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五彩斑斕只是煙火
「沒有？怎麼會沒有？」我不知道他為什麼不願意承認。
那件事情那麼真實的發生過，當時我的恐懼……要不是莊以誠送給我的那個血玉鐲子，我恐怕已經嚇死在哪裡了吧！
可是他的神情又是那麼的堅定，一點也不像是在說謊。難道這中間也有誤會嗎？我怔怔的勾著他的脖子靜靜的望著他，「我信你，這件事我原本也不想再提的。」
他困頓的搖了搖頭，並不想跟我一樣息事寧人：「小顏，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他說的堅定，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因為我不知道他說的交代到底是什麼？他轉而憐惜起來，目光柔軟的凝望著我，問：「這傷就是在那條路上受的嗎？」
我的眼前徒地出現了宋舒怡那張高冷而又美麗的面龐。心裡驟然的一慌，原來我這麼的怕她！
我緊緊抱住厲鬼，「不是，我的傷……」我不想提起宋舒怡，不想她有一點點機會占據在厲鬼的思緒里。「不是在那條路上弄的，是後來逃離地府時不小心傷到的，阿七後來給我治了傷，所以現在也不痛了，你別那麼緊張了好嗎？」
他皺著眉頭，凝了我一眼，想說什麼來著，還是抿抿嘴將我的身體轉了過去，捋開頭髮又認認真真的撫摸著那些傷疤。當他的指尖觸碰到我的肌膚時。每一下都像是帶著電一般，不管碰到哪，我的身體都下意識的一陣酥麻。
他輕輕的吻著那片傷口，我忍不住的噗嗤的笑了：「蠟燭說的對，你會因為我身上有傷不漂亮，然後嫌棄我對不對？」
我原本只是苦中作樂。開個玩笑，他用力的將我扯到他懷裡枕著他的手臂，明眸憂思，又非要假裝輕鬆的配合的嗔怪著：「要不要我把自己身上弄點疤出來。以表真心呢，老婆大人？」
「你胡說什麼？」我急惱的揮手打了他一下。
他也不躲：「我沒有胡說。」病揪揪的臉頰寫滿了十萬分的認真。「小顏，我愛你的全部，你的好，你的壞，你的頑皮，你的憂愁，你的美，你的丑，你的惶恐，你的無情……只要是你的。我都愛，你知道嗎？」
我緊繃的身體徒地一軟，好像是飲下了一杯最香醇的陳釀一般，雙夾酡紅，渾身溫熱起來，只能綿綿依依的靠著他。
他突然壓下來，帶著炙熱的氣息逼近我，深深的吻住我。我喘息不過來，本能的想要推開他，可是沒用，反而引來了他更加強有力的壓制。
他就像是從火山裡迸發出來的火球一般，將熱火引到我的身上，讓我整個人在他的包圍里燃燒起來無處遁逃。
他壓制著我，比以往任何的一次都要狂放肆意，好像是忍耐壓抑了許久的火山，一下子迸發出來了，再無需忍耐無所顧忌的將我徹底的據為己有。
我感覺自己快要被他撕裂了，又沉醉在他火熱的攫取中，與他痴痴纏綿，直到昏眩的沒有了意識。
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醒來，身體一如預料的那樣跟散架了一般，痛的連動一下都會發抖。我咬咬嘴唇，難道以後每讓他吃一次，我的身體都要承受一次這樣的痛嗎？
「小顏，」原來他也醒著啊？「你為什麼總喜歡背對著我睡呢？」
我揪著嘴為自己疼痛的身體感到不快，他吃的爽快了，可是他也會跟我一樣留下這些疼痛的後遺症嗎？
我揪揪嘴，不悅的說：「因為我想讓你看到那醜惡的傷疤呀，提醒你記住自己說過的話，可不能嫌棄我。」
他扳過我的疼痛的身體與他正面相對，我惺忪著眼，瞧著他單手支著頭，原本充滿病態的臉頰氣色頗好瞅著我也算是寬慰了些。
「你不老實，以前你後背沒傷，你也是這樣背對著我睡的。」他有些較真了。
我喜歡他認真的樣子，輕輕抿嘴一笑：「這是習慣問題，你要不喜歡以後我改就是了。」
他嗯的點點頭，緩緩說道：「以後有我在你身邊，你再也不必害怕做惡夢，也再不會半夜驚醒了。」
