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樓中之事
陰子樓,其實只是對靈異界裡某一幢建築的稱謂。
通常,陰子樓都是出現在怨氣極重的地方,而且並不是普通的怨氣,而是常久積累下來的「怨地」上面,才會出現陰子樓。
現在,看到對面那一幢樓,外觀就與金島城一樣,便知道那幢陰子樓,應該是在金島城的建成之際,便出現了。
有陰子樓的地方,金島城的歷史上無論發生多少樁的意外,都實屬正常。也就是常人所說的「凶宅」「凶地」之類的。
未名慢條斯理的抿了一口茶,讓香氣縈繞口中之後,緩緩的道:「不錯,這裡的景觀很好。」
什麼景觀很好,她明明問的是正經的問題,可不是景觀什麼的……
「未名,你對這裡,有什麼看法?」
「過來坐,讓我抱一抱。」
「……」
「快來啊。」
未名還衝著徐亞鏡招了招手,那眼睛裡的溫柔似乎要溢出來了。
可是同時,他的眼底也閃爍著某種光芒,那是一種似乎想要在這裡把徐亞鏡就地吃掉的光芒——灼熱,閃耀。
徐亞鏡突然擔心了起來。她擔心未名的這種惡趣味,會不會總有一天會傳染給自己。要是萬一自己也喜歡上專門在這種陰氣極重的可怕地方什麼的話,那可是極不好的。
徐亞鏡板著臉,故意露出不高興的樣子。
她走到未名的身旁的另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卻抱臂環胸,把臉揚起轉向另一邊,不看未名。
未名瞧著她不自覺露出來的嬌態,失笑了一下。
「要不要到對面去看一看?」
去陰樓?
徐亞鏡自己也是有這樣的想法的。
「怎麼過去?」
這兩幢樓之間,可是沒有通道的。
雖然從窗外可以看到對面有樓,可是一旦下到地底下,離開了這幢主樓體,再看時,就看不到那幢陰樓了。
「我知道怎麼過去。」
未名還是想占一點便宜。
「你坐過來,我告訴你。」
他朝著徐亞鏡招招手,手掌向上,往裡收了收,那個小動作,就像是在呼喚一隻寵物小狗似的。
徐亞鏡嘟著嘴,繃著臉,腦子中想著他能有什麼辦法過去的時候,身子卻不由自主的挨向了未名。
「讓我親一口,我就告訴你。」未名在她的耳邊吹著氣息說道。
然後還不待徐亞鏡反應過來,未名已經湊近了她,在她的臉上叭啪了一下。
這是在夢裡面,徐亞鏡還是能感受到未名的唇在她的臉上留下觸溫的感覺。
她愣了愣。
也就在這一愣之間,頓時整棟大樓便開始天旋地轉了起來。
「小心。」
未名輕聲的提醒,同時,他把徐亞鏡攔腰一抱,將她圈在了自己的懷中。
徐亞鏡從未名的懷中望出去,赫然看到了窗外的那幢陰樓正在急速向自己撞來。
轟的一聲,如同汽車撞尾一般,陰樓的牆體狠狠的撞上了金島城的牆體,那種迎面被狠撞上的感覺真是叫人膽顫心驚。
玻璃的碎片亂飛,一些險險的擦過徐亞鏡的臉頰。
但在未名護著她的懷中,又似乎沒有什麼危險。眼看金島城的大樓就要坍塌之時,瞬間眼前一晃,大樓似乎又重新穩固了。
未名這時候重新放開了她。
「到陰子樓了。」
雖然到了陰子樓,不過一眼看來,卻與主樓並沒有多大的區別。
牆體,構造,家具的擺設統統都是一模一樣的。陰子樓就像是金島城的一座複製樓體,裡面與金島城並無二致。
不過徐亞鏡很快也發現到不同之處了。
徐亞鏡住著的這套房子裡,出現了它們原先的主人——吳宇森的一家。
吳宇森,趙美芸,吳鵬等三人各自搬著一個箱子,裡面裝著他們的物件。
家中的家具也煥然一新,時間在上面退去了痕跡,還原成為了新品。
「吳鵬,你要住哪個房間?」趙美芸身為主婦,在積極的分配著房子的家務活。
吳鵬的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隨便哪間都可以。」
