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身世之謎1
「帝臨,我只問你一遍,你到底想幹什麼?這麼多條的人命已經喪生在了你的手裡,你操縱了無數人的前世今生,你最後又能得到什麼?」
這個疑問一直在我心裡盤旋著,直到知道他不是那琅彩而是帝臨的這一刻,我更加好奇他的目的了。
他凝視著我的臉看了許久,卻只是搖了搖頭,「你不懂……你永遠不會懂的。」
帝臨說著朝我揮了揮手,我的身體當即恢復了自由,等我回過神來時他已經徹底從我眼前消失不見了
而此刻薄冷也沖了進來,「雅兒,你沒事吧?」
「我沒事,就是帝臨不見了……有些話我還沒來得及問他。」
我動了動身體從床邊站了起來,既然他不見了,我們只好先回去了。不過這時薄冷卻跟我說,回冥界。
「回冥界?這個時候嗎?」對於他突然提出的話我我覺得有些意外。
他點頭,「別以為你之前跟寒燈的約定我不知道,當初我是任由你任性妄為,但是現在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冒險,再說……再說你做事一向衝動,我不放心。」
薄冷這話說到了我的心坎里,確實,某些方面我確實太過衝動,經歷了這麼多到現在都沒有個長進,難怪他會擔心我了。
「對不起,一直讓你擔心……」過多的話我也不繼續往下說了。離開醫院之後,薄冷原打算帶我回冥界的,只是還沒走多遠我又看到了蘇珂。
我心下一驚,心想她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蘇珂見我笑也不笑,只是走到了我的跟前,「那雅,我想了想,這不化骨雖然交到了你的手裡,可我終究有些不甘心。這樣吧,你跟我去一個地方,有些事情我想弄清楚了。」
她話里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況且我跟薄冷已經說好要去冥界,壓根沒有時間耽誤在這件事上。
蘇珂見我由於,當下掏出了符骨來,「你就不想知道這東西到底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嗎?」
「想,但不是現在就必須知道。」我實話實說道,「蘇珂,這件事以後再說,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
「不行,你必須跟我跑一趟,那雅,這件事沒準事關你的身世!」蘇珂斬釘截鐵,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腕,根本不給我半點掙扎的機會。
我被她捏疼了,當下有想跟她翻臉的衝動,幸好我還是把脾氣給克制住了,「我的身世是什麼樣子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知道你想得到不化骨,但不能……」
不過這一刻率先打斷我的不是蘇珂而是薄冷,「雅兒,這樣吧,你跟她走,我單獨去冥界。」
「可是……」我還想說些什麼,可看到薄冷的表情我只好答應,「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只是蘇珂你到底想讓我去什麼地方?」
「茅山!」蘇珂撂下這兩個字之後一甩頭髮直接走了,我盯著她瀟灑的背影看了許久,又看了看身旁的薄冷,頓時有一種薄冷當初要是看上她絕壁會過的很幸福的感覺。
「薄冷……我這就走了啊。」
「嗯!」他沖我親昵地笑了笑,「自己保護好自己,千萬別讓我擔心。」
「你也是,寒燈那個傢伙心思縝密,沒準見到你之後會動別的心思,你也要小心才是。」雖說我跟寒燈接觸不多,但他是什麼樣的鬼我心知肚明。
「嗯,好!」
「那雅,你磨蹭什麼呢!」蘇珂的不滿聲從遠處傳來,我只好結束跟薄冷的告別趕緊追了上去。
剛追上蘇珂就被她給罵了一頓。
「大姐,我算是怕了你了,幹嘛非得讓我跟你一起去茅山?」我氣喘吁吁的跟了上來,不免受到了蘇珂的一個大白眼。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這件事事關你的身世,你難道就不想知道?」蘇珂說著眼睛裡流露出一絲高深莫測的表情來。
只是她越是表現出這個樣子,我反而對她的行為更加好奇了。
「蘇珂,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既然已經走遠了,身邊也就剩下她一個人,有什麼話她自然沒有繼續瞞下去的必要了。
