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5 章 一杯飲料要多少錢? 感謝安心306817打賞的馬車,啵個~
一路開車六七個小時,到達升財山莊的時候,已經是夜裡九點。
天氣很好,繁星滿天。
長長的石階上面。除去我們這一輛車外,還有兩三輛別的車。
石階下,山莊裡燈火通明,人生沸,一群年輕人的影子在火光之下亂晃,歡聲笑語聲不時的隨著夜風送到耳中。
我看著下面,笑了,「這裡買賣看起來很好啊。」
「嗯,從年初開始。」釋南敲著方向盤道,「這裡每周都會舉行主題趴,各式各樣的新玩意兒,特別抓眼球。所以,這裡一到周末就會人滿為患。」
「呦呵,想法不錯。」我看了眼下面,道。「要是這些人知道他們來這裡玩的代價是付出一魂,不知道還會不會這麼開心。」
「這年代,」釋南推開車門下車,道,「幹什麼還沒點風險?走,趟路去。」
我下車跟在他身後,踩下石階的時候,石階上竟然一閃一閃的亮起了小星星。
幾年前來,石階上的小星星要手電光一晃才會反射出光芒亮起來。現在不錯,成聲控的了。
不得不說,山莊的主人在製造浪漫上很有一手,做生意更是有頭腦。
在前一任老闆那裡半死不活的升財山莊,轉到她的手裡後立馬原血復活。
院子裡人滿為患,我和釋南才一進去。就差點在人群里擠丟了。
釋南回手牽住我手時,我往出抽了下。他轉而攥住我手腕,拉緊我擠了進去。
擠了好一會兒。我們才擠出那群喧譁吵鬧的人群,來到升財山莊的前台處。
大變樣。原來不過是一間小房子的地方現在是一個巴台,兩個穿著兔子服。帶著耳朵的服務員在裡面賣萌。一個穿著黑色襯衫,脖子上有刺青的男人站在角落裡調酒,酒盅在他手中上下翻飛,沒一會兒就從里倒出各種顏色的液體。
他們的上方掛著一個周邊掛了彩勾小燈泡的黑板,上面用賣萌的字體寫著『回到童年』四個大字。
我看看身後裝著幼稚的人群,再看看他們手中的各種酒,忍不住小聲吐槽。
回到童年,那得人手一瓶ad鈣奶啊,喝酒算個屁。
跳什麼舞?都在院子裡排隊,做廣播體操去。做完操手拉手玩丟手絹。
那才是童年!
釋南聽樂了,回頭道,「就像你在八卦陣裡帶著紙人抽瘋一樣?」
我白他一眼。
真不會說話,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斜著眼睛往後院瞄的時候,釋南已經靠到了巴台前。點了一個兔子妹後,對她問道,「美女,後面有房嗎,我朋友喝醉了。」
搭話的是調酒師,掃了我一眼後,笑了,「醉了,那得多難受,先喝杯飲料解解酒。」說著,手腕翻飛,倒了杯黃色的液體推過來。
釋南把飲料推到我這裡,回頭和那個調酒師搭起話來。
沒出三五句,聊到了這裡的美女老闆娘身上。姓甚名誰啊,多大年紀了啊,久聞於耳,在哪裡可以有幸一見啊種種。
連說帶笑,一副流氓樣。
我從來沒見過的另一面。
我靠著巴台,一邊喝飲料看院子裡的人群魔亂舞,一邊側耳聽釋南和那個調酒師的對話。
飲料挺好喝,像是幾種果汁混在一起。細品,還有絲淡淡的酒味兒。
調酒師有問必答,說老闆娘姓陳,大傢伙兒都叫她陳姐。年齡,那必須是年年十八一朵花!漂亮,過目難忘那種。
想見容易,到了午夜十二點時,會有個抽獎環節,那會老闆娘會出來主持。
說完,笑道,「哥們兒,你這是吃著碗裡的看著鍋里的。」
釋南低笑了兩聲,說什麼我沒聽清。那個調酒師也小聲回說了兩句,然後,兩人大笑起來。
我回頭去看他們。
調酒師正把一把鑰匙從巴台上滑向釋南,笑道,「哥們兒,你朋友醉了,別在這裡和我侃了。快去吧。」抬手一個飛吻,挑挑眉,「好運。」
釋南拿起鑰匙,拍拍我肩膀,「走。」
我放下喝空的飲料杯,跟在他身後去了後院。
一走進去,外院的喧譁聲立馬小了不少。院子裡掛滿了彩燈,光線卻很暗。
我們看了眼那座新建起來的三層小樓,竟直走了過去。
這次來的主要目的就是探底,一是看看那個老闆娘的廬山真面目,二是找找當年被我們封上的那個結界入口。
黑蛟從何而出我們不知道,可蛟斗後要修養,肯定還是在那個結界裡。找到結界的入口,先把黑蛟除去,等於斷了那個陳姐的一隻手臂。
重建後的小樓房間布局和以前完全不同,裝修也華麗很多。我紅著臉,無視走廊里偶爾傳來的,咳,聲音,跟在釋南身後直奔三樓,按著記憶中,去找當年那個房間所在的位置。
其實不難找,畢竟能正對著映月湖的位置只有那一個。
找到後,我輕輕搖鈴,讓帶來的鬼進去看了看。確定裡面沒人後,釋南從錢包里拿出張會員卡,插到門縫裡從上到下劃了下。
咔嚓一聲,門應聲而開。
我們兩個閃身進去,看了眼走廊把門關上了。
沒開燈,我拿著手電走到陽台上,看了眼遠處黑呦呦的青山。
一點也不差,和幾年前陽台所在的位置一點也不差,正對映月湖!