吳宇森滿意的看著自己生命中的兩個家人:「那就隨便挑一間吧。反正房間多。」
一家人和和睦睦的笑了起來。
徐亞鏡和未名就站在餐桌邊,他們要放東西的時候,也會走過餐桌的旁邊,將手中的大袋小袋往上放。
趙美芸的身體不時的穿過徐亞鏡的身體。未名的身體,對他們來說亦是虛空。
不過當他們穿透的那一剎那,徐亞鏡看到,身體變得透明的是他們的那一家。
這一天,是吳宇森一家子剛搬進金島城的第一天。
當趙美芸去廚房裡整理東西的時候,徐亞鏡還聽到吳鵬在問吳宇森:「爸爸,剛才跟你說話的那女的,是住在對面的嗎?」
正在整理箱子裡的東西的吳宇森直起腰回答他的兒子:「是的,她是我們的鄰居,一個人住。」
這一幕,開啟了吳宇森一家人在金島城的生活。
徐亞鏡對吳宇森的了解不多,因為吳宇森被未名攔下了,沒能直接的騷擾她。有關吳宇森的故事,都是未名轉述給徐亞鏡聽的。
得知對面住著一個同樣關鍵的人物沈蔓麗,而晁善,即黃有炳此時正住在那間屋子裡面,於是心中好奇,徐亞鏡便想過去窺視一下黃有炳在那邊,會發生什麼事情。
不過,徐亞鏡有夢厄之力的事情,黃有炳還不知道,所以,也為了不節外生枝,她決定與未名悄悄的,在不驚動黃有炳的情況下,偷窺他的生活。
……
黃有炳是晁善的時候,他接收了晁善的性格,是那種善良的老好人,但是又過度善良,以至於顯得有些無能的類型。
而在他變成了黃有炳的時候,他也接收了黃有炳的性格。
黃有炳為人有點猾頭,無什麼特長,性格方面除了喜歡鑽縫隙,占便宜,就是喜歡美色。
他一進到沈蔓麗的房間的時候,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沈蔓麗了。
沈蔓麗的手被繞到後面捆在了床頭,身上青一塊紫一塊,還被一條粗大的麻繩在身上捆綁著。捆綁的位置,都是那些香艷敏感的部位。
沈蔓麗長得不錯,回來的時候臉上也是帶著妝容的,此刻經過了一通虐待之後,臉上布滿了淚痕,楚楚可憐的同時,她的身體又是未著寸縷的樣子,這一幕進入黃有炳的眼中之時,頓時讓他驚艷極了,雙眼瞳孔放大,身體血脈噴脹,一種乾渴的感覺立刻湧上了喉嚨。
儘管體內已經高漲發熱了,不過黃有炳力持著自己最大的耐力,還沒有立刻付諸行動。
他看得出來,沈蔓麗此時非常的痛苦,她的身體一抽一抽的,似乎還處於高、潮之中。掃眼過去,他很快就發現了沈蔓麗如此異樣的原因,是因為在她的下方,還插著一個物什。
那東西在持續的抖動著,磨擦著沈蔓麗柔嫩的內壁,所帶來的震撼,便引起她不斷的產生了反應。
「你是誰?」黃有炳忽然有種不想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的感覺。
這個女人一下子就進入了他的眼帘,成為了他來這裡後得到的最大驚喜。
女人此刻的現狀,莫名的讓他感到興奮。他不想解開女人,然後像個老好人一樣把她放跑,他只想把這個女人占為已有。
反正她已經是被受虐過的,自己只要對她稍微好一點,就算得上是她的恩人了。
沈蔓麗看到黃有炳進來,一又滿含著淚的雙眸閃閃發亮,她用乞求卑憐的目光看著黃有炳。
「我……啊……我叫……沈蔓麗……」
隨著她每說一句話,嘴裡就吐出了一聲呻吟。她的臉頰陀紅,面目便顯得更艷。
她輕顫著的紅唇,深深的吸引住了黃有炳的欲望,就像是一塊香甜的美點放在他的眼前一樣,而他已經為此饑渴了許久。
黃有炳努力的吞咽下口水,他不斷的在心裏面說服著自己:不要著急,這個女人已經是他的了,她跑不掉了。
只要自己不讓她出這個門,也不讓任何人進來,就誰也不會知道在這裡有一個這樣美味的女人。
