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one by one
「小……小嫣，幫我……咳咳……咳咳……」顧之寒還在作法，無法對我施以援手，我只能求助一邊的小嫣。
「好大膽子的女鬼，竟然在我眼皮底下下面害人！雖說我不能讓你魂飛魄散，但是你害人……我就把你關進我的寶貝中去！哼！」小嫣輕聲的哼了一下，已經從她的脖子裡面拿出了一個小小的葫蘆。
這東西看起來倒是不大，卻不曾想到竟然會有那麼厲害的功效。
小嫣只是手裡握著那個小小的葫蘆吊墜，口中不知道念了什麼咒語，便看到那葫蘆的四周氤氳了一層淺紅色的光芒，當光芒照在女鬼趙陽身上的時候，她「啊」了一下，倒在了地上，頓時放開了我。
我不停的乾咳了幾聲，她要是再不放了我，估計我現在真的斷氣了。
「怎麼樣，知道我的厲害了吧？早就告訴你了，可你這女鬼還竟敢在我的面前嘚瑟！好啊，你再嘚瑟給我看看啊！」小嫣怯怯的笑著，我小聲的在她耳邊說了一句「我們還得問出到底是誰害死了她呢」……
「對啊，你快說……到底是誰害死了你？」小嫣將她的葫蘆再次放進了脖子裡面，然後看著倒在地上的鬼魂。
「哼……我死都死了，我還怕什麼呢？路遙，如果我不說……那麼你不就是嫌疑犯嗎？沒有確鑿的證據說是你殺的我，可是恐怕也沒有什麼證據為你自己開脫吧……哈哈，我就想要看著你被誣陷的樣子。所以……我不會告訴你，是誰殺了我的……」趙陽的魂魄陰森森的笑著，在她笑起來的時候，樹葉的聲音沙沙作響，聽起來倒也像是笑聲一般。
聽完趙陽的話，我將自己的拳頭緊緊的攥著。是不是上一次我對趙陽太仁慈了？當她一次又一次對我動了殺心的時候，我竟然還能平靜的對待……想一想，當初的自己真是太傻太傻了。
或許，如果有第二次選擇的機會，我絕對不會再這麼做了。
「趙陽，活著的時候你想殺了，你死了……還是不想放過我！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到底是誰在背後操控了這一切，我知道他是人……你只要說出這個人的名字，我考慮會再放你一馬，不讓你魂飛魄散……讓你下一輩子依舊可以輪迴。」我的手中早就已經拿起了顧之寒的銅錢寶劍，所謂冤有頭債有主，我和趙陽之間的恩恩怨怨也是時候了解了。
既然她對我不仁，那就休要怪我無義了！
銅錢寶劍的劍鞘對準了趙陽的魂魄，她竟然哈哈大笑起來了，裝作一副很是害怕的樣子，「呵呵，我是不是應該很害怕呢？路遙，其實……很快就輪到你了，她是不會放過任何人的！你是我的死敵，想到終於有一天你也會和我一樣死掉，我竟然那麼的期待……所以，我什麼都不會說，你就讓我魂飛魄散好了！」
趙陽都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她都已經說了這樣的話了，我自然是無力反駁。我的威脅看來是不起什麼作用了，除了這樣，難道我們就找不出什麼真兇了嗎？就只能看著真兇逍遙法外？
仔細想想剛才趙陽所說的那話又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她會說很快就輪到我了呢？而趙陽所說的那個「她」或者「他」又是誰？
或許，這一切的事情根本就不是結束，而是開始……
「顧之寒，真沒想到這女鬼竟然這麼膽大，都不害怕我們會讓她魂飛魄散。看來，我們得想個其他的法子了……你倒是說說，有什麼辦法？」我和小嫣算是沒轍了，現在所有的希望全部都寄託到了顧之寒的身上。
顧之寒蹲下了身子，從衣服的口袋裡面拿了一根煙點上，嘴裡不時的吸了幾口，大口大口的往外面吐著煙……
「都什麼時候了，師兄……你快點想個法子啊！時間馬上過了，到時候趙陽的魂魄會自動回到冥界的，我們就是再想從她的嘴中知道什麼話，恐怕也已經為時已晚了。」我都有點著急，看顧之寒一副一點也不著急的樣子，甚至還有點出奇的平靜。
我怎麼覺得這壓根都有點不像是顧之寒的作風呢？
「不要著急……我會讓她說的，只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顧之寒繼續抽著煙，菸草味不時的吸入我的鼻子之中。