看來,當年建立這個山莊的人,就是現在這個主人了。至於後來為什麼易主,那就不得而知了。
夜風迎面一吹,我打了個哆嗦。臉有些熱,呼出的氣息也熱。
我揉揉發燒的臉,轉身回了房內。
釋南正站在與床相對的那面牆前。
依舊是壁畫。
和幾年前的森林不一樣,這回是一個水潭。
釋南舉著手電,用手在上面輕摸,道,「和上次一樣,感覺不到任何不尋常的氣息。」
我靠過去,伸手手指戳了戳,「能感覺到那年咱們兩個布下那個陣嗎?」
釋南搖頭,「應該是被破了。」他後退一步,盯著那幅畫看了好一會兒後,問道,「你那年走到畫裡去,看到這個水潭了嗎?」
我眯眼細想,「我那年走過幾個活人魂後,最後來到一片很濃的黑霧前。當時那隻黑蛟就在那裡……沒有看到這樣的水潭。」我肯定的搖頭,「沒看到。」
「看來結界裡的世界被重新設定了。」釋南對我擺擺手,「借你血用用。」
「現在就破?」不是說好了這次只是來探探底細?
「先試試,」釋南低頭用刀把手指劃破,道,「沒用的話,回去後好另想辦法。」
我也劃破,把血滴在了釋南手心裡。
釋南把血混在一起後,沾在指尖在那幅壁畫上畫了一個小符。一筆揮就後,口中訴咒,輕聲道,「破!」
我一瞬也不瞬的盯著,眼前的壁畫沒有絲毫變化。
釋南沉默了會兒,拿出手紙把那個符擦下,粘著陰陽血又畫了個小符。隨著一聲『破』後,壁畫依舊沒有變化。
「陰陽血對它沒用?還是來的時機不對?」我抬頭問釋南。
在釋南低下頭看我的一瞬,我突然想到一個關鍵性問題,結巴道,「不會是,陰陽血沒有功效了吧……」
釋南看著我笑了,「……陰陽血和那個無關。」
聽到外面傳來幾個人的大聲說話聲,釋南迅速把血擦淨,對門外擺了擺頭。
我連忙控鬼出去,確定那幾個人是進了別的房間後,對他搖頭。
「不在這耽擱了。」釋南道,「下去,會會老闆娘。」
說著,聽著外面的動靜,把門打出去了。我緊跟其後,在空曠的走廊里小跑了兩步。
在下樓梯時,我頓下腳步,頭有些昏。
釋南回頭,「怎麼了?」
我看著他,笑了,「沒怎麼,就是,就是看你會晃。」
釋南盯著我看了會兒,抬手一拍額頭,「怪不得一杯飲料要我那麼多錢。」
「什麼。」我問他,「一杯飲料要多少錢?」
「現在不是錢的事兒。」他靠近我,道,「你現在怎麼樣?什麼感覺?」
我,我看著他,道,「有些昏,想睡覺,別的,沒什麼。」
有點像喝醉的感覺,可我沒喝酒……
飲料。
那杯飲料有問題!怪不得走的時候,那個調酒師一臉的曖昧,還說我肯定醉了!
大爺的,這種地方的東西真是不能喝。分分鐘中招,防不勝防!
「我能不能抱你?」釋南扶住我胳膊,問道,「可以嗎?相信我。」
我看著他,心中掙扎了很久,點頭。
釋南攔腰抱起我,往樓下走。我靠在他懷裡,感覺眼皮越來越重。
不知過了多久,喧鬧聲再次傳來,其中夾雜著釋南的聲音,「你給她喝的什麼?」
調酒師笑道,「我們這的招牌酒,心想事成。」
我睜開眼瞪他,事成你大爺啊事成,這根本就是助紂為虐好嗎?巨池余才。
就這酒,得成就多少色狼!
暈的厲害,我再次閉上眼睛,耳側的說話聲聽不到耳里。不知過了多久,突然聽到有人叫陳姐。
我心中一頓,強撐起眼皮。
釋南把我放下,我軟著腿,抓著他胸前的衣服勉強站穩。靠在他懷裡輕喘兩下後,往站在面前的那個女人身上瞄。
光線雖暗,卻依舊能看清她的面容。的確漂亮!就是這漂亮里,帶著一股子風塵的味道。
不知為何,我心中浮現出庸脂俗粉這四個字。
這和我想像中的那個老闆娘,相差有點大。
難道,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
在她把手伸過來時,我側側肩膀,先釋南一步伸出右手握住了。
陳姐一聲嬌笑,「小妹妹,吃醋了?我就是和你男朋友握握手而已。很正常那種。」
吃個屁醋。
我睜大眼睛,把視線掃在陳姐的皓腕上。
沒有,脈門上沒有那顆紅痣。
這個人不是我們要找的?她不是那個養蛟人。
怎麼回事?為什麼不是?我去年從山谷中出來,那幾個年輕人分明說山莊的老闆娘手腕上有顆紅痣。
陳姐鬆開我的手後,嬌笑著和釋南又說了幾句什麼,轉身走了。
「不是。」我小聲對釋南道,「不是她。」
釋南嗯了聲,「她剛才對我說,她才接手這山莊半年。讓我以後多多來關照。」
我心裡一陣噁心,腦袋更昏了,「關照大爺,就這破地兒,我再也不想來了。」
說完,徹底沒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