不到這三位兄弟誤會我了,如果是我冒犯了,這才多有得罪。」
一邊說一邊連著拱手欠了欠身,四周眾人見了流蘇高高在上,竟然對周旭勤三人表現得如此客氣,頓時憤概的感覺小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