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7 章 來,來,咱們打一架!輸了的那個脫褲子驗JJ
小檸,你知道小釋有幾個朋友嗎?
走的近的,你一個。我一個,幫他管理百鬼林的男人,算一個……
我看著釋南離去的背影,往外追了兩步,「釋南。」
釋南站住。
「我,我不害怕你。」我閉上眼,對他肯定的道,「我說的是真的,我從來沒有害怕過你。不然,我……」
「蘇青檸,」釋南頭也不回的打斷我,「你在說謊前應該先去照……」
「我沒有說謊!」
釋南深吸一口氣。「好,我信了。你隨意,我有事,先走了。」
說完,大步流星的下樓。
我僵在原地,半天不能動彈。我不害怕他,真的不害怕。可他,為什麼不信?
如果我害怕他,我為什麼在知道他後背上有眼睛後,還跟在他身邊。如果我害怕他,為什麼會一次又一次的給他後背上藥?
釋南下去沒多久,紀浩然和慕容一前一後走了上來。
紀浩然走到我面前,問道,「怎麼了?臉怎麼這麼白?南哥和你發火了?」
臉白?很白嗎?
我從包里摸出鏡子。看到鏡子裡自己煞白的臉和帶著驚恐的目光。
「嚇到了。」慕容走到辦公桌後坐下。「姓釋的嚇的。」
「我沒害怕。」我把鏡子放回到包里。
「別硬撐著了。」紀浩然從冰箱裡拿出一罐啤酒,打開喝了口後,道,「他什麼樣我們都知道。」
「我沒害怕。」我深吸口氣,對紀浩然道,「我真沒害怕。」
「行,行,行。」紀浩然拍了拍我肩膀,「你沒害怕,別抖了成嗎?最近繞著南哥點,過些天就好了。」
「我說了,」我勃然大怒,「我沒害怕!」
慕容從辦公桌後起身,對紀浩然道。「你只說這人和你們關係不錯。可你沒說她和姓釋的一樣是個瘋子。」
「我不是瘋子,我沒害怕,為什麼你們都不信我根本就不害怕!」
紀浩然一頓,把眼睛掃向我,「蘇青檸,你怎麼了?」
我抖到呼吸不順,抱著自己蹲在地上緩了許久。當紀浩然提出要送我回去時,我顫著聲音道,「都別待著了,幹活。」
「幹什麼活?」慕容問,「今天小陰日,沒客人!」
「把所有鬼,都帶到第三時間裡。」我拄著地站起來,「你們不想干,可以滾,我自己來。」
十月初一眼瞅著就到。現在再不動手,時間上要趕不及。
慕容嘩的一甩算盤,「流年不利,我怎麼竟遇瘋子!」
上百隻鬼,往起聚集是項大工程。我和紀浩然,慕容從中午一直忙到繁星滿天,才把所有鬼都關到第三空間裡。
釋南一直沒回來。
我們三個出去吃飯時,我給他打電話。兩遍,沒接。第三遍,掛了。隨即,回了條簡訊。
兩字,有事。
釋南的簡訊一像簡潔,從這短短的兩個字上,我揣測不出他的喜怒。
不過,回比不回強。
所以,我把我帶著紀浩然和慕容把所有鬼都收到第三時間的事發簡訊告訴他。
把手機扔到一邊,火鍋里的菜正好能吃。紀浩然一邊撈菜,一邊側臉問我,「惹到他的是我和慕容,他怎麼把火氣撒你身上了?」團大腸巴。
我咬了口爛透的土豆,道,「他有病。」
慕容,「呵呵。」
「能好好說話嗎?」紀浩然顯然不信,「陰陽怪氣的。」
「我有病。」我把土豆咽了下去。
慕容,「呵呵。」
「行,行,行。」紀浩然往自己蘸料里放一勺辣椒,「你們都有病。」
「你也有病。」長舌病。
慕容,「呵呵。」
紀浩然瞬間火了,「慕容,你在那兒冷笑個屁!」
慕容冷冷看了紀浩然一眼,「管好自己得了,長舌婦。」
我對慕容堅起大拇指,剛想說英雄所見略同,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就震動了一下。
拿起來打開一看,不是。
周末回家吃飯,帶著你男人,我要看看。
發件人,『他』。
我心一沉,食慾沒了。
這樣的簡訊,他時不時就會發來。有時,還會打電話。
我現在無限後悔,當初為什麼會把電話留給他。
他,到底是懷揣著什麼樣的心情發這樣的簡訊給我的?在發生了那麼多事情後,他趾高氣揚,高高在上的態度從何而來?
把筷子一撂,我對在一旁吵嘴的紀浩然和慕容道,「你們快吃,吃完還要幹活。」
正在和紀浩然鬥嘴的慕容一愣,「幹活?你不是說吃完飯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時間有限,沒時間休息。」
「你是不是姓周,名扒皮?」
我呵呵一笑,站起身來對慕容道,「來,來,來,咱們打一架!輸了的那個脫褲子驗J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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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之後,靈魂都會歸陰。有的是過了迷離期後自己去的,有的則是陰差來勾的。而遊魂,是因為種種原因而錯過歸陰的鬼。
概率,實在是太低。再加上出過百人煞的事……
所以,我們三個吃完東西遊盪了半個晚上,才捉到三隻遊魂。距離幾十甚至是上百隻的目標,實在是太遠。
秋夜,極冷,把這三隻遊魂關到百鬼林後,時間已經過了凌晨兩點。眼看著夜風越刮越大,我沒再帶著他們兩和我去找遊魂。
慕容就住在百鬼林,怒著臉色當著我和紀浩然的面把大門一關,進去睡覺了。紀浩然新租的房子就在百鬼林附近,我就慘了,離的好遠。
釋南的車沒開走,紀浩然哈欠連天的說要送我。我直接拒絕了,丫都困成那個德行了,還能開車?
