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只有你能知道
我見到帝純臉色僵硬的剎那,心底咯噔一聲……
一種不詳的預感頓時從心間冒起,難道帝純他是騙我們的?
可帝純的臉色卻在瞬間,恢復了正常,眉頭一挑,問雲琛:「你懷疑我?」
雲琛抿唇輕笑,沒說什麼,可眼底的意思卻非常明顯。
「呵。」帝純嘴角輕輕一扯,露出一抹譏諷,隨後竟從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一盞與,續命燈十分相似通體透明的古燈出來。
見到鎮魂燈的剎那,眾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沒在說話而帝純卻在這時,走到顧傾城的身旁。拿出一支匕首,挑起了她的下巴,隨後將她口中塞著的東西取下,一臉淺笑的問她:「有沒有打算拿你知道的秘密,來換自己的命?」
話音落下的剎那。顧傾城冷笑了聲,惡狠狠的對著帝純呸了一下,卻被帝純一歪頭,給躲了開來,隨後顧傾城瞪著一雙怒目,不緊不慢的說道:「想讓我供出幕後的人?休想!」
「嗯,沒事,你總是會告訴我們的。」
帝純望著顧傾城一字一句的說著,語氣中帶著幾分慵懶,仿佛他剛才與顧傾城說的東西是多麼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做夢!」顧傾城惡狠狠的吐出兩個字,仿佛眼前的帝純,是她的殺父仇人一般,想將他碎屍萬段。
帝純聞聲輕笑,從地上站起,站起的剎那。手裡那柄抵在顧傾城下巴的匕首隨著他的動作輕輕一抬,頓時將顧傾城的臉,從下巴起刮出一道痕跡一直接連到她的眉骨之上。
刮出痕跡的剎那,一滴滴鮮紅無比的血液瞬間從她的臉色溢出,她嚇的發狂尖叫,整張臉都皺到了一起:「啊!帝純,你竟然敢傷我?」
顧傾城瞪著一雙眼睛,不可思議的對著帝純說道,可帝純卻在這時,從口袋裡拿出一塊方巾,輕輕擦拭著匕首上的血跡,將匕首擦乾淨之後,又將方巾放在顧傾城的臉上,將她臉上流出的血液輕輕擦乾之後,這才溫柔無比的開口道:「我不但敢傷你,我還敢……殺你。」
吐出後面兩個字的瞬間,帝純的臉上猛地露出一股股殺意,我在一旁看了,心底都猛地一顫,有些認不出眼前的帝純了。
若說每個人都有兩面,可帝純卻有很多面,他這樣的人真的太過可怕,可怕到我和他認識了這麼久,卻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哪一面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顧傾城一聽帝純這話,連都白了,可眼睛裡的歹毒,卻毫不遮掩,帝純見了。輕輕笑了笑,拿著手中的匕首,直接貼在了顧傾城的臉上。
「我記得,你以前和我說過,你特別寶貝你這張臉。對嗎?」
顧傾城的臉色猛地一變,沒說話,卻黑沉的可怕,她的目光輕輕一顫,不可置信的問帝純:「你到底想幹嘛?」
帝純卻在這時,輕輕揮動手中的匕首,剎那間,直接在顧傾城的臉上,劃出一道更大的口子,鮮血瞬間從她的臉上流出。
我在一旁看了。都覺得有些血腥,可就在這時,顧傾城的臉忽然「啪嗒」一聲,露出了一道裂痕。
不僅僅是我們,就連顧傾城也猛地一冷,想要伸手撫摸自己的臉,卻因為自己渾身被綁著,根本動彈不得。
只是瞬間,帝純又在顧傾城的另一邊臉補了一道,隨之而來的啪嗒聲音越來越大,源源不斷的鮮血,從顧傾城的臉中流出,一塊塊麵皮從顧傾城的臉上落下,露出了裡面那鮮紅無比的肌膚,猙獰的不行。
「啊……啊!」
此時的顧傾城雙眼已經充血,瞪著一雙怒目,渾身不斷掙扎,似乎想從繩索的捆綁中逃出,只是頃刻間,她的臉。由於她掙扎的力道瞬間全數脫落,露出一張只有血肉的臉,像極了被火燒之後的肌膚。
我見著顧傾城這樣,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可主使者帝純,卻在一旁拿著匕首抿著邪笑,他的手指上沾了些許顧傾城的血,配著他這邪笑,竟讓人有一種十分妖冶的感覺。
「帝純,你竟然敢剝我臉!」
顧傾城對著帝純怒吼道,渾身上下不斷動彈,幫著她的繩子竟都有些鬆動了起來。
可帝純卻在這時不緊不慢的走到顧傾城的身旁,緊了緊綁在她身上的繩子,對她道:「我不但敢剝你的臉,我還敢剝你的皮。你想試試嗎?」
顧傾城聞聲,頓時倒吸一口涼氣,整個人竟然安靜了下來,可她此時的樣子卻有些可怕,血源源不斷的流出,浸濕了她的肌膚,麵皮已經一塊不剩,脖間甚至都有即將破碎的痕跡……
難道說,顧傾城的臉是假的,身上的皮膚也是假的?