他要把她徹底的吃掉,剝光抹淨的吃掉……嗯,她此刻已經被人給剝光了。
不過,他還需要她的配合,需要她的心甘情願。因為如果她大喊大叫的話,就會引來隔壁屋裡的人。
那幾個住在同一個屋子裡的人,可不是那麼好處理的。
他不想讓別人,任何人,知道他的金屋裡藏著嬌。
「你為什麼會這樣。」黃有炳坐在了床邊,伸出他的手掌撫摸著沈蔓麗的身軀,打算仔細的詢問個清楚。「誰把你綁在這裡的。」
沈蔓麗嘴裡嬌呼著:「求求你……啊,能不能,先把那個東西拿開,我已經……啊,受不了了。」
女人嬌喊著受不了的時候,那種表情是特別迷人的。她越是受不了,越是容易讓男人想要繼續的虐待她。
於是黃有炳沒有依她所說的解開她,他甚至還裝著糊塗,把手摸到了插著物什的地方,並且將兩根手指順著縫隙插了進去。
他的手掌很粗大,上面還帶著繭,帶著體溫。比起那機械塑料的東西,那個觸感更加的刺、激著沈蔓麗。
黃有炳的手指故意在裡面挖了一挖,帶著沈蔓麗的粘液抽了出來。
沈蔓麗立刻嬌呼著呻吟,小腹一抽,身體的反應更加的強烈了。
「不要……」她的淚目盈盈的望著黃有炳。
「求求你不要……只要你放了我,你叫我做什麼我都肯做。求求你……啊……」
黃有炳想要的就是她的這一句話。目的達到,他更是不可能放過她了。
他把阻礙著她的東西一下取了出來。
那填塞著的地方,頓時一空,沈蔓麗便空虛的嬌叫著。
「怎麼?你不是說讓我幫你取出來嗎?現在又不樂意了?」
黃有炳此時已經被精,蟲上腦,滿腦子想著的就是要如何繼續對沈蔓麗進行施虐。
他調笑著,把自己的整個手掌都塞了進去。
沈蔓麗更加高聲的呼叫了起來,但是伴隨著她的慘叫的聲音里,又似乎帶著一絲快意。
「你……你……你不要這樣,我求求你,你希望我做什麼,我一定會照你的吩咐去做,求你不要這樣……」
沈蔓麗欲罷不能的叫道。
「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為什麼在這裡,不過……從今以後,我要你當我的奴隸,我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而且,絕對不能讓其他的人看到你。知道嗎?」
黃有炳以主人的口吻命令道。
沈蔓麗立刻答應了他。不僅如此,當黃有炳為了方便解開她下身處的繩索時,她甚至主動的張開腿,熱情的配合著黃有炳。
徐亞鏡偷偷的瞧了未名一眼,她真後悔自己拉著未名來,還躲在房間外面,從門縫中偷看黃有炳的經歷。
「怎麼了?」未名立刻就察覺到了她的視線,便轉過臉來,眼中掛著一絲興趣:「要不要我們也在外面……」
徐亞鏡連回聲都沒吭一聲,立刻捂著臉轉頭走了。
果然未名的惡趣味症非常的嚴重啊。
徐亞鏡捂臉跑出了黃有炳的房間,在出到走廊外面的時候,她看到了趙美芸。
只見趙美芸穿著一條吊帶的性感睡裙,從家裡走了出來。
她徑直的去到了樓道盡頭的另一個房子前,在那裡緩緩的敲了會門。
不一會兒,就有人從裡面推開了門,趙美芸便一溜煙的鑽進去了。
有關趙美芸的事,徐亞鏡也聽說了。她十分的好奇,為什麼趙美芸會被那個男人粘在一幅畫架上面。
心頭疑惑閃過,身形一動,她也跟著趙美芸的身後,來到了這個男人的家裡。
「李安,只有你肯相信我,我真沒有想到,跟我在一起這麼多年的丈夫,卻比不上我剛認識的你……」
趙美芸脫掉了自己的衣裙,踩在腳下,她支著臉頰,斜躺在屋子裡的沙發上。
被叫做李安的男人,正坐在她的身前,仔細而專注的畫著畫。
徐亞鏡看了一眼,那幅畫上只描繪了一個女人橫躺著的輪廓,卻並沒有將臉部繪出來。
不過,從姿勢和頭髮上看,李安畫的人似乎就是趙美芸。
難道李安只是想要一個免費的模特兒?
