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 出來尋死找個解脫
那藥裡面不知道是加了什麼,還是因為我太累了,沉沉的睡捨不得醒來。
半夢半醒之間,就感覺有人在摸我的臉。那手就跟樹皮似的刮的我臉疼。我不耐煩的伸手打了一次,累的慌翻了個身連眼睛也懶得睜一下就又睡了。那隻粗手不罷休,繼續在我臉上摸著,我正要發作,突然聽見蠟燭吼道:「你這傢伙,你怎麼在這裡呢?」
我一震——那傢伙?誰?
那手被蠟燭這麼一吼之後,突然發力,將我的腰抓住,我被他整個的提起。跟騰空似的飄了起來。
蠟燭焦急的大聲嚷嚷:「你這個混蛋,你放開秦顏!你要再不放開她,鬼少回來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冬布諷才。
我辛苦的眯著眼睛想看看到底是誰,可惜才眯開一條縫又被疾風給逼的閉上了。
蠟燭的聲音越來越遠,那個傢伙抓著我也越跑越快,我心裡很彷徨害怕,到底抓著我的人是誰啊?他要帶我去哪裡?
我試著用力掙扎了幾次,可惜渾身乏力,腦袋也昏沉,就跟被人下了昏迷藥似的,沉得不得了什麼也不知道。
我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當我徹底的清醒過來的時候。腦袋痛的快要裂開,眼睛漲的不得了。我茫然的盯著自己所處的陌生房間,才發現自己手腳都被人捆著,根本就動彈不了。
真的被人綁架了吧?我心裡發慌,隱約的想起了蠟燭嚷嚷著的那幾句話,就更加的確定這個想法。想到這些我心中不免的怪她,她已經發現了有人綁我,她怎麼還不救我啊,嚷幾句就沒有下文了……不然我也不會被捆綁在這裡呀!
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啊,綁架我幹什麼?我一沒錢。二沒錢,三還是沒有錢,完全就是一個一無所有的可憐人啊!
我茫然的望著潔白的紗帳,忽然發現帳子上面有一個黑色的影子,也不知道在那裡盯了我多久——那傢伙該不會就是綁架我的人吧?
混蛋!我在心裡罵了一句,我能跑哪裡去,居然把我綁的這麼緊,好痛啊!
「這點痛你就受不了?」紗帳外面傳來一個很渾厚的男人的聲音。
這個聲音十分的陌生,我不記得是在哪裡聽過,手腳被綁著也不能掀起紗帳看個究竟,只能癟癟嘴不悅的說:「痛啊,當然痛。不然你綁自己試試。」
「哈哈哈。」那男人笑聲渾厚跟沉悶的鐘聲一樣,他說:「我不傻,我綁自己幹什麼?我這人呢就喜歡綁像你這樣的女人……你懂吧?」
我不懂!聽他這麼說感覺他就是一個粗鄙的無賴,我頭痛眼脹懶得跟他浪費唇舌。
「你不說話,那我當你懂了。那麼現在來確認確認你的身份,你叫秦顏對吧?是莊以誠的妻子?要我說的不錯你就嗡一聲,要我說錯了你也嗡一聲,可行否?」他這個綁匪做的倒是客氣。
我咂咂嘴,都調查清楚還裝模作樣的問我做什麼,就像歪著腦袋不想理會。
他不以為意的咄咄袖子,若有所思的說:「那就是秦顏了,也是莊以誠的妻子,我沒有抓錯人……那好,驗明正身,今日正中午時的時候,我要把你丟進油鍋里,把你炸的外焦里嫩加餐,你先做好心裡準備。」
「喂!」我嚇的冷汗涔涔,油鍋是什麼東西啊?「你到底是什麼鬼啊,綁架勒索求財,你炸我做什麼?」
「嘿嘿,炸你就是為了吃你啊,還能怎麼著?」他突然壞笑著說:「要不這樣,你告訴我你想怎麼著?本人奉陪到底如何?雖說你已經被莊以誠那小子染指過,可我還是願意委屈的……」
「無恥下流!」我破口罵道,心裡的怒火一陣一陣的往上竄。
外面的黑色影子唰的扯掉了紗帳,揪著拋到了一邊,我還沒有看清楚他的樣子,他就整個人的壓到我的身邊,粗利的指尖在我的衣服上撩撥著。
「我不無恥也不下流,當初要不是慕楓那個臭小子橫插一槓子,你老早就是我的女人,哪有莊以誠染指的份……」他輕佻的劃著名我的肌膚。
他是?我已經是嚇傻了,心驚肉跳的把眼睛閉的緊緊的——他該不會就是傳說中,傳了很久的那位只聽其名不見其鬼影的「山鬼大人」吧!
