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怨氣衝天
秦瘦的眉間被輝旦旦隔空劃出一道傷口,裡面流出來的血竟然是黑色的!黑血划過挺翹的鼻樑,秦瘦震驚的看著輝旦旦,聲嘶力竭喊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輝旦旦沉默的隔空把秦瘦弄暈,把他放好在床上後跟著我走出臥室,他讓我收拾一下行李,為了以後做事、溝通方便要讓我直接搬去他那裡住。
做事方便……這句話很容易引人遐想。我的行李本來就只有一個背包,放在牆角里拎起來就可以走。臨走前輝旦旦對秦叔囑咐了一遍又一遍,一定要讓秦瘦回城裡,不要再回來摻和這件事。
秦叔自始至終不知道自己的侄子都做了什麼事,但是聽到輝旦旦的話,秦叔自定會好好監看自己的侄子的。秦叔原本想送我和回輝旦旦的家,奈何因為秦瘦還在房間裡昏迷不醒,秦叔只能留下來照顧他。
跟著輝旦旦回到他住的地方,坐的車租車還是停到街口就離開了。走了一小段路就到了他的家,誰能想到,這個毫不起眼的房子裡面住的人倒是很厲害。
站在他客廳右手邊的書架旁邊,差不多占據了整面牆的大書架,上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書。不過其中有超過三分之二的書都是關於徐水鎮方面的。
「好歹已經算是一個陣營里的人了,不打算和我說說關於徐水鎮的事嗎?」把手裡的書放了回去,裡面都是豎排繁體字,看得我眼花繚亂。
輝旦旦喝了一口茶:「在這個鎮子在抗r戰爭結束之後就出現一系列奇奇怪怪解釋不清楚的事情。比如老人會時不時的消失,幾分鐘之後又出現在原地。鎮子上的新生兒自出生就會帶著不應該長在他們身上的東西——屍斑。」
「在之後,上面一直都有派人過來調查,最後結果都是一樣無疾而終。」輝旦旦放下手中的杯子,走到書架面前目光在書中來回打量像是在找書:「輝家是在這個鎮子有的時候就住在這裡了,輝家的祖輩自有一套法術傳男不傳女,而且不外收徒弟。輝家一直以保護徐水鎮為己任,在鎮子怪事之後,輝家人也一直在找辦法。」
「村子裡的人就沒想過離開徐水鎮的嗎?」
「怎麼離開?每個人的身上都有屍斑,有人曾經出去過被人當成怪物送到警察局,然後被人活活的解剖檢查。」輝旦旦的視線停留在某一本的書上:「秦瘦是一個例外,不僅是幾十年來唯一一個沒有長屍斑的人,還爭氣的考上了大學找了一個好工作。」
輝旦旦把手裡的書翻了幾頁扔到我手上:「這上面記載著輝家先輩懷疑是r人在這裡設實驗室時無意中觸動了鎮子深處的一個神秘的東西。」輝旦旦指了指手中的一個圖案:三個石頭。
「這三個石頭和薩滿有關係,我上次看你那本叫《憫世》是薩滿的,我就覺得你這次來徐水鎮可能和這件事有關。」
我認真地看了一遍輝旦旦地給我的那本書,剛剛抬頭就看到輝旦旦正盯著我看。一個男的盯著另一個男的看,他不會是喜歡上子辰的容貌了吧?
「我把我知道的事都和你說的差不多了,你的事呢?」輝旦旦雙手環胸;
我把事情和他大致說了一遍,雖然這兩件事相似性太高了,但是我心裡還是不確定阿西巴他們過來是否和徐水鎮的事情一樣。和輝旦旦商量了差不多的,他可以找人幫忙查查最近是否有外地人投宿,如果有,我們就可以按照這條線索查下去。
輝旦旦的家很大,前面一個前廳,後面有一個大大的院子。是一個充滿歷史厚重感的房子,我的房間在輝旦旦房間的旁邊。房間被打掃的一塵不染,一開始以為是有保姆幫他打掃的,後來才知道這麼多間屋子都是他自己打掃的。都是他自己打掃的……莫名的,聽到這句話我突然想起一句金句:房間整潔無異味,不是基佬就是gay。
「噗……」
輝旦旦把還未來得及咽下去的水噴了出來。我在發表意見的時候正在和他吃飯,除了打掃房間,他還燒得一手好菜。僅僅我們兩個人吃飯外加一隻鳥,他就「賢惠」的做了四菜一湯,如果我是男人,肯定會把他娶回家!
