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9 章 你還欠我好幾條命,你還不還? 感謝花生打賞的巧克力~~
實在是太氣人了!
我不就是在學校門口站站嗎?怎麼就把事兒給惹身上了!
還家敗人亡,我要是想讓他丫家破人亡,還能讓他有機會在這裡瞎bb?!
吳副校長火氣比我還大。臉都發青了。咬咬牙,把半張臉大的手機往桌子上一拍,坐下了。
紀浩然在後面拉了我一把,「蘇青檸,先坐下。」
我狠狠瞪了吳副校長一眼,回身走到桌子前面。團找狀弟。
小包間,空間不大。我掃了一圈,坐到角落裡。
吳副校長氣的不輕,把眼鏡摘下來用眼鏡布擦了兩下,指著我,滿嘴往出噴吐沫星子的對坐在他對面的釋南道,「我說的那個人。就是她!我家裡的事兒,肯定都是她弄出來的!去年我退她學時,她在辦公室里,變出好大一堆蝴蝶往我臉上撲!還口出惡言對我威脅,說讓我走夜路小心點,別撞到鬼!結果,沒出兩個月,我就真撞鬼了,不止是我,我一家都撞鬼!」
「喲,真撞鬼了啊?」我聽樂了,「這是惡人自有惡鬼磨啊!吳校長,你是不是平日裡虧心事兒做多了?」
「你!」吳副校長霍的一下站起來,抬手指向我。額頭上青筋爆起。「你還在這說風涼話!這事兒,你敢說不是你做的?」
「做你大爺做!我要想動手,你還能在這兒坐著?」
「你們聽聽,你們聽聽!」吳副校長氣極的轉頭看釋南和紀浩然,「這不明擺著的事了嗎?」
我嗤笑一聲,扭頭去看窗外。
幾十歲的人了,當自己是小學生嗎?還拉上個人來評理!
釋南的聲音從另一邊傳過來,「你先把事說說吧,光看你們兩個人吵,我們還不知道你家裡到底是什麼情況。」
吳副校長重新坐下,把擦好的眼鏡帶上,穩了穩氣息,說開了。
和所有鬧鬼的人家一樣,最開始是門窗無顧的開無顧的關。再後是東西移了位置。
起初。吳副校長一家,也沒太當回事兒。門開門關只當是風吹的,東西換位,是自己放忘了。
到了十月,事兒就不簡單了。一天夜裡,屋兒里的七盞燈憋了六個,坐在飯廳里吃飯的五個人,有四個人看到一個人影在客廳里晃蕩。
教育世家,全是無神論者,誰也不相信有鬼。所以就算看到了,也當自己眼花。
要我說,這不是眼花,這是心瞎啊!一個人能看錯眼,一群人還能看錯眼?
再後,事情就更加詭異了。
那個人影,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在它家客廳里晃蕩一次。有時,一天夜裡來回能晃蕩兩次。
吳副校長老伴兒那脆弱的心臟本來就不好,一輩子的認知又被這個鬼影給晃蕩沒了。開春兒時那鬼影又出現,她一口氣兒沒喘上來,醫院去了。
住了三個多月,好不容易緩過來了。結果出院一回家,還沒上樓,就看到樓門上吊著一個死人隨風搖曳。
這個死人,當然不是真死人,而是死鬼!
『嗝』的一聲兒,吳副校長的老伴兒又抽過去了。可能摔倒的時候姿勢不對,這回得的是腦出血,直接進了重症監護室。
如今,人還活著,不過也只是一口氣吊著。而吳副校長一家人,已經對自己的家避而遠之,根本不敢上門兒了。
說到最後,吳副校長一聲長嘆,「我們一家人現在是,有家不能歸。我老伴兒,還不知道……唉!」
吳副校長說完,再次把矛頭指向了我。大有我是始作俑者,要釋南和紀浩然這兩個正派陰陽先生聲張正義,把我和我放出的鬼拿下的意思。
我回頭看了眼釋南和紀浩然,釋南在喝茶,紀浩然看看我又看看吳副校長,道,「這事不可能是蘇青檸做的,她,她也是陰陽先生,不可能做這種事情。」
「不是你們說陰陽先生也分好壞的嗎?」吳副校長一句話頂了回去。
「明明不是我做的事你往我身上賴,你說你想怎麼著吧!」我皺著眉頭對吳副校長喊回去。
吳副校長氣呼呼的坐了一會兒,抬頭掃了我們三個一眼,「我從一進門兒就看出來了,你們三個是一起的。我也不想怎麼著,只要你們把那隻鬼從我家裡收走就行!至於錢,」吳副校長瞄了眼釋南,咬牙又咬牙,「我只給一半,鬼收錢到,咱們再沒瓜葛!」
我看著這頭半禿的驢笑了,「吳校長,你這是認定我們三個合起伙兒來坑你錢啊。要真是這樣,你這樣的態度,放心我們給你收鬼?你就不怕,我們收了你錢不給你辦事兒?」
吳副校長眼一立,「錢都給你們了你們還想怎麼樣?你們這些陰陽先生還能不能講點信用!我老伴兒至今還被你們害的躺在醫院裡!」
「停,停!打住。」我指著自己道,「我,是我,不是我們,你別把我們往一起扯!呸呸呸!」我啐了兩口吐沫,「丫的,也不是我,這事兒不是我乾的!」
丫的,吵糊塗了,一下子就被拐溝里去了!