還是打車回去把握點。
車在光明小區停下時,夜風漸小,秋雨卻淅瀝瀝的掉了下來,澆在身上,透心涼!
我付完車費,縮著膀,抱著肩往小區里跑。幾步,停下,看著不遠處的胡同眼前一亮!
哎喲,那站在牆邊兒,正垂著頭不知在幹什麼的,不正是遊魂嗎!
這要是往天,我掃一眼也就上樓去了。可今時不同往日,我正需要!所以顧不得冷,從包里摸出一張困鬼符就靠了過去。
那隻遊魂在牆角下轉了好幾圈,似是在找什麼。在我往那邊兒走時,它飄蕩著,往胡同深處走了過去。
胡同里純黑。
我拿出小手電往裡晃了下,見遊魂沒有穿牆不見,一咬牙跟了過去。
遊魂先前走的很慢,後來似乎是發現我在跟著它了,走的越來越快。
好不容易遇到了,我哪能讓它跑了?快跑幾步來到跟前,我把困鬼符向它後背拍了過去。
一擊即中!
可能因為符紙澆了雨,並沒有起到困鬼的作用。遊魂還能動,只是速度慢了許多。它尖叫一聲一轉身,拐過一個拐角。
我連忙拿出第二張符紙,護在手心裡不讓它沾雨,向那個漆黑的角落裡追過去。
往裡一晃手電,我心中一驚,往後退了兩步。
這個角落裡,竟然站著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而且,正板著臉向我走過來。
我步步後退之時,中年男人冷冷出聲,「是你把我的陣破了的?本事不小啊。」
破陣……
我知道這個人是誰了!他就是那個把陳淼困在陣中,想要養魔的人。那隻遊魂,是他用來引我上勾的。
把手伸進包里握住鎮魂鈴,我冷笑回去,「你用來養魔的那個?那麼簡單,是個人就能破,我,不過是揍巧罷了。」
中年男人臉上閃過一絲憤怒,咬牙切齒的道,「我耗費無數心血製成的陣,竟然被你說的一紋不值!那其中的奇門遁甲之術,哪是你個黃毛丫頭能窺之一二的?」
「你那陣也就看著牛逼,牛逼到我什麼也看不懂。可那又怎麼樣,我就是隨隨便便的給破了……這事兒,你壞不著我,你得怪你那陣。」
中年男人冷笑著,又向我逼近幾步。
我把鎮魂鈴從包里拿出來,對他問道,「你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中年男人道,「就是想讓你再破一次陣給我看看。」
「你誰啊,你說破我就破給你看?」
「不同意?那你就代替陳淼,在那陣里被壓三年。」說罷,中年男人猛的把手向我眼前伸過來,指尖,掐著一張點了血的符紙。
我大退一步,抬起胳膊擋住!默念引火咒在橫在我眼前那張符紙燒了後,再次後退幾步。
拉開一定的距離後,我搖了幾下鈴鐺,把孫明亮叫出來擋敵,還大喊了聲常老四。
「會控鬼,能耐是不小。」身後,中年男人冷笑了下,「就是這常老四太弱,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常老四的藍色蛇影嗖的一下向那個中年男人纏了過去,語氣極冷的道,「我,弱?」
常老四纏住那個中年男人之時,孫明亮揮著拳頭就向中年男人的臉面打了過去。它那粗壯的拳頭,穿臉而過,落到旁邊的牆上。第一拳剛落,第二拳馬上又揮了上去,這回,對準的是中年男人的眼睛。
力道太大,以至於孫明亮直接從那中年男人的前面穿到後面。
中年男人先後兩聲大叫,在孫明亮從他身後舉著拳頭衝過來時,猛力掙扎開常老四,手腕一轉,掏出一張符紙來。
常老四一下子飄到空中,不再靠前。孫明亮躲避不急,被那張符拍在了後背上。
『哎呀』一聲鬼叫,孫明亮的鬼魂竟直向我飛了回來。鬼無重量,落地無聲,可從孫明亮憨憨的表情上,我看出它這次傷的不輕。
中年男人臉上的掛了怒氣,抬頭看了眼天上的常老四,對我道,「就這麼點能耐?那你做好受死的準備吧。」
「我也這麼想的。」身後,傳來一句嘿嘿笑語,「就你那麼點能耐,還是做好受死的準備吧。」
我猛的回頭,見龔叔就站在我身後不到五米的地方。
沒猶豫,我向龔叔身邊靠了過去,「龔叔,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你這孩子,我一直跟著你你都沒發現?」沒等我回答,他又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兒,叔殺個人先。你往後點,別迸身上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