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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江定可是前任誒!
季樾真的就一點都不好奇嗎?
他都不會吃醋的嗎?
不對啊,平時看上去他嫉妒心明明就很重。
小氣巴拉的男人。
季樾反客為主:「問了你就會和我說嗎?」
陳映梨認真想了想,「不一定。」
季樾走到桌邊倒了杯溫水,又從抽屜里翻出醫生之前開的藥,按照醫囑把藥分好,攤在掌心,遞到她面前,邊說:「不用問。」
陳映梨低頭看著他掌心裡的藥丸,眉頭深深皺了起來,很不想吃。
她裝作什麼都沒看見,若無其事繼續說:「真能忍得住呀?」
果然是成熟老男人諾。
好能沉得住氣。
季樾沒有回答,站立在床邊居高臨下看著她,「張嘴。」
陳映梨別開臉,略有不滿小聲抱怨,「我真沒事了,不用吃藥了。」
季樾沉沉的目光盯著她,廢話不多說,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兩根手指輕輕鬆鬆迫使她張開了嘴,然後將藥丸塞進她嘴裡,「不是我忍得住,是我在外面全都聽見了。」
陳映梨還張著嘴,不知道是不是被震驚了。
季樾看著她這幅懵懂的樣子輕輕笑起來。
陳映梨咽下苦澀的藥丸,接過他遞來的水趕忙灌進喉嚨里,喃喃問道:「VIP病房的隔音效果就這麼差嗎?」
季樾挑眉:「門沒關緊。」
在她質疑又震驚的眼神中,季樾無恥承認:「我故意的。」
陳映梨的表情立即變得沒有之前那麼自然,眼神躲躲閃閃,等著季樾問她恢復記憶的事情,但他好像沒有要問這件事的打算,反而開始催促她睡覺。
這種坦然的態度,弄得她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陳映梨可憐兮兮抬起臉看著他,輕微紅腫的眼睛配上這種脆弱的眼神,讓她看起來像受了很大的委屈,十分惹人憐愛。
季樾假裝正經,「你要熬夜?」
他的指腹抹過少女紅腫的眼尾,「眼睛都腫成熊貓了。」
陳映梨覺得既然他已經聽到了就沒有隱瞞他的必要,藏著掖著,不如攤開說清楚,她盤腿坐起來,清了清嗓子,「季樾。」
「嗯?」
「我恢復記憶了。」
「哦。」緩慢在她臉上流連的拇指微微一頓,「所以你要拋棄我了嗎?」
陳映梨立馬矢口否認,「當然沒有。」
季樾眼底的冷凝稍有緩和,「嗯。想起來是好事。」
陳映梨狐疑看向他,「我以為你希望我一輩子都不要想起來呢。」
出於自私,季樾當然希望如此。
但是在她不會離開他的前提條件下,想起來對他確實是有利的。或許她自己都沒有發現,之前的她有些患得患失,常常出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偶爾幾次同床共枕,半夜裡,她也還會從夢中忽然驚醒。
季樾看著她說:「我也希望你是完整的你。」
陳映梨好像豁然開朗了些,伸手抱住了他的腰,「以後他應該不會來煩我了。」
「所以現在你能睡覺了嗎?」
「OK。」
…
住院好比坐牢,至少對陳映梨來說是這樣的。
從那天晚上和江定說她恢復記憶之後,她的手機上就再也沒有收到江定的微信消息和電話,他們倆默契的保持著最好最合適的距離。
江定已經得到了她給出的答案。
他們回不去了。
誰也無法回到過去。
有些東西變了就是變了。
她再也不是會因為江定的一句話就義無反顧的少女,也不是那個會哭著求他再試試的新婚妻子。
她和江定會成為兩條不再相交的平行線。
站在兩端,越走越遠。
如果能這樣圓滿畫上句號,這個故事的結局看上去也還不錯。
可能過不了幾年,她就能聽見江定和鍾如凡戀愛結婚的消息,畢竟他們兩個才是甜寵文里般配的一對。
陳映梨依然堅持認為,這些日子江定的反常和對她的糾纏都只是出自,他的自尊心,和可笑把這一切歸結為她失憶了的不甘心。
現在回歸正軌,江定也不會再回頭。
陳映梨和季樾提起過幾次要提前出院,在她面前一向好說話的男人這次態度特別強硬,說一不二。不讓就是不讓。
「可是我的腦袋真的不疼了。」陳映梨生龍活虎跳下病床,在他面前蹦了兩下,「你看,我很好。」
季樾按住她的肩膀,「別亂動了。」
陳映梨這幾天被他帶來的湯湯水水滋養的氣色水靈,照鏡子時都感覺自己的臉胖了一圈,皮膚變得更好,滑滑的嫩嫩的,Q彈緊緻。
水汪汪的黑眼珠巴巴望著男人,稍微欠缺定力,就要被她盯得心軟了。
可季樾的心好似是石頭做的,不為所動,「還有三天,忍忍就過去了。」
陳映梨頭一次在他面前使用美人計,萬萬沒想到竟然不好使!她氣的一把子推開這個不識好歹的老男人,不免又想到了某次和莊惜海聊起的話題。
他該不會真的對女色……???
不感興趣?
比電線桿還正直。
「我忍不了了!我要出院!」陳映梨轉身要去收拾自己的行李,「你別攔我,不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