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二、啊!
「嗯,明日我陪你去。」我本來只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情,並沒有存多大的希望。但出人意料的是,這個蛇精病聽我說完之後,居然爽快的一口答應了。
見我一臉意外的表情,鳳淵又習慣性的眯了一下眼睛。嘴角勾起來。笑得分外狹促:「既然醜媳婦都要見公公了,那我這個俊俏夫君,難道就不應該去拜會一下,你的家人麼?」
「……」見過臭屁的,沒見過這麼臭屁的。雖然說得都是實話,但從自己嘴裡這麼大言不慚的說出來。除了這個蛇精病以外,估計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了。
「唔!」就在我癟著嘴巴,暗自腹誹之際,突然唇上一冰,某人已經趁我不備,欺身上來將我的嘴巴給牢牢噙住了。
咳咳!別提了,自從上次的「喝口水」事件過後,這個蛇精病完全是食髓知味,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除了偶爾的偷襲以外。為了隨時能逮住機會親我,理由也是五花八門,千奇百怪。比如吃飯的時候,他就會佯裝好心的說:「嘖,娘子,你的嘴邊有粒米飯。」
不用說,接下來的幾分鐘時間裡,小白一準會識趣的端著碗,帶著阿貪乖乖的蹲到院子裡去吃。而每每眼角瞥到他和阿貪走出房門時,那落寞的身影,我的腦海里就忍不住會想到一個詞--花式虐狗。
再比如說話的時候,只要我稍微反應慢一點,或者說了什麼他不樂意聽的話。他就會以:「壞東西,既然你這麼不想和為夫聊天,不如我們做些其他,你感興趣的事?」
感興趣你妹!我看感興趣的人是你吧?然而可悲的是,被他這樣幾次三番的作弄過之後,我特麼居然形成了條件反射!你沒看錯。是條件反射!哦,該死的,到底是誰創造了這個詞!
這樣的後果是。直接導致我每次在說話時不小心走神,等再度回過神來,對上鳳淵笑得分外猥瑣的眼睛後。也不必等他開口說什麼,自己已經行動快於意識,「厚顏無恥」的主動給親上去了。
所以說,我和鳳淵果然是王八配綠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天生一對麼?呸,什麼破比喻!
聽了這些,也許你們忍不住會問:小兩口整日裡像新婚燕爾般膩在一起,又是親又是抱的,難道就沒有擦那什麼,走那什麼的時候麼?
既然你們問了,那麼我在這裡,就非常負責任的告訴大家:沒有!呵呵……才怪!
就在昨天下午,我用著自製的木頭啞鈴鍛鍊手臂力量,幫助傷口儘快痊癒的時候,被冥王差人叫走的蛇精病正好外出回來。
看到站在院子裡,「呼哧呼哧」舉著跟擺設沒什麼兩樣的木頭啞鈴,額頭冒著熱氣,頭髮黏在臉頰上,一臉汗津津的我。這貨先是表情一滯,隨後眸光一閃,那張好似硃砂浸染過的薄唇,便無比狡黠的往一側勾了起來。
「你,你幹什麼?」等我隱隱感覺到危險在逼近,已經為時已晚。
「壞東西……」
走近跟前的人,聽到我這樣問,故意在我的耳邊呵了一口氣。冰涼的氣息若有似無的噴在我因為剛剛運動過,而顯得有幾分灼熱的皮膚上,讓我抑制不住的打了個激靈。圍央記號。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緊跟著耳邊就響起了一個,低迷中透著輕挑,輕挑中又夾雜著幾許悱惻的調笑聲:「現在的你,看起來,可真美味啊……」
「你……唔!」根本不給我任何說話的機會,我只感覺眼前一暗,某人故技重施,就已經將我的嘴巴堵得嚴嚴實實。與此同時,腳下一輕,人也跟著被打橫抱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因為運動過的緣故,還是這突如其來的吻實在太過纏綿,總是這一冷一熱的兩個人碰撞在一起,化學反應不亞於火星撞地球,簡直差點就要融化了。
