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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失控的禽獸

    拎著鳥跟在輝旦旦的身後,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進眼前的旅店。早上被我踢倒的牌匾還在那裡倒著,真是夠懶的,自己不立起來,還指望誰給你扶起來?

    走進旅店裡,外面的陽光正是充沛的時候,照進旅店裡還是讓人感覺到壓抑。剛進屋,一道影子就快速的沖向我,再確切的說是沖向我手裡的鳥。還沒等我做出反應,站在前面的輝旦旦淡定的伸出手擋住衝過來的影子。

    我拎著鳥向後退了幾步,避開前面打鬥的兩個人。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剛剛見到第一眼就打得不可開交。

    「你過來做什麼!」其實兩個人還可以分別的,比如輝果果的聲音聽起來總是有股戾氣,而輝旦旦的聲音則偏向溫和一方面。

    「來取昨天晚上你私自留下來的東西。」輝旦旦說道。

    輝果果一把擋開輝旦旦:「昨天不是已經分好了的,怎麼今天又來要?」

    分配好了的?果然兩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輝旦旦站回原地,一臉悲痛:「你以前做這些是因為你覺得徐水鎮沒有希望,可是現在徐水鎮有救了,可以被改變,回頭吧!」

    輝果果一臉看傻子的表情看著輝旦旦:「你是傻了吧?徐水鎮都這樣了,怎麼救?」

    「輝家有訓,不可以和同族打鬥時使用法術。你和我鬥了這麼久一直沒有用法術,說明你……」

    輝旦旦還沒有說完,一道火就沖向輝旦旦的面前:「你說的是這樣嗎?現在可以死心了?你走吧,別再來找我了。」輝果果突然把目光看向我的身上,目光里充滿了不屑:「就她?連你我打不過還解救徐水鎮?師哥,別做白日夢了。」

    「師弟!」輝旦旦痛心疾首的叫了一聲輝果果。

    輝果果扔向我一個東西,在半空中划過一道銀色的弧度:「東西給你們,走吧!」

    手裡拿著鳥,我一時間慌亂沒來得及接住項鍊。等我回頭去找項鍊的時候,這才發現項鍊正掛在鳥架上,可能扔過來的時候砸到上面那隻傻鳥了,在我拿項鍊的時候罵了我一句「二缺」。

    輝旦旦讓我帶著鳥先出去,他和輝果果還有事要說。我帶著鳥走出旅店,一人一鳥站在太陽下面相顧無言。

    「二缺,我渴了,渴了。」我滿臉黑線的看了一眼手裡的傻鳥。渴了還這麼理直氣壯的罵人。

    別說傻鳥渴了,我現在嘴裡也有一些發乾。但是就憑傻鳥的態度,我寧願渴著也不給它喝水!

    「小柳!」正在和傻鳥僵持著,街道另一邊突然有人叫我。看過去,一輛卡車停在道邊,是秦叔:「我就知道你肯定是來這裡了。」

    「秦叔。」我一路小跑到秦叔的車前:「你怎麼來這兒了?」

    「我回家看到你不在家,就猜到你會在這裡。」秦叔指了指副駕駛的位置:「東西拿回來了嗎?先回家吧。」

    我點點頭:「拿回來了,不過在幫人看鳥。」

    我把鳥架抬起來給秦叔看了眼。秦叔看到鳥衣服很熟悉的樣子:「這不是輝大師家的鳥嗎,怎麼在你這裡。」

    「我渴了,我渴了。」傻鳥搶先一步表達了自己的需求。讓我意想不到的是秦叔聽到這隻鳥渴了,竟然下車親自給這隻鳥買了一瓶水,又耐心的倒進鳥架上專門給傻鳥喝水用的小杯子裡,傻鳥喝完一杯又給倒了一杯。

