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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現在江定已經和陳映梨已經離了婚,寧枳還是很討厭她。
紅隊這幾個人站在河邊,陳映梨轉過身看著兩位男士,她晃了晃手裡的樹枝,「會嗎?」
何飛白不會,他只用魚竿釣過魚,還從來沒有用這麼原始的辦法叉魚。
這都叫什麼事啊!
鍾寂面無表情先下了水,何飛白跟著他也到了河裡。
陳映梨就先干起了指揮的活,「下手一定要快准狠,你們可以的。」
【她不是鞋子都脫了嗎?她怎麼不下去??!!】
【她表演系畢業的吧。】
【是釣系,把人騙進冰冷的河水裡,自己就不用受這種苦了。】
【她不下去的最主要原因難道不是她不行?】
其他都是次因,別看陳映梨準備工作做的多專業,這都是演技,演出自己好像確實很牛逼的樣子,現在的人,本質還是慕強的。
你牛逼你厲害,我就喜歡你。
你不行你廢物,那我就罵你。
陳映梨顯然已經掌握了綜藝節目的流量密碼,把吃香的人設拿捏的死死,表面裝的風輕雲淡,無所不能,但其實呢?嬌滴脆弱的美女罷了。
【我笑死,陳映梨真有你的。】
【深深同情被她騙進水裡的兩個男人。】
【明天,我能看見陳映梨崩潰的樣子嗎?】
【我是變態我是抖 M,就喜歡看她挑三揀四受不了苦的嬌小姐模樣。】
陳映梨沒想到鍾寂跟何飛白都那麼廢柴,半個小時過去了,只有鍾寂的樹杈上多了條巴掌大小的魚,其他還是一無所獲。
兩個男人的額頭都出了好多汗。
用這種方式來抓魚,難度一點都不低。天色越來越晚,等到天完全黑下去,那真就是瞎子過河,什麼都摸不著。
何飛白的肚子已經有些餓了,他咬咬牙心想大不了今晚就餓著,誰讓他們運氣不好。
安若若不敢大聲說話,「學姐,好像很難。」
陳映梨蹙眉,抓著樹枝赤足走進河水裡,表情嚴肅,好像真的準備大幹一場。
【傳下去,嫂子的表演課開始了。】
【我說司馬導演能不能不要再請些弱雞,一點意思沒有,我都不想看了。】
【不想看就滾唄,誰說都是弱雞啊,總比你這樣的鍵盤俠要好。】
【她在幹嘛?】
陳映梨站在河流不怎麼湍急的地方,眼睛直勾勾盯著水裡,手起刀落眼疾手快,鋒利的那面乾淨利落穿透了魚兒的身體,被提起來時魚尾巴還在擺動。
這是條大肥魚。
看著肉就很多。
【臥槽。】
【運氣真好。】
【確定不是這條魚自己往她身上撞的嗎?】
陳映梨也覺得自己的運氣不錯,不到十分鐘,竹簍已經被鮮嫩肥美的魚填滿了。
安若若已經目瞪口呆,看傻了眼。
何飛白跟鍾寂這兩個男人也沉默著沒有說話。
所以說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嗎?
眼前這個「殘暴」的女人,就和嬌弱兩個字沾不上關係。
陳映梨熟練的生起了火,洗乾淨魚就叉起來烤了,調料味的香氣瀰漫在整個林間,其他隊伍的人已經吃完了泡麵,墊飽了肚子也還是饞。
怎麼會那麼香啊!!!
救命啊。
能不能打報警電話把他們抓走,這也太過分了。
陳映梨帶的調味料很好的去除了烤魚的腥味,她優雅啃完一整條烤魚,望著頭頂的月亮,感嘆了句:「如果再來點啤酒就好了。」
鍾寂抿唇:「你想得真美。」
陳映梨嘟囔:「我不信你不想喝。」
她好奇地問:「你為什麼來受這種罪?」
鍾寂的態度說不上好,「和你沒關係。」
陳映梨覺得莫名其妙,「我又沒說和我有關係。」
鍾寂:「……」
算了,不能和她聊下去,能被氣死。
鍾寂對陳映梨沒什麼意見,不討厭也不喜歡,她和江定結婚的時候,他甚至是真誠祝福過他們的。
鍾寂高中的時候就覺得他哥對陳映梨的態度很怪異。
他哥並不是一個喜歡多管閒事的人,也不是多熱衷進行社交活動的人,對除了自家妹妹之外的小姑娘,沒有半點興趣。
可是鍾聞卻送了陳映梨十八歲的生日禮物。
很貴的一套裙子。
定製的。
鍾寂那時就覺得自己撞破了兄長的某些秘密。
他的直覺告訴他,他哥哥喜歡陳映梨。
可是除了那次過後,鍾聞和陳映梨就再也沒有明面上的交集,私底下也沒有單獨見過面。
儘管如此,他拿不出證據,鍾寂依然感覺他的直覺沒有錯。
他只是心血來潮想看看陳映梨身上到底哪裡有值得讓他看起來斷情絕愛的兄長念念不忘的地方,長得漂亮了點,驕縱了一些,這都不是好的品質。
一個兩個趨之若鶩。
連江定都開始後悔了。
直播間的人數一直維持在不高不低的數字。
紅隊的觀看人數已經超越倒數第一,升到了第三名。並且和上一名的差距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大。
【是導演組給陳映梨立的劇本吧?】
【我數了數,五分鐘十條魚,她上輩子打漁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