想到這,我猛地一顫,不可思議的問了帝純一句,可帝純卻沒回答我,而是在那笑著,許久後,才答了句:「想知道答案麼?自己問她啊。」
話音落下的剎那,帝純猛地甩出一道陰狠無比的眼神,望著顧傾城,問她:「現在可以談條件了嗎?」
顧傾城渾身發抖的看著帝純,眼底帶著幾分殺意,又帶著幾分畏懼,並沒說話,帝純見狀,接著說道:「麵皮剝了,可以重新貼,可命沒了嘛……」
後面的話帝純沒說,可他話里話外帶著的幾分威脅,卻將人壓迫的有些透不過氣來,顧傾城見狀,更是猛地點起了頭,對著帝純道:「我說了……你確定不會殺我?」
此時的顧傾城,就像一隻被拔了獠牙的老虎,溫婉,卻又隨時可以蝕主。
本以為帝純見到顧傾城妥協,會答應留她一命,他卻猛地手下發力,拿著匕首就想朝著顧傾城的心房刺去。
顧傾城嚇的直接大叫,瞬間打碎了先前所有的防備,像只喪家之犬般對著帝純求饒:「我說,我說!別殺我,千萬別殺我!」
帝純手中的匕首,在顧傾城的心房處穩穩地停了下來,嘴角輕輕一勾,看著顧傾城,並沒說話。可眼底的狠勁兒,卻毫不遮掩。
「那群人的總部的北京!」
顧傾城咽了咽口水,猛地說道。
帝純一聽,輕輕挑眉,噢?了一聲,笑問顧傾城:「還有呢?」
「還有的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顧傾城猛地搖頭說道,帝純卻在她話音落下的剎那,惡狠狠的將匕首抵在她的下巴上:「嗯」?了一聲,隨後又若有若無的「噢」了聲。說道:「原來你只知道這些啊。」
顧傾城聞聲,猛地點頭,帝純手中卻猛地用力,將匕首朝她脖間猛地一刺,瞬間溢出了不少鮮血,她吃痛,大叫了起來,不斷對著帝純求饒。
可帝純卻沒理她,而是輕輕的將匕首朝著她的脖子裡推進,動作越慢,卻越疼,我站在一旁都能聽見骨肉分離的聲音。
顧傾城更是害怕渾身不斷晃動,什麼話都說了出來,卻沒半點用處,最後像是想起了手慢似得,這才對著帝純說:「我還知道!還知道東西!」
「噢?」帝純停下手中的動作,輕聲笑了笑,將目光一轉,看向顧傾城。
顧傾城卻有些得寸進尺的讓帝純給她鬆綁,鬆綁她就說。
話音落下的剎那,帝純並無動作,而是露著淺笑,望著顧傾城,問道:「你確定,想讓我給你鬆綁嗎?」
他這話帶著幾分慵懶,可傻子都能聽出,要是顧傾城順著他這話說下去,一定會沒命,誰曾想,顧傾城竟然點了點頭,說:「我接下來說的,你肯定有用,不過,我只能對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