我往他臂彎鑽了些，打趣道：「你是想要做我的守護神嗎，厲鬼大人？」
「哈哈哈。」他寵溺的在我臉上捏了一下，「如果可以我願意生生世世的守護你。」
我心中的甜蜜就像是全天下的棉花糖都融在了裡面一樣，整個人都飄了起來。
他甜寵的放下手，將我擁著，我小小聲的貼在他耳邊怪道：「我好討厭你……」
他驚訝的張著嘴，傻傻的問：「為什麼？你怎麼又討厭我啊？」
瞧他著急的樣子，我忍不住也在他臉上捏了一下，羞赧的低著頭不好意思看他：「你弄的我好疼……」
他暢然一笑，壞壞的說：「是這裡嗎？」手已經摸過來了。
我臉上忽的燒起了火，羞的將他的手抓開，「色鬼不是那裡……」
「那是哪裡？」他不依不饒的朝我壓過來，舔了舔舌頭，我懊惱的翻了一個白眼，自己隨口的一句埋怨，居然還引火上身了。「快告訴我。」
我眩眩然，他的手在我腰上輕輕撫弄著，癢的我很難受，軟綿綿的依著他求饒：「是全身，每一個地方，每一根根骨頭。我告訴你了，你說怎麼辦？」
他低下頭在我的脖頸上吸了一個小草莓，蹭了蹭我的臉，低聲耳語：「下回我溫柔點。」
「還有下回啊？」我急的的語無倫次。
他眨巴眨巴眼睛，壞笑著說：「不然呢？」
我推開他的臉罵道：「簡直就是禽獸……」完蛋了，用詞不當，他又該懲罰我了！
出乎我意料的，他倒是十分的安靜，只是用了點力將我整個人拉的更加貼近他赤裸的身體，小小聲的貼著我耳邊說：「我是禽獸，只要看到你就會獸性大發……小顏，因為是你，這一生就再也不能是別人，你知道嗎？」
「你是從瓊瑤劇里跑出來的麼？」怎麼這麼肉麻？
他一愕。
我心裡卻是甜絲絲的，沒有哪個女孩子會不喜歡聽心愛的人說情話的吧？嘴裡卻偏偏逞強，怪道：「你是每天吃二斤蜂蜜，所以張口閉口都是甜死人的情話嗎？」
他搖頭如撥浪，嘴裡否認：「不是。」
居然還不承認，以前他可不會開口閉口就是這些膩人的話。
「那你跟誰學的那些肉麻話的？」
「發自肺腑的。」他堅定的說。「死過一次，卻還牽掛著的人，是我註定放不開的，所以以後我一定一定不能再傷她。」
我又是一頓暈眩，真是不飲自醉了，看來我秦顏這一生註定是栽在這個厲鬼手裡了。
甜言蜜語受不住，我只好轉移話題，揉著他耳朵問道：「你有沒有發現我要長胖了？」
「為什麼？」他不知道我是什麼意思，還想了一陣，我瞧著他的傻樣子，忍不住的笑了起來，「我就是肚子餓了，最近特別容易餓。」
「哈哈哈……」他朗朗大笑，太過盡興又咳嗽了幾聲，這傷也不知道幾時能好？
他心情非常不錯，在我腦門上彈了一個鋼鏰，打趣道：「你就是會吃會睡的……」
我見他停了下來，立馬追問：「會吃會睡的什麼？」剛問完，又突然的想明白了。「你是不是想說我是豬啊？」
「看來我莊以誠的老婆並不笨。」他又在我腦門上彈了一下，笑的更加的盡興。
「喂！可惡的厲鬼，你怎麼這樣子啊？」我捏著拳頭要打他，他機靈的翻了個身，抽出手拿著衣服翻下了床，我沒打著。
我見他在穿衣裳，納悶了：「你去哪兒呀？」
他回眸一笑，簡直跟百媚生有得一拼：「給老婆大人準備晚飯，」
「那我跟你去……」我趕緊起身，偏偏動了一下痛的嘶牙，瞧他望著我，我尷尬的無地自容。
他淡淡一笑：「你要是不舒服好好躺著，我自己去準備，一會就回來。」
瞧著他的背影出去了，我還是勉強穿了衣裳下了床。
原本以為他是在廚房裡準備飯菜，去的時候沒見著他，出來的時候遇到了珞珞。
珞珞手裡捧了幾身新衣裳，一見到我就開心的不得了，她說：「這是以前主人給你準備的衣裳，一直放著呢，原以為上回被他全部燒了，原來還留著這幾件。我剛收拾屋子看著，想你以後住在這裡肯定穿的著，我正準備給你送過去，你怎麼自己出來了？」
厲鬼給我準備的新衣裳，上哪裡準備的？我隨手翻了翻多半是春秋裝的裙子，各種各樣的，主色調都是我很喜歡的素雅。這麼好的衣裳他幹嘛要燒掉啊，多浪費可惜了，趕緊從珞珞手裡都接了過來。