「不過你放心,莊以誠喜歡跟我搶女人我認了,你不點頭我絕不碰你……但是,就算是你點了頭讓我碰,我也照樣會油炸了你,所以你不用跟我談任何條件,兩個字『沒用』!」
我氣的快要背過氣去,他把我當成是什麼人了?咬著牙,不甘示弱的反擊道:「我同樣送你兩字!」
他就像是個二世祖一樣,一副玩世不恭桀驁的態度對著我,「說,洗耳恭聽呢。」
我咬牙切:「有病!」
「哈哈哈……」他居然笑的出來?「我沒病,我就是失戀了,你家那口子害死了我女人你知道嗎?」他說著居然還真的自帶配樂嗚咽了幾聲。
「你女人?」我猛然想起來蠟燭好像說過,說山鬼喜歡凌雪,可是凌霄瞧不上他把他給罵回去了。
他該不是為了這檔子事才把我綁到這裡來,準備油炸我吧?我跟厲鬼已經沒有關係了啊,要報仇現在找厲鬼不是正當合適,他抓我一個無辜的小女子做什麼啊?
「你說的是凌雪啊?可是她……那件事,那就是個意外啊?」我試圖解釋。那凌雪根本就是心甘情願為厲鬼死的,這完全就是人力不可控的事情啊。
「嗯?」山鬼冷了聲音。
我一想到世人對他的恐懼,趕緊縮著脖子閉上了嘴。
「你是說我的雪兒該死嗎?」他粗利的指尖用力的扎了我一下,直接就插進了我的肉里,痛的我額頭上的冷汗一層一層的。「在你眼裡我的雪兒該死,在我眼裡你同樣是該死的,你知道嗎?」
我點頭如搗蒜,在所有人眼裡我都是該死,我承認!
「真乖。」他吸了吸舌頭。「好好歇著,我一直找人知會了你那沒用的丈夫,看他會不會拖著僅剩的半條命冒著炎炎烈日來救你?如果他來了,我考慮考慮在陰谷給你倆找個好地段埋了,哈哈哈!」
「……」我氣急敗壞的睜開眼睛,想看看這個變態的傢伙到底長了個什麼變態的模樣,睜眼卻只看見了他消失在門邊的背影。
我對厲鬼是不抱任何希望的,如果阿七真救了他,說不定這會他真跟大表姐風花雪月呢,怎麼會理會我這個被他無情踹開的廢物?
想想我真是自嘆倒霉,都已經倒霉到這個份上了,居然還要被油鍋炸死!貌似這是地獄對罪大惡極的人的酷刑吧,我做了什麼壞事了,山鬼居然要這麼對待我,想想我就憋屈!
「老婆,老婆,山鬼哥哥把我老婆藏哪兒了呀?」小威傻傻呼呼的聲音突然憑空冒了出來,立馬有人圍著他說:「就在裡面呢,可是主人說過不許別人進去,小威少爺您還是不要為難我們大夥了……」
「那不成,我見見自己老婆又不做什麼,你們放我進去吧。」忽略他的長相,真想說他天真無邪。
那些人攔的有些緊,以至於我驟然聽到了幾聲慘叫聲,隨著門被人一腳踹開了,一個墨綠色的身影眨眼就閃到了我跟前。
我瞧見他的樣子倒吸了一口氣,這個人怎麼還陰魂不散了呢?
