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鬼婆婆之死
「老怪物,快住手!」我看得心驚膽寒的,我一直以為鬼婆婆是一隻非常貪財怕死的鬼,現在看到她這麼慘。有種想哭的衝動。
我撲過去,用食指狠狠截在神秘人的兩隻手背上,他就像觸電一樣,猛地鬆開手。我急忙接住鬼婆婆滑落的魂體。
因為她被神秘人強行從牆壁上扯出來的時候,生生把她上下身扯斷了,下半身還深陷在牆壁里,現在她腹部也破開好大的一個洞,鬼血止不住地狂涌,太慘了!
「鬼婆婆!」我實在是忍不住哭了。其實鬼婆婆也不算是一隻惡鬼。
我真正對她改觀是在枯屍林時,那會她為了阻止神秘人破壞懸棺,明知道不是神秘人的對手還和神秘人打鬥,最後落得一身重傷。
「季姑娘,你、你知道老身為什麼看到靳夙瑄就跑、還處處忍讓他嗎?」鬼婆婆艱難地說道,一雙老眼眼神已經渙散,魂體忽現忽隱,好像隨時都會魂飛魄散。冬狀池才。
「你說,為什麼?」我的聲音都帶著濃重的哭腔了,順著她的話問,其實我之前懷疑她和靳夙瑄之間有什麼怕我知道的事,還因此讓我起疑。
「因為老身眼看他苦苦尋找摯愛的轉世。明知道一切卻不能告訴他,還砸掉窺天鏡,心中有愧啊!」鬼婆婆終於說出她躲靳夙瑄的原因了,竟然只是因為覺得心中有愧。
突然我能理解鬼婆婆了,說靳夙瑄苦,她又何嘗不苦,死守著一個秘密千年,不得說。
我想,她貪財、見人見鬼都喜歡討債都是故意營造出來的假象,到底是什麼樣的秘密。值得她這麼死守?
「你放心,他不會怪你的!」她的鬼命已經走到了盡頭,我怎麼忍心讓她走得不安心。
「你、你讓他小心圓、啊!」鬼婆婆聽到我說靳夙瑄不會怪她,她勉強扯出一抹無力的笑容,不再是之前看到的那種詭異的笑。
鬼婆婆正要告訴我讓靳夙瑄小心誰的時候,一道黑色疾光射入她額心,她慘叫一聲後,魂體就潰散成無數的光點、漸漸成了灰燼。
是神秘人!我居然只顧著鬼婆婆,在這危險的時候還能忘記神秘人的存在,讓他滅殺了鬼婆婆。可是,鬼婆婆要靳夙瑄小心什麼?後面一個字她說得含糊不清,我沒能聽清楚。
「鬼婆婆!」我的心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揉捏著一樣。痛得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我沒想到鬼婆婆的死會對我產生這麼大的影響。可能是因為她臨死前有心告訴我一切。
「季筱筱!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硬闖。」神秘人古怪的笑聲大起,聽得我雞皮疙瘩刷刷往下掉。
「本來還打算放你一條生路,你卻急著跑來送死,那就怪不得我們了,今日你就別想走出極陰荒獄。」鬼影扯著滿是皺紋的臉皮衝著我怪笑。
我看到鬼影眼裡的怨毒,大概是記恨我扎傷她的鬼掌,還有怕我將她不是真的鬼婆婆的事泄露出去。她想取代鬼婆婆,可我看到她這張和鬼婆婆一模一樣的鬼臉,覺得十分厭惡。
「哼!冒牌貨,你只不過是鬼婆婆的影子而已,還真當自己是正主了。」我哧之以鼻。
鬼影一聽到我說她是冒牌貨,整張鬼臉上的五官全擠在一起了,看起來更加猙獰。冒牌貨就是冒牌貨,怕別人說。
「從今以後老身就是鬼婆婆,極陰荒獄的主人。」她說完,另外一掌沒受傷的鬼手燃起了一團鬼焰球,和靳夙瑄的不同,她是黑色的。
黑色的鬼焰球指不定有鬼毒呢,我可不能被砸中了,就在我尋找閃躲的方向時,沒想到神秘人一掌劈在她的手腕上,痛得她手一松,愣是是把鬼焰球砸在地上。
地面、也就是她腳邊的位置被轟出了一個深坑,她自己一個不慎就跌了下去。
「你瘋了,你應該對付的是她!」冒牌貨被神秘人的舉動嚇到了,定下神後就對他怒吼道。
噗哧!他們這算不算是窩裡反?我不明白神秘人會阻止她傷我,他應該是想弄死我才對。
我猜不透神秘人詭異多變的想法,我趁著冒牌貨掉進深坑裡時,抬腳把不遠處的碎鏡片往坑裡一掃,好幾露出碎鏡片扎進她的臉。
「死丫頭!居然敢暗算老身。」冒牌貨又鬼嚎起來。
我想起來我的身體還在陽間,著急了起來,慘了!都過了這麼久,我的身體沒事吧?
我急急往門口衝去,神秘人的速度更快,瞬間就擋住我的去路。
「本來沒想要捉你的,你確實很不識相。」神秘人說完對著我身上幾處大穴虛點了幾下,那速度快比閃電,我連閃躲的機會都沒有,更別提還手了。
我魂體一震,震得直發麻就軟倒在地上,不住的發抖,好凍!感覺就像置身冰庫一樣,神秘人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靳夙瑄!你知道我出事了嗎?我有些後悔,後悔沒有和他商量就這樣來到極陰荒獄。
我以為有季綰晴殘魂的庇護,我就能安然無事,可惜沒料到眼下這局面。
靳夙瑄!我滿腦子都是他的影子,真沒出息,一出事就想到他。
「別妄想靳夙瑄會來救你,他現在都自身難保了。」神秘人似乎看破我想法,呵呵冷笑道。
「你說什麼?不可能!他不會有事的。」我被神秘人的話驚住了,他說靳夙瑄也有危險?
「我在來這裡之前就做好安排了,哈哈!你們都只不過是我手中的棋子,全憑我擺布。」神秘人笑得好不得意,猖狂得好像他就是萬物的主宰。
「我呸!少忽悠我,你能擺布希麼?就只會使些卑鄙的手段。」我死瞪著他,恨不得扯下他的蒙臉布,再狠狠地掌他幾記耳光,把他醜陋的嘴臉給打歪了。
「卑鄙?」神秘人被這兩個字給激怒了,竟然一腳踩在我的心口上,用力地揉踏。
「啊!」好痛、好痛!痛得我感覺心臟都要被踩碎了一樣,卻無力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