吃完飯,輝旦旦捧著電腦開始聯絡鎮上開旅店的老闆查詢最近有沒有外地人的住宿情況。他忙他的,我忙我的。在書房一角尋了個地方開始為子辰的玉佩滴血。
「我問了好幾家了,除了你沒有任何人還來過徐水鎮住店。」十幾分鐘後,輝旦旦的腦袋從電腦後面鑽出來:「他們會不會沒住在旅店之類的地方,而是在野外住的?」
略微沉思了一下,差點把重要的事情忘了:「阿西巴在練飛頭降,他們為了安全可能會藏在隱秘的地方。」
輝旦旦用特無語的目光看了我一眼,瀟灑的關上電腦起身就要出去了:「回去早點睡覺吧,明天我們去附近的荒山去看看,說不定會有什麼發現。」
主人發了話,我也不能搶占著地方不離開。和傻鳥『溝通』了一下感情就回去睡覺了。
一夜無話,等到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回家的大門外就有人來時敲門。穿著背心兩雙眼睛還沒完全睜開走出房門,正好遇到也是被敲門聲擾醒的輝旦旦。他路過我的的時候看了我一眼,神情嚴肅:「我這扇門已經很多年沒被人著麼敲過了。」
見輝果果表情嚴肅,我總是覺得要有事情要發生。輝旦旦嘴裡說的門不是前面的大門,而是院子側面的一扇木門,開了鎖,門外就有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滿臉是淚,後面還跟著好幾個人:「輝大師,快來我們家看看去吧,我家那個像是被吸了血屍體都乾巴巴的。」
被吸了血?第一時間我的腦海里閃過的就是阿西巴。輝旦旦也想起我和他說的阿西巴,回頭看了我一眼,讓我帶上傻鳥跟著他一起去村民家看看。
換好衣服,連飯都沒來得及吃,就跟著他們一行人坐上車向事情發生的地點趕過去。因為走得急,上車之前沒有給玉佩上滴血,可是現在坐上車,周圍都是人,如果讓他們看到,影響是不是不太好?
思前想後,還是子辰重要,況且今天是最後一天,過了今天我就可以見到子辰了。悄悄地把玉佩放到手上,另一隻手放到嘴上咬破,期間還要注意不能讓別人看到。在這種多事之秋,我少做錯了一步。就可能讓我還有可能捎帶著輝旦旦一起被徐水鎮的人排斥在外。
在傻鳥幫我打掩護的情況下,我把血滴到玉佩上。做完這些,我輕鬆的鬆了一口氣。感激的摸了摸傻鳥的頭,難得的今天它沒有和我拌嘴。
輝旦旦一直在一旁和村民聊天,我拎著傻鳥無聊的看著窗外。這一帶全是荒草,除了荒草還有就是幾棵枯樹沒總之就是一點人煙都沒有。
隨著車往前開,一顆接著一棵的青翠的樹也映進眼帘。不一會兒就到了那人的家裡。男人從車上下來,著急的催促輝旦旦進屋去看看他的老婆。
來到那家人的門前,輝旦旦停住腳步,跟在他後面的我也隨即停下腳步。站在我這個位置,甚至都可以聽到屋子裡面傳進來的哭泣聲。輝旦旦從兜里拿出一個我叫不上名字的東西,拆開拿東西,裡面放著的是一些黑色和紅色混合在一起的粉末。
普通的黑色粉末和紅色粉末摻雜在一起肯定是分不出來這兩種顏色,可是輝旦旦拿出來的卻是黑是黑、紅是紅。
從中捏出一小末粉末向門前撒過去,等了一會兒什麼反應也沒有。看到這種情形,輝旦旦側過頭低聲和我說了一句:「如果是你嘴裡所說的阿西巴所做的,這件事我能幫你的地方可能有限。」
下一刻,輝旦旦就向房間走進去。推開門,房間正中央只放著一口棺材,裡面靜靜地躺著一個被吸乾的屍體。近距離的看這樣略微詭異的屍體,我的心裡還是毛毛的。可是剛剛我在門外明明聽到房間裡有女人在哭,又是誰在哭?
房間裡的人辨清都不是很好,我也沒想太多以為自己是因為緊張故而聽錯了,也就沒把聽到哭聲的事和輝旦旦說。
輝旦旦繞著棺材走了一圈,在走完第三圈的時候,我手上拎著的傻鳥突然撕心裂肺的叫了起來。嚇得我連忙低頭看過去,傻鳥的頭呈著不自然的姿勢看向門外,一直驚心的叫著。
輝旦旦看到傻鳥的情況反常,連忙叫我拎著傻鳥出去。第一次看到輝旦旦如此緊張的模樣,我有一時間慌亂,但還是在的反應過來的第一時間跑出屋外。屋子外面,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來時的方向,只見那邊有一束黑氣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