    「秦叔,你認識這隻鳥的主人啊?」我在一邊不禁唏噓,這破鳥的地位還挺高,打鳥還的看主人的典範啊。

    「是啊,輝家是整個徐水鎮的救星,如果沒有輝家,這鎮子恐怕早就是死鎮了。」秦叔擰緊瓶蓋,把剩下的水扔進車裡。從這一個細微的細節可以看出秦叔是一個節儉的老實人。

    傻鳥站在鳥架上,小胸脯挺的直直的。看它這小模樣我忍不住的摸了它一下:「傻鳥。」

    秦叔下午沒有活,和我一起在門外等輝旦旦,如果一會去什麼地方,他願意當免費的司機。秦叔一直叫輝旦旦為輝大師,看來他在鎮子上的聲望很高。

    「小鬧。」小鬧是傻鳥的名字,聽到身後有人喊它,傻鳥撲棱了兩下翅膀轉過去。輝旦旦從旅店裡走了出來。

    輝旦旦走到近處看到秦叔也在,熟絡的打了一聲招呼:「秦叔也在啊。」

    秦叔點點頭:「是啊,小柳暫時住在我家裡。昨晚在這家旅店差一點被……」說到這裡秦叔沒再往下說,輕嘆一口氣。看來秦叔也知道輝旦旦和輝果果的關係。

    秦叔表情一變,輕鬆的問我們兩個要去哪裡。輝旦旦不客氣的直接上了秦叔的車:「去你家。」

    秦叔聽到輝旦旦要去自己的家,心中不解卻也沒問什麼。直接開車向自己的家開去。坐在後面,傻鳥一個勁的想從鳥架上掙脫去他的主人那裡。撲棱著一對翅膀恨得我想把它紅燒了。

    和傻鳥吵了一路,幸好秦叔的家很快就到了。從車上下來傻鳥的嘴還沒閉上一直在叫。強忍住把鳥架扔出去的欲望,又拎著它走進秦叔的家。

    剛進門,就看到客廳中間那張簡易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人。看到家裡有人,秦叔也很驚訝:「侄兒,今天咋回來這麼早,怎麼沒讓我去接你啊?」

    秦瘦從沙發上站起來沒有說話,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我有話和你說。」這樣的秦瘦我是第一次見,他給我的印象一直都是文文弱弱的書生印象。

    他向裡面的臥室走去,在我跟過去的同時。站在門口的輝旦旦突然說了一句不知道說給誰聽的話:「有話就說話,別做出什麼自己承擔不住後果的事。」

    也許輝旦旦早已經預料到今天的事,所以才會跟著我們一起回秦叔家。跟著秦瘦後面走進臥室,和他保持著距離。學著子辰的樣子斜靠在牆上,雙手環胸:「說吧,找我什麼事?」

    秦瘦兩雙眼睛布滿了血絲:「你把盼盼怎麼樣了?」

    誒?他這是什麼意思?正疑惑著他甩過來一張報紙。上面子辰的圖片被放大貼在上面。是今年年初的報紙,對子辰的專訪。這麼早的報紙都能被他找到,真是不容易。

    「自從盼盼住進你們家就一直沒去過工作室,現在你又活生生的站在這裡,你說,你把她怎麼了?」秦瘦的樣子像是隨時都能暴走的樣子。有下屬體貼老闆是件好事,可是他這樣是不是太過激了?

    「盼盼沒有事,她正在家裡養胎,難道你想她懷著孕也出來工作?我們歐陽家又不是養不起她。」我學著平時子辰霸道的樣子說道:「我陽壽未盡,不該死。所以活過來了。這種事在徐水鎮也是見怪不怪的吧?」

    秦瘦定定的看著我,像是在考量我的話的可信度:「那你給盼盼打電話,我要和她通電話!」

    嘶……我上哪兒給你變一個柳盼盼出來?還有盼盼也是你叫的?終於想明白哪裡不對勁了!

    「為什麼?你說打就打,你和盼盼有什麼關係嗎?如果沒記錯現在應該會工作時間吧,你現在不上班回家這是曠工。」趁我不在說走就走,真是不把姑奶奶當回事了。

    「你心虛了。」秦瘦向前走了兩步:「說,你把盼盼怎麼樣了!」

    真是不可理喻,但是想想對方是在關心我,也就沒和他發火:「怎麼也沒怎麼樣,你還是好好上班得了。」

    說完,我轉身開門,還沒等我扭動門把,秦瘦就從後面撲上來,手裡還拿著一把鋒利的刀。只是還沒等靠近我,秦瘦就被一道從我身上散發出來的光打了回去。

    我詫異的回頭,沒想到看起來一向老實的人竟然拿起刀想殺人。我鬆開握上門把的手,看著狼狽的躺在地上的秦瘦,我掐上腰:「秦瘦你瘋了是吧?連刀都用上了?你不為自己想想,你也得為你的叔叔想想吧。還有你不上班回家做什麼?老娘……盼盼不在你就想造反是不是?」

    也不知道他聽沒聽進去,看我的眼神還是和剛剛一樣:「我只想救盼盼出來,我知道我配不上盼盼,可是也不能就眼睜睜的看著她讓你害死!」

    說著,摸起掉落到身旁的水果刀再次向我刺過來。離他這麼近肯定是躲不開的,只能默默祈求身上再發一道光把他彈回去,用手擋住臉,眼睛緊緊地閉上。

    對於明明知道有刀子刺向你,人們更願意閉上眼睛,認為不去看它,它就不會扎到你的身上一樣。生活中,這樣的刀子很多。

    一分一秒的過去,身上沒有半點痛意。一點點的睜開眼睛,輝旦旦站在我的面前空手奪下了秦瘦手中的水果刀。

    「秦瘦,別再執迷不悟了。再這樣下去,你遲早要毀了的。」輝旦旦手一甩,都沒看清楚他扔出去什麼了,就見秦瘦的眉間依然出現一道豎著的血痕:「回去好好上班,別辜負了你叔叔對你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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