不要說向來都占有欲極強的鳳淵,就連總是嘴犟的我,當時也有些那啥焚身,被吻的幾乎快要把持不住了。
一路上被鳳淵抱著走進房間,只覺得腦袋裡仿佛被灌進了一壺開水似的,在「突突」冒著水泡,理智全部煮熟被自己給吃掉了。
直到再度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已經在床上了。身上原本有些汗津津的衣裙,也被某人褪到胸口處,露出了略顯得有些紅潤的肌膚。
「鳳淵……」我視線朦朧的望著上方的人,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起來。混沌的意識讓我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只是出於本能的,想要和眼前的這個男人靠的更近,擁抱的更緊。
而俯身欺在我身上的鳳淵,也同樣在目光迷離的看著我。那雙因為動情而顯得分外閃爍的雙眸,從來沒有這麼亮的蟄眼過。即便是夜空里最閃耀的那一顆星辰,也不及鳳淵的千分之一奪目。
「壞東西,你這是在邀請我麼?」見我這樣,之前還在竭力忍耐的男人,突然眯了眯眸色越來越深沉的眼睛,從薄唇里吐出了一聲嘆息般的低問。
下一秒,也不等我回答,人便只顧欺身壓了上來。
「啊--」然而,鳳淵冰涼的唇還沒來得及貼上我的脖頸,一聲歇斯底里的痛呼,瞬間就不識相的打破了這房中,原本旖旎的春色。
「疼!」我咬著嘴唇,面色慘白的從牙齒縫裡擠出一個字。
因為當時手臂上的傷,不過才敷藥兩天。被和我一樣有些失去理智的鳳淵驟然壓到,我只覺得眼前一黑,後背頓時就沁出了一層冷汗。
這個時候別問我興致怎麼樣,還有沒有後續發展?人沒暈過去就已經很不錯,還後續發展?發展你妹啊!
於是乎,在這個世界裡,小紅葉和鳳淵的第一次,就被我這麼意興闌珊的給破壞殆盡了。當然,也不能全怪我。即便不是我,想必當初他們兩個,也是這麼戛然而止的,哈哈哈!
「……」我這種幸災樂禍的心裡,究竟是鬧那樣!
「嘖!果然,現在連親親都已經不能滿足你了麼?」正神遊太虛而不自知時,耳邊低低的傳來了一聲某人略帶警告意味的輕笑,「還是說,比起親親,其實你更想做一些其他更有興致的事?」
「啊?」鳳淵的話一下子將我拉回到了現實中,我心裡暗呼糟糕,猛的回過神,就對上了一雙浸潤在狡黠里的雙眸。
剛想試圖為自己的走神開脫,卻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自己已經被這個蛇精病給打橫抱起來了。此刻正一步一步,無比悠閒的走在去我房間的路上。
「混蛋,你想幹什麼,放我下來!」一想到昨天慘痛的經歷,我就心有餘悸。
「送你回房而已……」見我一臉警惕,鳳淵輕笑了一聲。
繼而狹長的眼角一挑,俯在我的耳朵根旁低問了一句:「不然,娘子以為,我想幹什麼?」
「呃……」見鬼,居然被反將了一軍。我斜眼瞪著他,不甘示弱的回擊:「既然是回房,那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
「你不是受傷了麼?」說的理所當然,理直氣壯。
「我是受傷了不假,可我傷的是手,不是腳!」尼瑪,還能不能再厚顏無恥一點?
「無妨,我願意。」這麼說著,還故作寵溺似的,沖我眯了眯眼睛。但那被濃密的睫毛掩蓋的眸色中,分明閃過一絲極快狹促。
「呵呵!」可是我不,願,意!我在心裡無聲的咆哮了一句。
然並卵,誰管我願不願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