我摸了摸她的頭，她這回倒是站著未動，嘻嘻笑著，花花圓圓的臉蛋別提多麼的可愛，瞧著就忍不住的想捏一下。
我問：「你家主人呢？」
她搖搖頭，「我一直在那邊屋裡，剛出來。」
我楞了會，他傷還沒好這是去哪裡了？
珞珞關切的問：「主人會不會是出去了？」
這個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吧，我先回房了。」夾住台巴。
我捧著衣裳自己慢慢的去溫泉里洗了個澡，洗了頭髮，挑了一條淡藍色的長裙子穿著，正在房間裡擦著頭髮，厲鬼他回來了。
進屋就問我：「外面的陣是不是慕楓弄的，一片紅光照著，遠望著還以為是我陰宅紅燈高照辦喜事，去陰街好些鬼這樣問。」
他說的是老羅布的陣吧，阿七說可以阻止其他的東西進來，我就想著別的攔不攔無所謂，能把宋舒怡和染染攔著就成。
我打趣道：「你這裡是經常辦喜事嗎，那些鬼這樣問你？」
他端了燭台在手裡點了一隻紅色的蠟燭，壞笑著應道：「你不介意我可以與你天天成親。」
我被他堵的無言以對，只能嗔怪的揪了他一把，卻又被他反手撓了一下，我氣的跺腳，他只是眉開眼笑著的望著我，一副你要鬧我隨時奉陪的樣子。
我揪揪嘴，真是拿他沒辦法了，只好問：「你去陰街了？」
他點了點頭，我突然想到凌霄那個地頭蛇，上次那事也不知道後來到底是什麼狀況，老羅他也沒對我說過什麼。於是問：「凌霄他怎麼樣了？」
一聽到凌霄的名字，厲鬼立馬斂了笑意，抿嘴顯然是不願多談。他拉著我在桌邊坐下，說道：「已經準備好了晚餐，一會你一定要多吃點。」
沒一會他出去端了幾樣我很愛吃的菜進來，我倍感甜蜜：「都是你做的啊？」卻聽見門外有說話的聲音，一個是珞珞的另一個也熟悉，細聽竟然像是陰街那位女店主的聲音，我困惑，「那位女店主被你請來了？這些菜是她做的。」
厲鬼蒙蒙的抓了抓頭：「我從來沒有做過飯，怕做出來東西你吃不下，不過蘭秀不同，她廚藝非常有保障，你趕緊嘗的看看。」
他倒是細心的很，不管怎樣我的還是像綻放的花兒一般，又燦爛又甜蜜。
他摸摸我的頭，說：「你先吃，我送她回去。」
我起身說道：「既然人家特意過來做了這頓飯，我當然是要出去感激她，你等我一起。」
我與厲鬼手挽著手出了房門，果然是珞珞與女店主在院子裡講話，她們一見我們出來了，兩人停止了交談同時的朝我們走了過來。
女店主支著下巴，可是好好的將我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番，笑哈哈的說：「果然是男的瀟灑女的俊俏，你們兩活生生的一對絕配，世上再找不出第二對了。」
我第一次聽人這麼誇我和厲鬼，心裡當然是喜滋滋的就跟吃了蜜糖似的，臉上卻掛不住羞赧的低下了頭。已經忘了當初她將我一個人丟給凌霄的事，甜甜的說：「謝謝您的美贊。」
「喲，新媳婦果然是臉皮薄……我不多嘴了，瞧著你們倆這麼好，我心裡樂呵的緊，改明兒擺喜酒記得差個人過來講一聲，我跟我家裡那口子保准一早到。」
厲鬼低頭深情的望著我，珞珞靈巧，笑嘻嘻的說：「蘭秀姐不如我送你出去吧。」她們倆賊兮兮的交換了一個別打擾我們的眼神。
女店主連忙應著：「好，好。」
厲鬼叮囑珞珞道：「那早去早回，小心點。」
珞珞甜甜一笑：「知道的。」挽著女店主的胳膊去了。
我拉著厲鬼到桌邊與我一起吃飯，他只是擺手：「我看著你吃就成，你肚子餓多吃點。」
我這才想起來他不能吃人類的食物，難免有些失落的，難道以後我們都這樣嗎？我吃飯的時候他就在一邊干看著？
隨之想想吐了一口氣，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跟他在一起就行，默默的低著頭吃了個飽。
吃完飯，他拿著手帕替我擦了擦嘴角，說道：「去外面散散步，我給你準備了節目。」
