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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四十二、玩失蹤

    「咦?」很快就到了早飯時間,我坐到位子上,左右打量了一眼,奇怪的問,「沈白鱗呢,都這個點了,他怎麼還沒來?」

    「不知道,要不我現在去看看吧?」小白放下筷子,直起身。

    我思忖了一下,點頭道:「也好,你去看看吧。」

    「嗯,馬上回來!」小白話落,就飛快的朝沈白鱗的房間跑去。

    我收回目光,和鳳淵對望了一眼,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總有一股異樣的感覺。說不上來具體是什麼,大概就像喉嚨里堵著一口氣,上上不來,下又下不去,實在悶的厲害。

    鳳淵垂著眼帘。指骨分明的手捏著瓷白的酒杯,隨意的把玩著,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察覺到我的不安,冰涼的手掌覆在我的手背上,不輕不重的捏了一下:「壞東西。你在擔心什麼?」

    「我……」

    「鳳王大人,小紅葉!」我剛要開口,結果這時小白又急匆匆的折了回來,手裡還拿著一個牛皮信封,臉色不佳。「沈老闆,沈老闆他不見了!」

    「什麼叫不見了?」我一聽這話,頓時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你別喘,慢慢把話說清楚。」

    「是這樣的!」小白將手中的牛皮信封遞到我們面前。努力穩住氣息,放慢語速說道:「我剛剛去找沈老闆的時候,發現他房間的門開著,人卻並不在裡面。我喊了半天也不見他應聲,覺得很奇怪,就打算再去別處找找。」  

    「不料經過書桌,恰好看到上面用紙鎮壓著一封信,信封上寫著『小辣椒』親啟。我一看情況不對勁,就趕緊拿著信回來了。」

    我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信封,確實寫著「小辣椒」親啟三個字。狂狷潦草,龍飛鳳舞,這字跡一看便知是出自誰人之手。

    我手指收緊,用力攥著信封,目光卻略帶徵求意見的看向鳳淵--我不知道這個大海怪到底是怎麼了?這幾天言行舉止的反常,是否會和這封信裡面的內容有關?但無論有關與否,我也不想因為一封信,而在我和鳳淵之間造成嫌隙。

    「老婆,既然是寫給你的,當然應該由你來看。」領會我的意思,鳳淵瞭然的勾了一下嘴角,璀然若星辰的雙眸微眯著,裡面滿是寵溺的笑。一邊這麼說著,一邊俯身湊到了我的耳邊,輕聲呢喃了一句:「如果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那麼我……又憑什麼留在你身邊呢?」

    「鳳淵?」話音剛落。我錯愕的望著近在咫尺,笑容淡然的男人,不由的瞪大了眼睛。說實話,這一刻在心裡,我很沒出息的狠狠感動了一把。

    原來那句話說的一點也沒錯:一段好的感情。可以讓彼此成為更好的人。我和鳳淵,就是最好的證明!

    從前,我和鳳淵雖然也互相信任,但彼此卻總是因為各種各樣的顧慮和紛擾,而選擇閉口不談。一味固執的以為對方能理解,用自己認為對的方式去解決,結果卻往往事與願違。如今,自從鳳淵醒來,一切真的全都改變了。  

    雖然相處模式沒有變,依舊打打鬧鬧。但我真的能感覺到,我們兩個人的心,挨得更近了。是完全沒有任何負擔,真正將對方視作今後風雨共濟的另一半的那種近。很安心,很……美好。

    「呵!」洞悉我的想法。某人施施然的挑了一下眼角,用比之前更輕的聲音,在我耳畔戲謔:「我的小魚兒,現在先別急著感動。」

    「你可以留到結婚那天晚上,再來好好報答我。」

    「……」果然。別人是帥不過三秒,這貨是正經不過三秒!