沉下心想了會兒,我轉身對釋南笑道,「南哥,這筆生意讓給我做怎麼樣,反正這種小case你是看不上眼的。別說不行哈,我可硬搶了!」
從吳副校長的話中可以聽出,那隻鬼只不過是來回晃蕩,並未做出什麼傷人之舉。這樣的程度,也就是個怨氣稍微重點的遊魂,根本沒有什麼危險性。
過去用符一拍,等到鬼門開時往鬼門裡一扔,萬事大吉。
釋南聲名在外,摻合到這攤渾水裡身份減半不值。我接手了,不僅能把他摘出去,還有筆收入,一舉兩得的事兒何樂而不為?
剛剛還愁來錢的路子,這麼快就天上掉下來一個。我這小心臟里全是小激動!
釋南抬頭看我,半天沒有說話。
我臉上的笑有點僵,心中的小激動全變成了尷尬。我剛剛的話說的是不是太過熱絡,太過裝熟了?
就在我以為釋南會拒絕的時候,他輕嗯了聲,「讓你了,這事我不會再管。」
我在心中長吁出一口氣,對釋南堅起大拇指。轉頭,對吳副校長笑道,「從現在開始,你的事兒我接手了。你就算是不同意也得同意,因為他們不會管。找別人,要價肯定要比你出的那個一半兒高。」
眼瞅著吳副校長的臉色由青變白再變成豬肝色,我過去拍拍他肩膀,「這和你心裡的打算沒什麼差別啊,反正你認定這事兒是我做的,也做好往出扔冤枉錢的打算。我把事給你解決了不就成了?來來來,把聯繫方式留一下,等我回去排排日子,好去給你收鬼。」
吳副校長咬咬牙,拍出一張名片來。回頭最後看了我們三個一眼,氣呼呼的摔門而去。
顯然,他沒想到他請來捉鬼的釋南和紀浩然竟然會和背後陰他的我是一夥兒的!
吳副校長走後,包廂里安靜下來。我把那張名片收到包里,打算走人。
紀浩然拎起茶壺倒了杯茶水,「你這麼急著走幹什麼?坐下坐下,我有太多話想問你。」
「大哥。」我指了指窗外,「雨越下越大,我沒帶傘……」
「我們開車來的,你住哪兒?我們去送你。」
「不用不用。」我在紀浩然身邊坐下,笑嘻嘻的道,「兩站地的事兒,用不著車送……」
紀浩然把杯子往我前面一推,問道,「你這半年都去哪兒了?換電話號了?怎麼總打總關機?」
「哎呀,我那會兒心情不好,背包出去玩了一圈。手機沒電了,又沒帶充電器,所以就一直關著。」
大山里啊,帶充電器也沒有電源啊。還有,我發現沒有手機的生活好輕鬆。
紀浩然對我堅起大拇指,笑了,「怪不得黑了,瘦了!」
「你大爺!你會不會說話!」我立起眼睛哄了回去,「這種時候你不是應該說我苗條了,精神了?」
「行行,苗條了,精神了,都看不著肉了。」紀浩然哈哈笑了兩聲,問道,「什麼時候回百鬼林上班?現在暑假,正是忙的時候。」
呦呵,百鬼林還在?
我下意識的朝正低頭擺弄手機的釋南看過去,這貨不是把鬼都拍飛了嗎?
收回視線,我搖頭道,「上毛班,沒見我現在接買賣了嗎?沒時間。」
紀浩然神色一愣,「你真要自己另立門戶啊?剛剛那不是氣話?」
「誰跟你說我是氣話了……」
「不上班那就把工資給你結了吧。」釋南突然在旁邊接話道,「把你卡號拿來,我晚些把錢給你打過去。」
「不用不用,」我連忙拒絕,「抵債了抵債了,我還欠你好多錢呢。」想了下,我又問,「那什麼,南哥,我問你件事兒,你和地中海,就是剛剛那猥瑣的胖子,講的價錢是多少?」
他身價的一半兒,再加上我那沒餘下多少的工資,夠不夠還他的錢?
話說我欠釋南多少錢?兩萬,三萬還是四萬?
釋南瞄了我一眼,問道,「你還欠我好幾條命,你還不還?」
我心中一緊,盯著釋南看。
他臉上無喜無怒,眼中無波無瀾,讓我分不清這話是笑話還是順嘴就說了出來。
接不下去話,氣氛,有些小尷尬。
紀浩然突然大笑,聲音有些滑稽,「你們倆個怎麼不管什麼時候都能頂起來,挺長時間不見了,好好說話行不行?」
「就是就是。」我順台階往下走,站起身對紀浩然道,「你老闆真不是東西,辛苦你為他當牛做馬的賣命!他就是當代黃世仁,你就是現代楊白勞,你好自為之吧。你們慢坐,我想起還有點事兒,先走了。不用送,路不遠。」
說完,小跑出去。
紀浩然在後面大喊,「你記得把手機開機!」
開屁開!在水裡泡了好長時間,鬼知道還能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