「老婆,老婆……這是誰把你綁在這兒的呀?」小威一派天真的坐到我身邊。
我難過的動也動不了,忍著滿肚子的火,不知道怎麼發作。
「老婆我幫你解開,我們回家去,姑姑還等著我們呢。」他真是傻子嗎?陰媒婆婆早就死了,我是有份參加的兇手啊!
我很想把這件事吼給小威聽,讓他離我遠點,可轉念靈機一動,他現在既然不知道我也有份害死陰媒婆婆,還一個老婆前一個老婆後的叫我,那我何不利用他幫我逃離這裡……一想到被丟進油鍋里炸的呲呲響的滋味,果然還是趁早跑比較實際。
「那個……小威啊,」我忍著心裡對他的抗拒,柔聲細語的說。
他嗡了一聲,笨手笨腳的給我解繩子,我心想:趕緊解開,趕緊解開……嘴裡問:「你真的當我是你老婆啊?」
「當然了。」他回答的肯定,已經幫我把腳上的繩子解開了。「姑姑每年都會給我娶一個老婆,我把她們全部藏在家裡呢。」
「每年一個?」我後背一涼,頭皮麻的頓然炸開了,我在他們家見到的那些紅衣女鬼不會全部都是他的老婆吧?我的天啊,幸好我逃了,不然我不是跟她們一個下場了?
我很怕小威,瑟瑟的往後面躲去,他簡直比十個希特勒還可怕啊!我現在被他救了,難保不是跳進另外一個火坑,我還得另想法子才行啊。
「解開了,解開了!」小威傻乎乎的拍著手,拉著我就要走——我心裡厭惡本能的將他甩開,他臉色突的一變,那五官扭曲在一起的一張臉,還有他腰間懸著的那個人頭,都差點被把我嚇的歇過氣去!
我顫顫巍巍的往後面退去,他又突然的傻笑了起來,五官更加像是長到了一處似的,他傻乎乎的說:「老婆,你要牽著我才行,不然山鬼哥哥會殺了你的。」
「你……你跟山鬼什麼關係啊?」經過這兩次,我分明覺得小威跟山鬼關係非同尋常啊。
「他要女人就找姑姑要,就是這種關係。」小威說的非常的隨便,聽著又完全不像是個傻子。
他強拉著我出門,我一面仔細的觀察著周圍的環境,一面悄悄的將床邊的小剪刀抓在了手裡。而我跟著他一腳剛邁出門,就是聞到了一股刺的血腥味,幾個沒有頭的屍體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腦袋都被丟出了老遠。
他們一定就是剛才攔小威的那些人吧?這個傻子,他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啊?下手這麼狠!
「小威,你這是去哪兒呀?」那個渾厚的聲音跟一座山一般直直的壓了過來,眨眼間我們的面前就多了兩個人,一個是莊以誠,一個不認識——聽聲音想必就是山鬼了。
這個山鬼皮膚黝黑,眉眼生的特別的輕浮,吊兒郎當的樣子一看就不是什麼良善的主。他手中握著一個很長的旱菸斗,停不住的敲著身邊的牆壁,一下一下的仿佛催命的更漏。
「山鬼哥哥,我這是帶老婆回家呢,你給我讓讓路。」他說著就去推山鬼和莊以誠。
我低著頭,渾身都在發抖,這下別說是逃了,我看山鬼把我就地油炸才是真的啊。
「她不是你老婆,你不能帶她回去。」山鬼淡淡的說。
莊以誠被小威一推,就識趣的避開了,而山鬼擋在我們前面巍峨如山一動不動,小威使勁推了幾次根本就推不開他。
莊以誠淡漠的望著我,之前我用銀針插了他,他恢復的挺快的,瞧他的樣子應該是沒有大礙的。我不知道他怎麼會又跟山鬼攪合在一起,難道他回他們家老宅沒有見到受苦的筱筱嗎?
