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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鎮定自若將龐然大物放了回去,削瘦蒼白的手指搭在拉鏈上,乾淨利落拉好拉鏈。
陳映梨想大聲叫上一句:「有流氓!!!」
可嘴裡情不自禁吐出來兩個字:「好大。」
不僅空氣死寂了,仿佛整個世界都死寂了。
良久過後,陳映梨聽見眼前的男人輕笑了聲,低沉磁性的嗓音,很好聽。
季樾抬眉,「小姐,看夠了嗎?」
陳映梨覺得這張臉有點面熟,但她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這個聲音,這個說話的腔調,好像也在哪裡聽過。
她抖著手摸出手機,正準備打電話報警,又對上那雙漆黑深沉的雙眸,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
季樾說:「這裡是男廁所。」
陳映梨咽了咽口水,「對不起,我走錯了!」
她火速想從這個地方逃竄,胃裡卻一陣翻湧,她趴在洗手池上開始吐了起來,吐完之後洗了把臉,抬頭看了眼鏡子裡的人,臉蛋紅紅的,嘴巴也有點紅。
她擦乾淨臉上的水珠,沒臉去看這裡的另一個男人,「打擾了,我先走了,你當沒看見我。」
陳映梨從男廁所出去就撞上了來解決生理問題的江定,他生生停下了步伐,看著面色通紅的少女,正準備發問,又看見她身後走出了個男人。
江定的眼神頓時冷成了冰刀,似笑非笑,笑意未見幾分真誠:「陳映梨,你在男廁所做什麼?」
不是他齷齪,而是陳映梨現在這個樣子,確實很像剛在洗手間裡辦完事。
第19章 他想認輸了(三更合一)……
明亮的光華映在少女雪白的臉頰, 極白細膩的皮膚透著曖昧的媚態,眉眼濕潤像籠了層溫潤的霧氣,柔軟的髮絲垂落在肩側, 纖細修長的脖頸微微泛紅。
少女一臉茫然,微微張開了檀口, 似乎有些錯愕。
江定冷眸掃過她的全身,無聲的細細打量著她, 以為她故意裝作沒有聽見,強壓著的滔天怒火已然有些克制不住,「你和他在裡面幹了什麼好事?」
這話就很刺耳了。
還很齷齪。
聽聽這種捉姦的語氣, 好像她成了辜負他的負心女郎似的。
也不知道江定在憤憤不平些什麼, 看起來都要氣懷了, 臉色蒼白, 咬牙切齒說話的嗓音細聽還有點顫抖。
陳映梨冷睨了江定一眼, 反問了句:「這麼短的時間能幹什麼?」
她好像是存了心要把江定給氣死,不咸不淡的補了個刀,「又不是人人都像你, 那麼快。」
江定快不快, 陳映梨當然不知情,她都忘光了!
誰讓江定要來惹她,說話還這麼不好聽, 她若是不反擊,將來豈不是都要被他這樣羞辱。
江定果真被她的伶牙俐齒氣的有點說不出話來, 冷冷的雙瞳移至她身後的男人臉上,這會兒才從朦朧的光線里看清楚男人的長相。
是季樾。
她什麼時候搭上了季家的人?
江定緩緩收回目光,緊盯著陳映梨紅腫的唇瓣,她性格是有點不易察覺的嬌氣, 身體也是很嬌氣的,親兩下就腫,若是咬的狠了點,她還會叫疼。
一想到陳映梨剛才在洗手間和季樾做了什麼,他心裡頭燒的面目全非,蜷縮起來的手指,表皮下的骨頭都白了。
江定咽下喉嚨里的鐵鏽味,嗓子眼又澀又疼,開口還要不饒人,「說不定我明天又能在新聞頭條看見你的名字。」
冷嘲熱諷的語氣,艷麗冷漠的眼神。
陳映梨和他吵架也不一定會輸,她瀟灑地說:「太紅了,沒辦法。」
江定勾起嘴角,冷聲譏誚:「別讓我看見艷照就行。」
「……」
這位大少爺惡毒的嘴臉超過了她的想像,怎麼比高中的時候還要刻薄!?
既然吵不過他,陳映梨懶得和他多說,不過江定好像也不屑於再和她吵架,繃著張特別僵硬冷漠的臉離開了這裡。
陳映梨鬆了口氣,她無暇應付這麼個隨時都會發作的嬌貴大少爺。
她也準備離開的時候,才想起來在場還有第三人。
陳映梨很尷尬的回過頭,迎面對上男人漂亮的臉孔,愣了幾秒鐘,終於想起來自己在哪裡見過他。
電梯裡,同住八樓的鄰居。
陳映梨打量著男人的同時,對方也在看她。
男人好似遺忘了剛才在廁所里尷尬的一段,燈光照著男人波瀾不驚的臉,看不出任何的情緒起伏,眉目雖然看似柔和,偏有種生來就有的強勢冷漠。
陳映梨覺得自己有必要再和這個被無辜拉扯進來的男人道個歉,她很誠懇的說了聲對不起,遲疑了幾秒種後,她又指了指洗手間的門,「我剛才什麼都沒看見,你的貞潔還在。」
季樾漫不經心掃過少女通紅的臉頰,長得很好看,乾乾淨淨,無害清純,站在月色般皎潔的燈光下,顯出幾分伶仃漂亮。
他現在有了幾分印象,這就是鍾聞口中江定那個很能鬧騰的前妻。
「嗯。」
季樾並未多說,也沒打算為難她。
陳映梨等人走遠過後,臉上還燒的火辣辣。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是男人西裝褲下的龐然大物,畢竟是她第一次見到那玩意,著實被震撼的說不出話了。
這個好看的男人,看似清瘦文雅,誰能看得出來西裝褲里那麼有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