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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吳老師扶著老許回了房,許意濃也過去扶他,「怎麼樣?人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見他跟個木頭似的一言不發,她有點急了,開始嗔怪,「我就讓你別喝那麼多酒,現在好了,喝傻了吧?那茅台酒可是老頭多年珍藏,那度數喝多了能喝死……嗯……」
她正說著話,唇突然被封住。
他用吻堵住了的嘴,來勢洶洶,並且帶來了一股濃郁的酒味,酒氣繚繞,纏纏綿綿。
許意濃沒喝過茅台,這下也算嘗到了一絲滋味。
他的吻愈吻愈烈,就跟這後勁上頭的酒精一樣,讓人共欲沉淪,他吮吸舔舐著她的唇瓣,似要將她吞噬。
許意濃承受著唇間熾燙的碾轉反側,呼吸跟著灼熱,喝過酒的他呼吸也比平時里要沉重,那偶爾間歇的喘息中,她聽他一遍一遍地喚她,「濃濃,濃濃,濃濃……」
她也一遍一遍地應,「我在,我在,我在……」
他含住她的舌勾扯,聲音變得沙啞細碎,他擁著她,就在她的家裡,雖然微醺他的頭腦卻比任何時候都清醒,他說。
「我終於能娶到你,你終於是我老婆。」
第80章 永遠
這一晚王驍歧因為喝多,留宿在了許意濃家的客房。
半夜許意濃在自己房間輾轉反側,擔心他會宿醉不舒服,於是趁夜深人靜時偷偷從房裡溜出來鑽進了客房。
王驍歧這個人睡覺有一點好,就是從來不打呼嚕,哪怕極為疲憊的狀態下連個鼾聲都沒有,這也就變相導致許意濃摸不清他有沒有睡著。
她只得湊近到床邊輕聲喚他,「驍歧,驍歧?」
突然黑暗中她被一股力量拉跌到床上,等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被他鉗壓在了身下。
他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皮膚,帶著尚未消散的濃郁酒氣。
「想我了?」他揉著她的纖腰,熟練地勾開了睡裙系帶。
許意濃按著衣服推他亂拱的腦袋,「喝那麼多酒,我是怕你半夜猝……」可話到最後那個字她還是沒說出來,怕大過年的不吉利。
她雙手抵在他胸膛嗔怪,「以後不許喝那麼多酒。」
王驍歧這會兒那什麼蟲上腦,咬著她脖子嗯了一聲,又哄她,「今天趴著好不好?嗯?」
許意濃踢他一腳,「我家隔音不好,對面就是我爸媽房間,你不要命了你。」
他低笑,「那我輕點。」然後沒等她同意就把她像個麵團一樣,在手中搓扁捏圓。
過了會兒他翻身下去,再上來的時候許意濃聽到他手中有塑膠袋摩擦的聲音,又送去一腳,「不要臉,居然還隨身帶著。」
他重新上來,把她一把拖過來的同時順勢把她顛了個面,讓她側臉頰貼在枕頭上,直接用嘴咬開包裝袋後義正言辭,「跟自己老婆還談什麼要臉?」
語畢再次覆上……
後果就是那天許意濃凌晨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走路都差點走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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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那邊鬆了口,許意濃也算了卻了一樁大心事,這個年他們待到年初四才出來,那是王驍歧長那麼大第一次感受到過年一個家庭中其樂融融的氣氛。
雖然許意濃父母大多數時候臉還是板著的,但他知道他們已經做出了最大的讓步,彆扭總歸還是要彆扭一段時間的。
兩人走的時候老許吳老師也沒送,更沒多說什麼,但許意濃髮現自己的行李箱裡比來時沉了很多,王驍歧也發現了,下課樓她偷偷打開,原來是被塞了一堆她喜歡吃的東西,就跟高中參加集訓時每次他倆來看她時買來的那些東西一樣。
她沉默,王驍歧則安慰似地摸摸她頭,替她拉好行李箱牽著她手準備走。
許意濃拉過他,「等一下。」
他停步,她轉身把他帶到自家樓下門口的一片花壇,貓著腰找到一處石塊堆,她指著那兒對他說,「你看。」
王驍歧除了石頭就只能看到泥巴,「看什麼?」
「這裡埋著你當時送給我的兩隻小烏龜。」
王驍歧挑著眉玩世不恭,「難怪後來不聽你說起了,是被你養死了。」再看看那石頭堆,「你還給它們整了個墓?」
想想覺得她既可愛又好笑。
許意濃反駁,「才不是我養死的,是我爸拿到陽台上給它們曬太陽,活活曬死的。」還跟他掰扯,「你不知道我養它們有多上心!就差抱著一起睡覺了,它們被曬死的時候我可哭了一夜。」
當然,她略過了那天也是他第一次提出高考後要做她男朋友,她當時以為他在捉摸自己傷心欲絕,那一晚簡直是她最難過的時候。
王驍歧把她拉起來圈進懷裡,炯炯目光下更多的是心疼。
「傻瓜。」
許意濃依偎在他胸口,「我傻你也傻,正好湊一對嘛。」說著還從袋中摸出一個東西,她用那東西戳戳他腰,「你再看這是什麼。」
王驍歧低頭,看到了「戶口簿」三個大字。
他再抬眸看她,只見許意濃眼底笑意盈盈。
「王先生,你可以看看黃曆擇個良辰吉日了。」
王驍歧接過那戶口簿翻翻看看,問,「這你怎麼來的?」
許意濃說,「我拿的啊。」
王驍歧靜看她幾秒,拉著她的手就要往回走,語氣嚴肅,「我說過多少次了,我們的婚姻得大大方方的,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