這一次的菸草味和之前顧之寒所抽的那些煙感覺有點不一樣。這一次的菸草之中有著一種麝香的味道，淺淺的，有著一股藥香味。顧之寒抽菸習慣只抽一種品牌，難道這一次是重新換了一個新的品牌嗎？
「那麼什麼時候才是時候？」小嫣也都有點等不不耐煩了。其間小嫣問了我現在是幾點，我告訴她現在才一點鐘。小嫣聽了之後更著急了，說一點十二分的時候，便是鬼門再次打開的時候。
一般回魂夜的鬼魂都是十二點十二分出現，然後一點十二分的時候再回去。他們在人界也只能停留一個小時的時間，一旦過了這個時間，他們便再也回不去了。
「好了，現在就是時候了……」顧之寒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而他嘴裡的煙好似也已經快抽完了。借著最後的菸蒂，他深深的吸了一口，將煙吹到了趙陽的魂魄的身上。
顧之寒的嘴中不知道念動了什麼咒語，我便發現趙陽的魂魄開始變得有點不一樣了。她不停的來回晃動著自己的腦袋，眼睛也緊緊的閉著，她現在的樣子我怎麼覺得有點搞笑，就像是一個提線木偶一般……
「師兄，她……這是怎麼了？」我遲疑的問了問，為什麼我會覺得顧之寒知道好多好多的東西，而這些東西卻是爺爺也不知道。
有的時候，我更在猜測，顧之寒或許並不只是道門中人這麼簡單吧。
「顧之寒，剛才那是蠱魂迷迭香嗎？你竟然有這東西……我真的是小瞧你了……道門中人……」小嫣後面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卻被顧之寒給硬生生的截斷了。
「好了，有些事你知道就好，說出來就沒了意思。」顧之寒的眼神像是在和小嫣做著交流，我倒是有點愣了，有什麼還是必須得隱瞞著我的嗎？
顧之寒向我解釋，這蠱魂迷迭香有一個很大的作用，那便是既可以讓人乖乖說實話，又可以讓鬼乖乖的說實話。
「你是誰？」顧之寒閉著眼睛，淺淺問到。
「趙陽……」趙陽的鬼魂在一邊乖乖的作答。
「告訴我，到底是誰殺了你……而他為什麼殺你？你到底隱藏了什麼秘密，或者你有什麼懷疑……全部告訴我。」說完的時候，顧之寒慢慢睜開了眼睛。
趙陽的魂魄很顯然，聽到這裡變得情緒格外的激動……她「啊，啊，啊……」的大聲的叫著，仿佛在回憶著有史以來對她來說最為恐怖的事情。
我感覺，這不該啊……說起來，趙陽也算是道門之人，像是這種鬼那種鬼的她肯定也見的多。之前那次，還不是見到趙陽在養古曼童嗎？她的膽子自然是比一般人要大的，到底有什麼事情對趙陽來說，還會是那般的恐怖？
那會讓她直到死後也久久不能忘記一些曾經對她來說那般刻骨銘心的事情……那到底是一段怎樣的記憶啊？
「說……說出來，把那些讓你害怕的事情都說出來。這樣……你就會永遠的解脫了，解脫了……」顧之寒還在小聲的不停重複著，趙陽的魂魄一直在搖頭，而且她的眉頭緊鎖，眉宇之中都是一種滿滿的憂愁。
「不……不……」趙陽像是還在做著頑強的抵抗。能在這麼長的時間內，對抗蠱魂迷迭香的鬼魂不多，看來趙陽也是一個意志頑強之人。不然的話，絕對不會抵抗這麼長時間的。
「說……」顧之寒繼續念著咒語，而且加大了術法的力度。
「onebyone……onebyone……」趙陽竟然開始不停的重複一句英文。我英文不怎麼好，不過大學英語四級還是過了的，雖然是卡著425分低空飄過的，像是這樣簡單的短語，在初中的時候就已經學過了。
小嫣似乎不明白，她愣了一下，還問我們這句英語是什麼意思。
我告訴她，就是一個接一個的意思……好像剛才的時候，趙陽也曾說過同樣的話，這倒是讓我心裡覺得有點奇怪了。
為什麼趙陽會一直不斷的重複著這一句話呢？莫非，這一句話有著什麼不能說的秘密嗎？還是在這話語之中隱藏著一些事情，而這些事情正和她的死亡有關？
顧之寒繼續問趙陽這到底意味著什麼，趙陽的魂魄笑了笑，她告訴我，但凡是見過那個東西的人都會一個接一個的死亡……
她是第一個見的，所以死了……而此外還有很多人見了，他們也會一個接一個的死亡……最讓我吃驚的是，趙陽親口說，說我也見了那個東西。
終究有一天，便會輪到我的……
她說，我距離死亡也已經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