    我橫了一眼,佯裝生氣的一把將他推開。隨後當著所有人的面,打開了這封,沈白鱗特意寫給我的信。

    信上的內容不多。用和封面上一樣的字跡,潦草狂狷的寫著兩句話。沒錯,就兩句:小辣椒,猜猜我去幹什麼了?猜中有獎,猜不中。就勉為其難,把獎品當作禮物送給你。

    底下署名:你萌萌噠小海怪。

    呵呵,還萌萌噠小海怪?我看是腦袋有坑的深海神經病才對!

    看完這封有跟沒有壓根沒什麼兩樣的信,我短暫的沉默了兩秒。緊跟著森冷的眯了一下眼睛,毫不猶豫的把信給撕了個稀巴爛--沈白鱗,你他媽留封信,好歹把「起因經過結果」給我交代清楚不是?既不說去幹什麼,也不說什麼時候回來?讓我猜猜猜,猜你個大頭鬼!與其這樣,還不如不寫!  

    「信上寫了什麼。把你氣成這樣?」見我一臉恨不得把某人「千刀萬剮」的表情,身旁的蛇精病雙手抱臂,好笑的詢問了一句。

    「他說他要去死了!」我磨了磨牙,難免把余怒發泄到了蛇精病身上,「那現在怎麼辦?我還想著婚禮上讓他當證婚人,給我們兩個致辭呢!」

    「這會兒人說不見就不見了,也不說去了哪裡,到底有沒有公德心?!」我就知道這貨不靠譜,關鍵時刻掉鏈子!

    「老婆,你放心。」和我的氣急敗壞相比,鳳淵則淡定的出奇,「我保證,我們的婚禮,他一定會準時出現。」

    篤定的語氣,瞭然的神色。說話間,已經提著酒壺,給自己斟上了一杯酒,悠哉悠哉的喝了起來。

    「你確定?」我看著一地的碎紙屑,對這個大海怪狂放不羈的脾性,表示非常懷疑。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鳳淵不答反問。這麼說著。看似不經意的扣住我的手腕,將我拉到了他的身旁坐下。

    尼瑪,這麼厚顏無恥的話,你也好意思說?想到曾經無數次,在這個蛇精病身上吃過的虧,對於沈白鱗到底能不能在婚禮當天趕回來這個問題,我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

    「好了好了,船到橋頭自然直。」這時暮姐姐開口了,「我相信大白是個有分寸的孩子,大家別擔心了。快吃飯吧,菜都涼了。」  

    暮姐姐口中的大白,指的自然是沈白鱗。別問我為什麼不叫小白,這個問題太蠢,拒絕回答。

    「嗯。吃飯。」我拿起筷子,往自己碗裡夾了一片土豆--暮姐姐說的對,船到橋頭自然直。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麼再去糾結有的沒的,也沒多大意思。還不如靜觀其變,到時候再做打算。這麼一想,心裡就覺得舒坦多了。

    時間眨眼又過去一天。正如我對沈白鱗一貫的了解,不出所料,一直到了婚禮即將舉行的前一天晚上,他都沒有出現。

    這貨到底去哪裡。幹什麼去了?我坐在屋檐下,仰頭望著夜空中,如銀盤一般的圓月,不禁納悶的想。

    倒不是因為別的,讓我對沈白鱗這麼上心。而是不得不承認。這一路上過來,歷經生死,我已經完全把他當做是一個值得信賴和託付的朋友來看待了。雖然因為他的德性,平日裡依舊會看不慣,但這並不妨礙我對他的喜歡。當然,此喜歡,非彼喜歡,你們懂得。

    所以現在他突然玩失蹤,搞離家出走,我會擔心,也在所難免。畢竟我不是鐵石心腸,做不到無動於衷。

    「急什麼,興許正在趕回來的路上呢?」身後冷不丁響起了鳳淵的說話聲。與此同時,「撲啦」一聲,一件厚實的斗篷跟著被披到了我身上。

    鳳淵這麼說著。冰涼的手掌扣住我的胳膊,將我從走廊的圍欄上拉了起來:「壞東西,別不高興,帶你去一個地方。」

    「地方?什麼地……啊!」我話未說完,只來得及低呼一聲,人已經雙腳離地,整個被鳳淵打橫抱在了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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