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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燃屬實佩服季樾睜眼說假話的本事,泰然自若,波瀾不驚,一點都不心虛。他很不給面子拆季樾的台,「說這話你也不怕被雷劈死。」
就他那驚人的歸屬感。
神經質一樣的嫉妒心,別說大尺度的戲份,普通借位的吻戲都要拉下不高興的臉。
季樾透過車窗鏡子看了眼后座的男人,冷笑了聲:「你現在就可以下車。」
盛燃嘆氣:「你自己聽聽你這話心不心虛。」
這種假話是會遭天譴的!
說出介意兩個字也不會死。
陳映梨又問:「那你這次怎麼沒來探我的班?」
不就是想躲避!
沉默一會兒,季樾吐出兩個字:「上班。」
陳映梨才不信他找的藉口,「你就是不想看我拍吻戲。」
盛燃人生為數不多當電燈泡的次數都給了這兩個人,有點聽不下去他們粘唧唧的對話,繼續煽風點火看熱鬧,「季總,真不介意下次就去現場看吻戲,用行動證明你自己。,不介意你帶上我。」
季樾目不斜視,冷肅的眼神定定看向前方,沒有任何感情的反駁他,「我不用特意去片場看,隨時都能給你演。」
下班高峰有點堵,車速緩慢。
盛燃是真的有點想下車了,「我可以滾。」
…
陳映梨特意上網查了查,這家日料店人均三千,她對這個價格相當滿意,貴的就是好,好的就是貴。
不過她吃的倒不多,熱量高的食物也不敢碰,怕上鏡就胖了。
吃過晚飯,盛燃沒有那麼容易被打發,厚著臉皮跟著他們回了季樾現在租住的房子,半點沒把自己當外人,從抽屜里翻出遊戲機,抓准當下小年輕都愛玩的心態,攛掇陳映梨和他一起打遊戲。
陳映梨是典型的又菜又愛玩,受不住誘惑上了他的當。
打完端游,又投屏玩起了手遊。
總之就是很忙碌。
陳映梨和他從晚上八點玩到十點,還和盛燃加上遊戲好友,完全把季樾拋之腦後,在他催促睡覺的聲音里,還不耐煩將人打發走,「你先去洗澡,洗完澡我們就結束啦。」
季樾垂眸,一言不發盯著她看,過了一會兒說:「我洗過了。」
半個小時前,她就是用這句話敷衍他。
陳映梨正在遊戲裡和盛燃大殺四方,沒注意到他說了什麼。
季樾坐在沙發上旁觀兩個人打遊戲,時不時看一眼時間,耐著性子等到十點半,耐心到了極限就坐不住,他也沒找陳映梨,而是打看向盛燃,耐心不好說話就不夠客氣,「你可以滾了。」
盛燃今晚就是故意給他添堵,俗話說得好請神容易送神難,他笑了笑:「季總,還早。」
季樾已經想動用武力把這個礙眼的東西趕出去,「不好意思,還有急事要忙。」
盛燃不信。
陳映梨眨眨眼,也有點茫然,下意識問出口大晚上還有什麼急事?等不得嗎?」
季樾的手漫不經心撥弄開她耳邊的碎發,附在她耳邊輕聲低語,吐字倒無比清晰:「忙著要做/愛。」
陳映梨當場愣住,臉色逐漸漲紅,耳根子發軟發酸。
季樾一派鎮定,眉梢身變不變,不見羞愧之色,他擰眉認真同她說:「不能辜負你的備註。」
陳映梨聽見他提起備註的事情,坐起來撲過去捂住他的嘴,惱羞成怒,渾身發燙,「不許說。」
季樾輕輕拿開她的手,目光投向她身後的盛燃,「你如果想繼續待著,我也沒有意見,不過現在我和我女朋友要回房間休息了,麻煩你不要打擾我們愉快的夜間生活。」
盛燃:「狗男女。」
季樾:「?」
季樾:「罵我可以,別罵她。」
盛燃母胎單身多年見不得小情侶恩愛的畫面,拿起手機頭也不回的離開。
回家的路上不忘在群里抨擊季樾慘無人道虐狗行為,並且大肆抹黑他在小女友面前裝模作樣,虛偽的可憐。
【我和他的小女友雙排的時候,已經不知道被他的眼神殺死多少次。】
【他談戀愛這個德行比我家發情的貓還可怕。】
【毫不懷疑我如果撬了他的牆角,他能殺死我。】
【恐怖如斯。朋友們還是和我一起拒絕戀愛。】
【不當妻奴。】
群里沒人搭理他的抱怨,自找的虐,能怪誰。
說來陳映梨和季樾也有好一陣沒有在床上親熱過,她對這件事不排斥也不熱衷,主要是季樾持久力超過了她的承受能力。
每次結束,都像剛從水裡撈起來。
頭髮都被汗水打濕,手指頭提不起勁,
久而久之,陳映梨就有點害怕。
夜裡浮浮沉沉,不知過去多久,饜足了的男人擁著她的腰肢,還不忘秋後算帳,「遊戲好玩?」
陳映梨已經困得要命,「好久沒打了嘛,你別計較了。」
季樾用手帕幫她擦拭額頭上細密汗珠,「下次和我雙排。」
陳映梨窩在他懷裡打了個哈欠,敷衍地說:「好好好。」
季樾低頭看見她睏倦的小臉,上手捏了捏她的臉頰:「真困了?」
「哥哥,你不累嗎?」
「還好。」
「我身心俱疲。放過我好不好?」
「再聊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