蘇珂扭頭看了我一眼,這才說出了實話來,「你有沒有想過,你其實並不是什麼氐氏人?」
「誒?」她這話倒是讓我有些詫異了,「等等,你怎麼知道氐氏?」
「其實……」蘇珂還沒開口就停住了,想了想又將剛才的話題給終止了,「等到了茅山,見到了一個人一切真相說不定就迎刃而解了。」
啞謎就此打下,蘇珂不再往下繼續說了,而是跟我一同往茅山前進,我不知道她心裡存著多少秘密,可這一刻我心裡擔心的是薄冷。
他如果現在出發去了冥界,不知道寒燈會怎麼對付他。畢竟他現在已經不是冥界的鬼差了。
這一路上蘇珂就沒跟我多說什麼,等我們到達茅山已經死兩天後的事情了。
自從上次碧淵的事情結束之後,我跟茅山的幾位前輩就沒有再聯繫,這一次他們知道我們上山特意招待了我們一番,只是他們還不知道我們的來意。
事關此次造訪,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簡短的一頓飯之後,蘇珂直接從懷中掏出了一根符骨來。
碧水見到之後不由一怔,連忙將我們幾個拉到了他們茅山的議事廳中,在那裡我才知道這根符骨來自1904年。大抵是清末時期,茅山一個有名的女道士練成的,當時只說這女道士喜歡上了一個俗人,怎奈茅山戒律森嚴,所以這女道士不能明著愛,只能從自己的三魂七魄中取出了兩魂四魄出來,跟這根符骨合二為一,竟然創造出了一個新的自己。
後來這新的自己就跟那俗人在了一起,繁衍子嗣。綿延後代。
故事聽到這裡,我有些模糊了,這件事不管怎麼聽都跟我扯不上任何的關係,又怎麼可能跟我的身世扯上關係呢?
不過碧水又解釋說,女道士跟俗人的美滿生活只維持了二十年,那女道士突然就油盡燈枯了。
說起來,那俗人也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竟然從女道士留下的一本典籍中找到了可以幫女道士死而復活的東西。
除了符骨之外剩下的就是不死骨還有不化骨。
三根骨頭聚在一起,再找到一具不腐的肉身,最終奇蹟竟然真的發生了,那俗人竟然將女道士給救活了過來。不過作為代價就是,那女道士跟俗人的子嗣卻在一夜之間就死去了。
「不過……」故事說到這裡,碧水不由得看向了蘇珂,「蘇姑娘,你這符骨還有不死骨是從什麼地方而來的?」
蘇珂哼了哼,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反倒是對他剛才說得那個女道士很是好奇,「道長,你們茅山歷代是不是都會留下祖師爺的畫像,您方才說得那位女道士可否留下畫像呢?」
「這……」碧水想了想有些犯難,「她是我們茅山的一個禁忌,我能把這件事告訴你們已經是違背了門派規矩,現在就算有歷代祖師爺的畫像,可這能不能找到她的畫像還是一回事。」
這話倒是實話,1904年距今已經快一百年了,要是真能找到就是奇蹟了。
不過還是蘇珂腦子靈活,「畫像沒有,不過我記得再往後一些歲月里你們就沒跟她有什麼來往?碧水道長,您看著可不是會撒謊的人啊。我說……是不是還藏著什麼照片啊!」
蘇珂就是蘇珂,一兩句話就把碧水給炸了。
碧水搔了搔小短髻只好點頭,「你們等等,我去找找啊。我記得當年從我師祖爺的一本日記本里看到過一張照片,好像是什麼合照。我去找找。」
他說著便離開了,瞧見碧水一走,我忙拉住了蘇珂。
「你帶我來這裡找什麼照片,總不能那女道士還是我不成了?」我本來也就是說說的,豈料蘇珂還真點了頭。
「沒準啊!」蘇珂笑了笑,「你知道我們小時候為什麼不喜歡跟你玩嗎,不是你的資質比我們好,而是因為你有毛病,你自小就有!」
「什麼意思?」我被蘇珂的表情嚇了一跳。
不過她卻不解釋了,只說等碧水到了,再跟我繼續說。
我們倆差不多等了半小時才看到碧水喘著氣兒往咱們這邊奔來,果然手裡拿著一本線裝的舊日記本。
等他攤開日記本一看,裡面果然夾著好幾張照片,有他們那些輩兒的祖師爺合照,也有小弟子們的,最為醒目的倒是一張女人跟男人的合照。
那女人穿著一條貼身緊緻的分叉旗袍,身材完美的不像樣子,而且還燙著那時候興時的捲髮,她身邊站在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的男子,身材頎長,英俊不凡。
只是因為時代隔得有些遠,反倒看不清楚上面兩個人的模樣了。
碧水指了指上面的女人道,「這就是那女道士跟那俗人的照片,背面還留了字。」他說著,我就翻開了照片,上面果然寫了一行小字。
民國二十七年,秋,攝於茅山宜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