雖然有些疑慮,不過徐亞鏡也不想再看到什麼驚艷的畫面了,要是萬一未名又進來說「我們也一起吧」,她簡直要瘋掉。
都快想要甩他的耳光了。
「他不了解你。」李安對趙美芸說道。
徐亞鏡就站在他的旁邊,當他說出這句話時,不知是有意無意,他轉頭往徐亞鏡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眼神,就跟他能看到她的存在,但是卻並不介意似的。
徐亞鏡心中一驚,頓時明白了。
趙美芸已經死了,他們的一家人都死了,但是他們雖然成為了怨靈,卻與這個李安不同。
李安的力量,似乎比趙美芸他們的一家還要更強大些。
是以,他成為了這裡的主宰。他能左右著趙美芸,也能感應到徐亞鏡,但是他非常的淡定,一點也不驚訝有人進入了他的地盤之中。
「是啊,他一點都不了解我。」趙美芸這時候嘟著嘴撒嬌道。
已經是年近四十的人了,可是她仍然露出了少女般的表情。抱怨著說:「男人啊,一旦得到了你,就一點也不會珍惜了……李安,你會和我老公一樣嗎?」
李安笑了笑,哄著她。「當然不會了。我永遠都會珍惜你,永遠。」
因為她將會成為他的作品之一,他向來都是十分的珍惜自己的每一幅作品的。
「對了,上次你說,我在電梯裡面遇到的那些人,你都認識?他們是什麼人?」
趙美芸問道。
「他們是原來住在這裡的人。後來有事,都離開了。不過現在,他們又搬回來了。」
李安簡略的說道。
「哦。那可真可怕啊,那個懷孕的女人,後來她怎麼樣了?」
趙美芸十分好奇的問。居然連自己肚子裡的嬰兒流掉了,也毫無所覺的女人,實在是太稀奇了。
「她沒事。」李安說。
「沒事?為什麼?那孩子還被我踩……」
趙美芸忽然捂住了嘴巴,她原本並不想把這一細節告訴李安的。
「沒事。她又懷上了。」李安淡淡的說道。
「以後,等你們熟悉了,你就知道了,這沒什麼好怕的。」
李安說。
「哦,那好……」
熟悉,便意味著趙美芸將會和她在電梯裡所遇到的那些人一樣,永遠的留在這裡。
「美芸,我想到了一個好的主意。」
李安忽然將手裡的畫筆一扔,說道:「我覺得怎麼畫你,都無法把你的神韻給畫出來。」
「不如這樣,你再也不要回去了,就在我這裡呆著吧。有更多的時間作畫,我一定可以把你最美麗的一面展現出來,也會讓你的丈夫知道,他錯過了怎樣美麗迷人的風景。」
被李安如此一說,趙美芸的臉上又泛出了桃花般的紅暈來。
「你真的覺得我這麼美?」
「真的。」
「那好吧,一切都聽你的……」
趙美芸說道。於是李安走了過去,告訴趙美芸:「閉上眼睛……」
當趙美芸如他說的做時,他用手上握著的美工刀,在趙美芸有脖子動脈血管處,深深的劃下了一道。
那力道之用力,讓趙美芸的頭顱都滾落了地上。但是她的身體姿勢,還保持著支著腦袋的模樣,身子也併攏著,如同畫中的美女,穩穩的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