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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撥通了王副的電話。
"這很危險!"王副很快接了起來,我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我們之間一般情況下不允許通話,只可簡訊聯繫。
"許飛在典當行,我要過去。"
"我說過誰的話也不能信,你哪裡也不能動,找個地方去躲起來,等我簡訊。"王副著急的說完,又補充了一句。"這是命令!"
我緊咬著下嘴唇,許飛微弱的聲音狠狠撞擊著我的心,我突然發現自己脆弱得不堪一擊,根本不適合做這個工作。王副告訴過我,我們這個工作,首先要做到的,就是毫無條件的執行命令,命令就是一切。我記得當時我們有一個同學問過他,如果命令我們殺了自己的親身父母呢?當時王副沉思了幾秒說。"執行命令!否則被執行命令。我們從來就只有這兩個選擇!"
我騰地站了起來,去他媽的命令,我決定去找許飛。我給大川發了個簡訊"逃!",然後直奔典當行,哪怕是個圈套,我也要闖一闖,因為我欠他的。
第23章 無法判斷成敗的任務(1)
我一邊走,一邊回憶著跟許飛出生入死的那次,陳友康的名字,錯綜複雜的線索,汗水又順著腦袋流了下來。
那年我們還在學校讀書,我們學校外表看起來很普通,北京建築工程大學,冬天很冷,我躲在宿舍里逃情報學理論課。一陣敲門聲"趙可,快點!開門!"
我懶洋洋打開門,看著許飛!
"走,快點!"他興奮的一把拉上我,小眼睛充滿了興奮的光,一看就知道又有什麼特殊任務了。
"你興奮什麼勁啊?等我穿好衣服。"他一把拉過我靠在他身邊。"你又抽菸了?"他鼻子離我的嘴巴很近。許飛屬於那種不帥氣,長得卻很乾淨的男人,皮膚好得出奇。我喜歡他身上那股淡清的男人味,撲哧笑了一聲。"下次不了,好嗎?我也不是你的女人。你是不是也管得太寬了。"他一把拉住我手腕,緊緊的逐漸加大力量。"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不要抽菸!"我叛逆的眼神對望著他。"哦?奇怪,我怎麼從你的眼睛裡看到愛情了?"我嘴巴微微翹起來,就要貼到他的臉,表情裡帶著嘲弄和歡喜。
"你混蛋。"許飛猛地一把把我推開。我知道他視自己的表現和成績如生命。在我們學校的規定里,學生之間如果發生感情,會嚴重影響指導老師的評價和系列的成績。許飛絕對不敢越過這條界限一步的。
我淘氣地再次衝到他面前,緊緊抱住他,輕輕在他臉蛋上親了一下。"我知道你不敢!所以,以後別管我了啊!"他再次一把把我推開,隨即又立刻拉起我的手。"快走吧!別鬧了。"
張教授住在學校的一個小四合院,裡面種滿了各種各樣的奇怪植物,他很熱衷並擅長植物學,經常跟中醫理論課的王學清教授在這裡討論交流。有時候我們生了一點小病,他還會用自己種的不知道什麼名字的植物給我們泡上點水喝,一喝就好。我們跑進他的院子,他正在澆花。看到得意門生,開心的放下水壺,示意我們先進屋去。
我打著哈欠撲通坐在張教授的大沙發上,許飛踱步看著他的古董架。張教授喜歡旅遊,最喜歡的地方就是西域,新疆。他一年裡的所有假期,都會在那渡過。這麼多年,他沒少從那邊帶回些古物,古董什麼的回來。我絲毫不感興趣,許飛卻興致濃厚,每次來,都要看有什麼新東西。
"趙可,你看這個。"許飛指著古董架上一個小小的黑色木盒說。你認識這個嗎?
"認識啊,那不是大話西遊裡面的月光寶盒嗎?"我嗤嗤的笑。
"笨!這是一個密碼盒。而且我看這構造,年代至少在500年以上。"許飛瞪了我一眼。
"還密碼盒呢,那時候的人會做密碼?你怎麼看出密碼的啊?"我正笑話他,張教授走了進來,神采奕奕。
"你們兩說什麼呢?"
"沒什麼。"許飛性格謹慎,無論對誰,都不多說一句。張教授曾說他的性格基準是標準干我們這行的。
"恩,我收到一個任務。很挑戰,也很危險。不知道你們兩是否能做。"
張教授拿出幾張照片遞給我們。
照片像偷拍的,昏暗的燈光,怪異的吊燈,壁燈和家具,四處隨意掛滿白紗,一個塗抹著鮮艷口紅的外籍女子,頭上戴著黑帽子,看不清面部的輪廓和表情,坐在一個高高的凳子上。
"看起來,像是巫師或者算命的。"我指著照片裡牆壁上的圖案說。我見過這個符號,在一本吉普寨人的書里。
"我覺得是騙人的地方。"許飛皺著眉頭,眼睛掃描著照片。 "首先,屋子裡沒有吉普賽風格,而且你看這裡。"他指著被吹起來的白紗布,露出一雙中國人穿的那種皮鞋,放在床邊。"我推斷,這床上應該有個中國男人。吉普賽人保留著一個習慣,就是不與外族人一起,如果這房間是這女人的,那麼有個中國男人,還在床上,就很奇怪。"
第24章 無法判斷成敗的任務(2)
"也許是中國男人的家,這個女人借用地方來算命。"我說完搖了搖頭,很快同意了許飛的觀點。"還是騙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