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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說怎麼辦呢?」「先不用著急,旁觀一陣子。不久會發生什麼的,那時就輪到平崎和荒谷出場了。」「但我有工作,不能總是來這兒。」「沒有關係。」淺見從一旁說道,「需要你荒谷的時候,又會行使特別人事關係的。」「可不是……」荒谷露出半信半疑的神情,點了點頭。第十章 天羅地網1星期一的傍晚,一封快遞郵件被投遞到了東京都內幾家主要的報社和通訊社。收信人一律都是「報導局親收」。給不存在報導局這一部門的報社和通訊社也都是同樣的收信人,所以可能是由不熟悉那家報社或通訊社內情的人郵寄來的。當然,收取一方不知道同樣的郵件也送到了其他報社或通訊社,但這類的文件大體上會散發到幾家。大型信封裡面裝著極普通的信封。裡面的信封的正面只寫著「遺書」二字,寄件人的名字和地址都沒有寫著。起初只以為是什麼讀者來信一類而開封的人,看到「遺書」二字也感到了震驚。郵寄到報社來的讀者來信數目龐大。任何一家報紙都設有讀者來信欄,幾乎都是寄給那裡的稿件,但有時候也有敘述對於讀者來信的感想的寄給投稿人的信,負責處理這類讀者來信的人的工作量不可小看。雖說如此,但從讀者來信無論數量方面還是質量方面都是判斷這家報紙聲望的標誌,所以不能輕視。任何一家報社都指派老手到負責讀者來信的班子裡,其中還包括幾名評論員。儘管如此,郵寄來「遺書」的例子誰都沒有經歷過。多數人在不知所措的同時,懷疑可能是惡作劇。邊這樣想邊打開信封一看,只見裡面裝著幾張印刷品。雖說是印刷品,但好像是複印件。可能是什麼帳簿的一部分。看到第一頁的兒欄里有「加部議員」幾個字,負責人馬上緊張起來。馬上又察覺其餘欄里排著政治家和演員的名字。名字的後面緊接著數字,是表示幾十萬日元到數千萬日元的金額的數字。在加部的名字處的幾個金額與經過警察搜查已經查明、也作了報導的數字是一致的,從這一件事也能看出這不是單純的惡作劇。(這事可不得了——)這恐怕是任何一家報社和通訊社共同的感想。立即轟動了起來。政治、經濟、社會各部門的主要成員悉數聚在一起,開始商議如何處理那「遺書」。出處不明,但從記載著讓人想像錢流向加部議員的內容來看,估計是由不是つ一キ就是勢和集團流出的帳簿的一部分。關於這點幾乎無人懷疑,問題是這究竟有多少可靠性。不過,一涉及是否登到版面上,就不得不慎重了,因為被羅列的名字不僅是政治家,還有不少演員、歌手這類靠人氣維持職業的人。一旦弄錯,就牽連到損壞名譽,而且,其他報社如何應付,其態度也是他們所擔心的。當初,關於郵寄來的「遺書」的對付方法,各報社各式各樣,但是,報社間的互相探聽一開始,就明白了「遺書」的收信人不僅僅是自己的報社。在編輯部主任一級就如何處理相互進行了商談,暫且協定一致的行動快要達成了。最後是定下方針,由各家報社根據各自的判斷進行處理。到晨刊發行還有充分的時間,各家報社都將所有的材料重新整理了一遍,再次介紹了勢和疑案的全貌,歸納了其背景上這「遺書」如何定位的問題。翌日的晨刊,幾乎所有的報紙都使用了社會版面報導了「遺書」的消息。許多家電視台因為與報社簽有協定,所以被作為早晨的長時間節目的熱門話題加以了報導。關於勢和疑案,大多數國民雖然關心,但都把它看做關鍵部分似乎在面紗那一側的暖昧的東西。在那裡出現了包括平民百姓所熟識的演員等名人的名字,所以反響非常強烈。電視在當天下午的長時間節目和第二天的節目中出現了高xdx潮,對演員等採訪攻勢和預測對政界的波及的內容用占總節目的近一半比例作了報導。感到困惑和震驚的,不僅僅是當事人勢和集團和成為靶子的名人們,毋寧是擔任勢和疑案的搜查的警察和檢察當局比任何時候和單位都狼狽不堪。搜查當局關於資金的大致流向當然是掌握的,但因為沒有能掌握總分類帳的下落,所以不明白具體有多少錢流到了什麼地方。從這個意義上來說,「遺書」的出現作為證實數字的資料,應該會成為使搜查取得進展的東西,但那不是作為搜查的成果被發掘的,結果是通過媒體突然間被公布於社會,所以丟盡了面子。實際上,各家媒體的論調淨是指責警察的,說:「警察在幹什麼呢?」與此同時,從被公布的名人中出現了數落媒體損壞名譽的人。這段時間苦於缺乏消息的電視的長時間節目連日來由於有了這個話題而頓時熱鬧起來。當然,人們關心的是:這封相同內容的「遺書」的發信人究竟是誰?其目的是什麼?許多消息靈通人士和評論家臆測可能是從勢和集團的統帥伊勢大介的周圍寄出來的,他們幾乎相同的看法是:就伊勢而言,大概對那些揩足了「捐款」的油卻在關鍵時刻佯裝不知掉過頭去的政治家們大為惱火吧,應該認為這件事情是伊勢對他們的一種報復,它將會牽制今後的行徑。像是證實這臆測似的,加部總次郎和伊勢大介各自拿出了二億日元的保釋金出了拘留所。正是一種仿佛嘲笑社會輿論的展開。清野翠給淺見打來慘叫般的電話,那是消息播送出的翌日傍晚的事。「現在我還在公司里,我母親來電話說,來了警察,翻箱倒櫃的把整個家都搜了一遍。」「是抄家吧?」某種程度上這是預料中的事,所以淺見顯得很冷靜,但翠好像相當害怕。「大概是吧,可這個時候為什麼要抄家呢?……我父親死後不久來徹底調查過了,可是……而且這一回更厲害,我母親哭著說:從天花板頂上到地板下面都查了一遍,翻得亂七八糟的。」說著說著,翠自己的聲音也哽咽起來。「警察是哪裡的警察?」「啊?不是福島的嗎?上次是福島的警察本部來的……」「不知道這回是不是一樣。」「是嗎?要是這樣,我問問我母親,回頭再給你電話。」在轉眼間打來的電話里,翠忐忑不安地說:「好像不清楚。聽我母親說,來了三個人,淨是便衣刑警,她心想警察都是一樣的,所以問都沒有問。母親說,只是這回的警察很粗暴,家具什麼的,都被劃上了道兒。不過,會從其他警察署來嗎?」「唉,也許會,而且,甚至還有可能不是警察。」「唉?不是警察?……不,不會的,因為我母親說一開始就給她看了警察手冊嘛。」「你母親明白是不是真的警察手冊嗎?」「就是說……那就是假刑警咯?」「這方面不好說……對了,搜查令怎麼樣?」「可能沒有那個吧。不過上次也沒有呀。」「不,上次大概只是配合聽取情況,查了一下你父親的書架啦、文件櫃啦這些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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