見我在偷瞄他,莊以誠擠了一下眼睛,就跟沙子灌進去了似得,我也沒有多想,心裡還是怕他的,現在被三匹狼圍著,我要逃簡直是比登天還難了。
我正絞盡腦汁的想著辦法,這邊的小威跟山鬼已經是為了到底要不要「讓讓路」槓上了,久爭不下,小威氣憤的一把甩開我的手,挽著袖子跟山鬼約架!
這山鬼他還當真應約,「這邊來,讓我替你姑姑好好教教你。」
小威氣呼呼的跟他走到一邊,我看的瞠目結舌——小威是傻子,山鬼也是傻子嗎?他是傻子怎麼會讓人聞之色變呀?然而他們兩個還真的擰著膀子開打了,我傻傻的望向莊以誠,他使了個眼色,我立馬就懂了。
我如履薄冰的跟在莊以誠身邊,小心翼翼的抓住了他這根救命稻草,但願他已經忘了我用銀針戳他的事,畢竟我當時也是被他逼急了。
就在這個時候,莊以誠的手不知道是有意的還是無心的,在他送給我的血玉鐲子上面碰了一下,我感覺有什麼鑽進去了似得,整個人驚了一下。驚奇的看他,他神色如常瞧不出任何的異樣,難道是我想太多了?
「小威你看吧,你才走開他就跟男人跑了,所以我說他不是你老婆,你老婆都是乖乖聽話的在家裡等著你回去,怎麼會跟人跑呢,對不對?」
糟糕了!上當了!我就說山鬼讓人聞之色變,他怎麼會傻嘛?我求助的望向莊以誠,而他——他果然跟上次一樣,沒影了。
「你以為他靠的住?」山鬼朝我走來,伸著旱菸斗挑起了我的下巴。「男人靠得住母豬會爬樹,外面的人不都這樣說嗎?你怎麼不聽呢?」
我無語的低垂著頭,小威氣呼呼衝過來抓住我的脖子,個子還沒我高卻抓的一點也不辛苦,完全就想把我的頭擰下來,就跟剛才那幾個看門的一樣。
我痛的直掙扎,也顧不得什麼,本能的將抓在手中的小剪刀朝他腦門刺了過去……他沒設防我會這樣,加上我手去的很穩,一剪刀下去,鮮血一飆濺了我滿臉都是,他唰的鬆開手痛的倒在地上打滾,我嚇的踉蹌著跌了老遠——一臉的血真是噁心到家了。
山鬼頗為玩味的死盯著顫顫發抖不住後退的我,調侃著說:「有點意思,居然知道反抗……」
他嘴裡這樣說著,手中的那根大菸袋又開始朝我戳來,我擦著滿臉的血,不住的後退,「你別過來啊……」其實他要過來我也沒辦法啊。
山鬼手中的菸袋離我越來越近,我嚇的緊閉起了眼睛……滿眼的都是被燒的滾燙的油鍋的畫面,太可怕了!
看來我今天真的難逃一死了!我心中悲苦不已,突然手臂上傳來一陣的痛感,我疼的一激靈——誰?來不及看,就被人硬生生的從地上抓了起來——完蛋了我想著,肯定是完蛋了……熱油滾滾的油鍋在我耳邊汩汩響!我是要被炸成黃金脆皮顏麼?
「放開我!」我慌張的失聲大喊,死命撲騰著去推那隻手,卻被他抓的更緊了一些。
混亂中,我瞧見對面的山鬼黝黑的臉唰唰黑的跟鍋底一樣,他怎麼了?
