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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無語了,沒想到我爸跟我說這事,我耐心的解釋道:「前幾天跟朋友開車去拉薩,走丙察察的時候遇見了山體滑坡,今天剛剛被救出來。」
「少扯淡!」我爸應該是喝了酒,在電話那邊根本不相信我是的解釋,一口咬定說道:「你就是怕我打電話找你要錢,才故意關機的,你開個那麼大的公司,替我借給你二叔家一些錢怎麼了?
你在知道左右鄰居怎麼說我們?全都在背後搓脊梁骨,罵咱們加家沒人情你知道麼?」
我忍著自己的怒氣問道:「又是二嬸那個大嘴巴對街坊鄰居說的唄。」
我爸反問道:「怎麼著?人家說錯了麼?堂兄弟結婚,你就拿了三萬塊錢,還有理了?從小我就教育你對親人要好一些,你看看你是怎麼做的?」
「爸,我不想跟你說這事了,反正我是不拿錢出來了,他們一家人就是被慣壞的,總是指望著別人無償幫助,什麼時候是個頭?
這事你也別怕街坊鄰居議論,明眼人都看著呢,那些價值觀扭曲的你根本解釋不通。不和你說了,我要睡覺了。」
說完,我就把電話給掛了,手機上卻多了一條我媽發來的微信:兒子,做的對,不要給你爸錢。
其實我爸這個人不壞,特別注重親情,往往是有些過分的注重這些,他認為我混的好了,就有義務去拉一拉身邊的人。
這可能跟他是長子有一定的關係,我爸是71年的,小的時候家裡很窮,我爺就一直教育他要當家、要幫兄弟姐妹。
這種思想貫穿了他整個人生,以至於這些年他都在想著怎麼幫我二叔、幫我姑姑家裡過的更好一些。
尤其是我爺爺去世之後,他在這方面花的心思更多了。
但有些人根本不懂得感恩,接受久了就認為這是理所應當的。
或許這就是魯迅曾說過的「劣根性」吧。
掛斷電話,我又給桃子撥打了過去,桃子得知我們平安回到大理也算是鬆了一口氣,然後話題就扯到了楊曼懷孕這件事上,桃子在電話那邊對我說道:「我努力的幫你去調查了,甚至還親自找過楊曼,但是你要原諒我能力不夠,她是不是真的懷孕了,我真不清楚。」
我特別驚訝的問道:「你還主動去找楊曼了?你跟她見面了?貌似你倆也不熟嘛,你不會是直接叫她出來,問她有沒有懷孕?」
桃子鄙視的說道:「你是不是傻?我能這麼約她出來問這種事麼?我是把你當初讓我去公證處做的房產公證原始文件拿給她,以這個為藉口跟她見面的。見面的時候我還特別留意她的肚子,真看不出來是不是懷孕一個半月了。」
「廢話!懷孕一個半月,胎兒不過是一顆花生那麼大,多吃一粒花生就能看出來懷孕?什麼邏輯?」
腦海中浮現出一個胎兒在母體子宮中的畫面,我竟然有一些心動,仿佛當父親是一件很神聖的事,竟然有了一些期待,期待這是真的。
桃子輕嘆說道:「懷沒懷孕我不知道,不過楊曼看到那一份原文件的時候,她的確是後悔的哭了。
當時在我們公證處,好多同事都看到了,看來她可能是真的後悔跟你離婚了,如果她懷孕是真的,你會跟她復婚麼?」
說起這個事我就頭大,不復婚,對孩子是殘忍的。復婚,對我是殘忍的!
我不想和桃子聊這個話題,草草的結束了通話,坐在沙發上點支煙開始發呆。
手機上那麼多信息都懶得逐條看了,臨近三十歲的男人,生活真是一地雞毛。
這個本應因脫困而開懷暢飲的夜晚,我卻沒能找到應有的開心與快樂。
反之感覺回到現實世界,那些生活的壓力洶湧著狂奔而來。
這一刻,我甚至有點懷念被困在六庫到丙中洛的那幾天。
每天只需要想著吃什麼,看風景就行了,哪有那麼多的瑣事煩心呢?
抽完煙,我去沖了個澡,夜深人靜躺在床上開始查看手機上的信息,楊曼一個人就給我發了80多條。
第29章 楊曼打來的電話
我慢慢的把楊曼發來的信息逐一看完,在前面二十多條的信息,她態度很強硬,要求我跟她復婚,她把孩子生下來,我們好好過日子。
見我一直沒有回消息,楊曼誤以為是我看了消息沒理她,她的態度開始有所轉變,希望我能好好考慮一下她的情況,一個被醫生確診為不孕的女人突然有了孩子,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
再到後面,楊曼已經開始用祈求我的語氣在給我發信息了,希望我能原諒她和她家人的所作所為,她已經認識到錯誤,十分後悔。
最後的最後,楊曼已經開始用自殺來威脅我了,尤其是最後一條信息,說的特別直白:你要是再不回我信息、不接我電話,我就死給你看,到時候一屍兩命讓你成所有人的笑柄。
我把楊曼所有的信息都看完之後,只回了一句:你讓我怎麼相信這個孩子是我的?
回完這條信息,我把手機關機,躺在床上想要睡個安穩覺,對於楊曼的所作所為,我是打心底忌諱、反感,我覺得這這應該是一個男人正常的心理反應吧,還是我在逃避著現實?
我越想越覺得生活有些亂,我和楊曼遲早要坐下來好好聊聊的。於是我又打開手機,準備跟他約個時間見面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