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怎麼把不相干人都卷進來了
痛!渾身都痛得像被撕裂了般,眼皮沉重得睜不開,腦子裡翻湧著一大堆屬於季綰晴的記憶,還有最後進入棋盤的情景歷歷在目。
圓空說棋盤能讓我和靳夙瑄回到古代。而我腹中的鬼胎也不會因此湮滅,依舊是個鬼胎,跟著我一同來。
令我慶幸的是老爸他們安然無事,我忘不了當我和靳夙瑄一起被吸進棋盤時,老爸那哀痛不舍的眼神、忘不了靳夙瑄握不住我的手,眼睜睜地看著我和他一同捲入棋盤的狂流中,最後失去意識。
我確實恢復了前世、季綰晴的記憶,原來這個架空的朝代名叫『天定國』,靳夙瑄的父親是皇帝的三叔靳南天,封號南陵王。靳夙瑄是王府嫡長子,自然受封世子。
按現在的時間推算,靳南天於兩年前領兵攻打苗異一族,滅了苗異族。我知道苗異族相當於以前電視、小說常看到的苗疆,都是懂得各種盅巫之術。
而季綰晴就是苗異族族長之女,滿族被滅,她僥倖逃脫,當然要想盡辦法報仇了。
找的就是靳南天,是靳南天親手砍下她爹的首級,雖然那一戰之後,靳南天也中了盅毒、久臥床不起,半死不活的。
可季綰晴決心要砍下靳南天的首級以告慰她爹、還有滿族人在天之靈。
就捏造了一個假身份接近身為南陵王世子的靳夙瑄,成功令他愛上她,而不顧身份懸殊、不顧他娘的反對、排除艱難納她為世子妃。
不過季綰晴嫁進南陵王府的日子並不好過,非但沒機會對靳南天下手。還要忍受靳夙瑄他老娘南陵王妃雲氏的百般刁難。
前段時間雲氏逼迫季綰晴同意靳夙瑄納妾,納的就是莫縈煙,莫縈煙可是雲氏的親侄女。
媽的!藉口就是季綰晴是不會下蛋的母雞,嫁給靳夙瑄快半年了,還懷不上孩子。
靳夙瑄深愛季綰晴當然不肯,沒想到他老娘就逼迫季綰晴、還使出下三濫的手段。
給靳夙瑄下藥,莫縈煙脫光光爬上他的床,雖然結果床單沒滾成,可靳夙瑄還是把莫縈煙看光了,要知道古代的女人最注重的是名節,一般看了就得負責。
靳夙瑄怎麼肯?明明是莫縈煙算計他的,可架不住他老娘各種威逼。季綰晴對靳夙瑄已動了真心,為此都氣病了,我就是在這個時候來的。
說來是非常奇怪,我醒來就成了季綰晴,到底是魂魄附在季綰晴的身體上。還是直接用我自己的身體?
我搞不清了,反正我現在必須適應這身份,雖然我擁有季綰晴所有的記憶,可是我同時還有身為季筱筱時的記憶,潛意識裡一直認定自己就是季筱筱。
哎!突然間要做回前世的季綰晴,我還真的很不習慣,無法馬上適應。夾休大巴。
我把思緒理清之後,好想看靳夙瑄,想到他忘記現代的我。心裡好難受!沒事,我會努力讓他想起我。我自私的希望他愛的是我,而不是季綰晴,哪怕我就是季綰晴,可我打心底就把自己和她區分開了。
「筱筱、筱筱!」身體突然被人大力搖動著,還有一道陌生的女聲在喊我的名字。
等等!怎麼喊的是我現代的名字?我現在不是在古代、成了季綰晴了嗎?難道我在做夢?
我心裡一急,猛地就把眼睛睜開了,對上的是一張湊得很近的臉、這張臉圓圓的、很清秀,明顯就是女的,可我不認識她啊!
她古代扮相,分明就是這個朝代的人,腫麼會知道我現代的名字?
「筱筱,我是李耀暉啊!」我用力推開這個陌生的女人,她卻爆出驚人之語。
什麼?我沒聽錯吧?這個女人說他是李耀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不是在做夢吧?
「你、你開什麼國際玩笑?你怎麼可能是李耀暉?他是男的!」而且還是一隻男鬼,我驚訝之下,就忘記古人的說話方式,對方更加高興。
「我就是李耀暉啊!嗚嗚,我好倒霉!」她激動地緊拽著我的衣服,淒涼地告訴我原來在我和靳夙瑄被吸進棋盤時,不知為什麼也把他吸進來了。
而且他一來還是保持著鬼體,晃蕩了很久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也知道是捲入我和靳夙瑄的前世來了。
雖然他對我和靳夙瑄的事不了解,大多是在萬鬼窯聽到一二,大約知道我們回到前世的目的。
他倒是樂觀,心想既然來了,沒法再回去,還不如先待下。要留在古代那得有實體,他在南陵王府逛了一圈,最後在我住的院落後花園發現了一具女屍,沒辦法只好暫時將就著附身。
當他走進這院落,遇到認識這具女屍的人,才知道這具女屍是季綰晴的貼身丫鬟落雪。
也幸好我現代與古代的容貌一模一樣,他一下子就認出我了。
我心情本來很差,可現在忍不住笑噴了,李耀暉成了女人!在現代他可是紈絝富二代,現在居然成了女人。
「別笑了!這女人的身體用著很不習慣,撒個尿都得蹲著,還碰巧來月經。」李耀暉哭喪著臉,想到下面一直在流血,古代又沒有衛生巾,他只好撕了布條綁住,想想就淒涼啊!
「落雪怎麼會死?靳夙瑄呢?我要去找他!」我疑惑這個時候落雪沒死的才對,怎麼就突然死了?還好死不死被李耀暉附身了。
還有,李耀暉怎麼會被棋盤吸進來?他和古代的我沒有半點關係啊!圓空在搞什麼鬼?把不相干的人弄進來做什麼?而且還是讓李耀暉以魂體的形式來到古代的。
「我怎麼知道,對了!有一件事必須告訴你。」突然李耀暉變得緊張兮兮的,賊頭賊腦四下張望了一番,才小聲說道:「我被吸進棋盤時,看到那個和尚把他那個破碗的鬼魂也倒進棋盤了。」
「你說什麼?」我被李耀暉的話驚得七葷八素,急從床上跳下來,不用多解釋我就知道他口中的破碗就是圓空手裡的金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