我膽戰心驚又十萬分的納悶,卻就是不敢轉身,我不知道我身後的到底是誰,居然讓山鬼變了臉色!那隻拉著我的手好冷,耳邊輕微的呼吸也是冷的,然而漫上息的卻是熟悉的味道。
是他?他來了嗎?怎麼會呢?我苦笑。想到他還是不免心頭一震,身體不住的發抖,不是因為害怕,是因為疼。
「你居然早到了?」山鬼望了一眼天色,翹著嘴唇問,手中的旱菸袋總是不停的找東西敲著。
「咳咳……」身後響起幾聲沙啞的咳嗽聲。虛弱的就像是一隻無形的手,刺啦啦的抓住了我的心……我難受的再也忍不住的回過了頭去,映入我瞳孔的是一張慘白的幾乎昏沉的臉!我的眼睛頓然的一昏,這才多久,他怎麼成了這個樣子?他從前那雙熠熠明亮的雙眸,蒼茫的沒有一點的神采,就連是抓著我的手,也是那麼的虛弱無力。
我眼睛疼的快要哭了出來,珞珞說的不錯,他真的傷的很重,一定是在死亡邊上撿回的這條命吧?
然而……讓我意外的是,我喝了阿七的雞湯不是應該忘記了他嗎?怎麼一點失憶的徵兆也沒有,反而還將他記得這麼清楚?
「你……」我喉嚨卡的發疼,完全說不出話來。
他也沒有看我,緊抿著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的薄唇,不輸氣勢的直挺挺的擋在我身前,倨傲不凡的與山鬼對峙著。
「莊以誠,你果然很在乎這個女人啊?」山鬼那張黑臉很快的就恢復如常,半調侃著說。
「你說呢?」厲鬼反問。
我揪著自己的手,心中不由的苦笑,眼前總是不停的出現他摟著宋舒怡時候的甜寵樣子。
「我看不盡然。」山鬼瞟了我一眼黯然垂首的我,儘是瞧不起的神色。「一會我就要把她炸了,你我不如藉此之際握手言好,痛飲一番如何呀?」
厲鬼冷笑了一聲,不免又帶著幾聲難過的咳嗽——我心中狐疑,這山鬼和厲鬼還是舊相識啊?
「我的妻子除非是我不要,也只有我傷得,否則誰動她分毫,我一定讓他加倍奉還!」他的這句話說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我身心一震,不能理解,他的心裡到底是在想什麼?
「是嗎?」山鬼笑的嘲諷。「你覺得你現在這個樣子還護得住她?」他摸了摸跟劉德華一樣的鷹鉤,慢悠悠的咬起了牙,說:「我知道他是你的老婆,所以還沒對她怎麼樣……可是你,你明明知道凌雪那丫頭是我要的女人,你為什麼不保護好她,還眼睜睜的看著她死?」
「這件事是意外……」我弱弱的替厲鬼辯解著,這個黑鍋不能讓厲鬼一個人背。
「你閉嘴!」山鬼厲聲打斷了我:「我們講話還輪不到你插嘴。」
我被他吼得臉紅耳赤的,他們講話我怎麼就不能插嘴了嗎?
厲鬼的身體晃了晃,現在青天白日的,珞珞說他鮮少見光,我心裡一驚——他本來就弱,這下子不會是真的要灰飛煙滅吧?
我氣呼呼瞪了山鬼一眼,他是存心想讓厲鬼死,我才不能讓他得逞。我慌亂的拉著厲鬼往房間裡面去,他也沒有反抗,就由著我把他推了進去,整個人說不出的疲倦乏力像不久於人世一樣。
「我們都這樣了,你又來做什麼呢?」我關上了房間裡的門窗,這時候白光才稍微好了點。
他低聲的咳嗽了幾聲:「是啊,都這樣了,活著也沒多大的意思,出來尋死找個解脫,你不要多想。」
我震驚的抬起頭望向他,他面色蒼白寡淡,一副看穿生死的灑脫。我不由的紅了眼睛,心中有氣,明明是你對不起我在先,幹什麼跑到我面前裝無辜?
「行!」我咬咬牙:「我當然不會多想!命是你自己的,愛怎麼揮霍怎麼揮霍!」
他只是咳嗽,惹的人心裡跟著他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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