我一喜，偏著腦袋望著他：「什麼節目？」
他搖頭不告訴，只牽著我一路出了陰宅，來到一片遼闊的草地上。我看著周圍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煙花，驚訝的望著他：「這是你買的嗎？」
他挽著我在草地上坐下，笑眯眯的說：「以前沒事的時候我就很喜歡坐在山上看世間的人放煙花，那東西雖然短暫，卻是真的美，我剛才出去想你肯定也喜歡，就順手帶了一點回來。」
難為他什麼事都想著我，我心滿意足的靠著他，雖然不喜歡陰宅這個只有黑夜沒有白天的地方，但是有厲鬼在身邊，一切又都截然不同了。
「我很喜歡，」說著將腦袋靠到了他肩膀上，突然想到了一些過去的事，說道：「以前還小的時候，除夕夜江邊經常有人放煙花，可是姨父總說天氣太冷，不肯帶我和小黎出去看，我和小黎就爬到屋頂上面偷偷的看……有一回我還摔傷了腿，我們被姨父狠狠的罵了一頓。」
如今想起那些往事，遙遠的好像是上輩子的事情一樣，我很不喜歡「物是人非事事休」這句話，可是偏偏它又那麼深刻的道出了絕大多數人回首往事時的現狀。
姨父，小姨，沈黎……好多好多曾經出現在我生命里的人，也許這一輩子再也不會再見了吧？我的丈夫是一個厲鬼，我無法像尋常女孩那樣把他帶到親朋好友的面前，自豪的跟他們介紹說：「這是我的老公」，從今以後我只能陪著他永遠的住在這裡了。
選擇了，就意味著我放棄了所有的一切，此時此刻我才真正的明白。
「別難過了，我給你點菸花。」他摟著我的肩膀說，也沒見他去點火，那些煙花突然砰的直衝上天，在深藍色的天幕上綻放出了一朵又一朵絢爛多彩的圖案。
這一世，何其有幸遇到了他，我感動的熱淚盈眶，他輕輕貼在我耳邊問：「好看嗎？」
煙花衝上天發出來的響動很大，他的聲音有些模糊，我只是嗯了一聲，雙眸卻早已經是濕潤了，連那些五彩斑斕的煙花也成了模糊的樣子。
「小顏，你要是喜歡，以後每天吃完晚飯我都陪你出來放煙花，好不好？」
我拼命的點頭，鼻子卻已經是感動的一抽一抽的，他聽到動靜，緊張的捧過我的臉，小心翼翼的問：「怎麼了，是不是不喜歡啊？」
我只能將他緊緊的抱住，「我很喜歡，很喜歡……」聲音哽咽的不成樣子。
漫天的煙花斑斕的點綴了天際，每一次美麗的綻放都深深的烙印在我的瞳孔，深入到我的心底。這是我的鬼丈夫送我的禮物，我一定會深深的記在心底。
煙花在天邊此起彼伏，就像是永遠也放不完一般，我緊緊依偎著厲鬼，世界上已經沒有比這更加美妙的事情。一想到以後的每一天，我們都可以這樣，心中的甜蜜就像是暈開的山水丹青，鋪展開一副又一副美好的畫面。
「咳咳咳……」風涼，他出門的時候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襯衣，冷風襲體，他還沒有康復的身體就開始吃不消。
我心疼的將他拉了起來：「我們回去吧，日久天長，這煙花什麼時候都可以來放的。」
他不依，擺手說沒事，咳嗽卻一再將他出賣，我急了：「你不回去，我自個回去了。」
他也沒有法子，不知道怎麼弄了一下，那些煙花綻放了一波直到湮滅在天際就再也沒有閃亮起來了。
我心下有些傷感，那麼美麗的東西，為什麼存在的時間那麼的短暫呢？
回到陰宅里，陪著他到溫泉里洗了個澡，他靠在床上眯著眼睛。我悄悄的趁他不注意去外面弄破傷口放了一小碗血，端進來要餵給他喝。
他皺了皺眉頭，握著我的手問：「還要這樣多久？」
我瞧見他手上的烏黑的顏色已經褪去了不少，笑笑：「再過一兩天應該就差不多了。」
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望了一眼我纏著紗布的手，我怕他會拒絕喝這血，心裡躊躇不已。
他也沒有人讓我喂，不發一言的端過去一口喝了，倒頭悶悶的睡下了。
「我寧願這些毒一直殘存在我的身體裡，我也不想你傷害自己。」聽他的聲音，很不開心。我知道他是心疼我，可如果那些毒一直留在他的身體裡，我又怎麼會放心。
「萬一那些毒讓你一命嗚呼了，你打算讓我一個人在這裡守寡嗎？」我將他背對著我的身體扳了過來。「如果真是這樣，那你心腸太壞了。」
「你怎麼還……」他總算是有舌頭打結的時候，我得意地抿抿嘴，裝的一臉無辜。「不要跟我計較了好不好？其實我吃了藥，這點血不算什麼的。」
他也沒有辦法，只能拉著我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我趁他還在睡覺，找珞珞問了他平時會吃的一些東西，珞珞不知道怎麼的弄了一下，那間我看著空空的廚房裡，就多了許多的食物出來，多半跟我們活人吃的東西一樣沒什麼特別的。
她說：「主人沒有特別喜歡吃的東西，也不挑食，你要是準備給主人做早餐，我可以教你怎麼用我們這的東西。」
我興致勃勃，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番，可是珞珞教了我一個早上，我連熬一個瘦肉粥也熬的不成樣子，乾乾巴巴的，不像粥倒像是飯。
「你以前在家裡會下廚嗎？」珞珞一直給我幫忙，可是我還是狼狽的無法及格。
「也做，做的少，做的也不好吃。我小姨做飯很好吃，有她在家裡我和小黎基本上不用去廚房，小姨說油煙重容易熏到我們，對皮膚不好。」
珞珞咯咯笑：「怪不得你長的這麼好看，都是你小姨寵出來的。」
珞珞是最常誇我好看的人，在她眼中我真有那麼美嗎？我不由的紅了臉，眼睛也有些濕潤：「我爸媽去世的早，小姨對我很好的。」
珞珞這個女娃娃，眼睛很靈敏，一瞧見我情緒低沉，立馬笑嘻嘻的說：「我去看看主人起來沒，你給他煮了早餐，他一定很高興。」
他顛顛的跑了出去，我卻聽見她停下了步子喊了一聲：「主人早。」
我才回身就看見厲鬼站在了廚房外面，他頗有些意外的的將我剛裝好的一碗粥端到鼻子邊聞了聞，驚奇的問：「你做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這碗粥賣相不好，因為是他們吃的東西我也嘗不出味道，也不知道味道到底怎麼樣，叫珞珞嘗她什麼也沒有說，我心裡更加的沒底。
厲鬼端了粥坐到餐桌邊，「我嘗嘗老婆大人的廚藝。」說著他就吃了一口，我期待的盯著他，弱弱的問：「好吃嗎？」
他面上的表情僵了僵隨之後豎起大拇指說：「真不錯，以後你天天給我做早餐好不好？」
「真的好吃？」我怎麼感覺他在騙我呢？
「是真好吃。」他說，當著我的面把一碗粥全部吃了，見鍋里還有，又盛了一碗吃了下去。
我瞠目結舌下巴都快掉下來了，要不是他們一再強調我不能吃這些東西，我非要自己親自嘗嘗不可。
他吃完之後摸了摸肚皮，勾著我肩膀說：「遲早被你養成大胖子。」
「你長胖了我可不要你。」我托著下巴認真的打量了一下他的五官，嘻嘻一笑：「你要是發福了會是什麼樣子啊？」
他脹起來臉來，說道：「就是這樣的。」
我笑慘了，「好醜啊。」
他笑道：「一胖毀所有，不過我知道你不會嫌棄的。」
「臉皮真厚，你難道不知道現在是看臉的社會麼，你要真長殘了我保准一腳踹了你。」
說說笑笑，他推著我出廚房，說是要給我也做一份早餐出來。我只好滿懷期待的在院子裡的躺椅上等，還悄悄的跑過去看他認真跟珞珞學的樣子，其實跟我早上好不到哪裡去。
我在院子裡等了有一個多小時，他和珞珞就過來了，珞珞端過來的也是瘦肉粥，她笑容燦爛的說：「這是用你能吃的材料做的，主人親自熬的，你快嘗嘗。」
她把碗放到石桌上，我笑眯眯的望了一眼厲鬼，嘗嘗就嘗嘗，我倒真想知道自己有沒有福氣嫁一個出了廳堂，也下的了廚房的鬼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