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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聽起來似乎帶有某種諷刺意味。福川的表情一直沒變,難道他對這類批評是見多不怪了?「淺見先生說的是。包括目前調查中的兇手案,還有因我們雜誌社的報導而產生的糾紛就有二十餘起,說句實話,大家都在忍氣吞聲。」這話聽起來好像在為麻煩多而感到得意。「儘管如此,對存有這種動機的人分別加以調查的話,嫌疑犯的追捕範圍在一定程度上不就縮小了嗎?」「是啊,眼下警察正用這種方法進行追查呢。」「結果怎樣?」淺見緊迫不舍。「但是我覺得,依照警方的辦案方法根本不可能破這案子。要麼就像鑽進迷宮似的毫無結果,即便是破了這個案子,那也得花上好幾年時間。」「為什麼這麼認為?」福川可能從警察局刑偵局長的朋友那兒聽了些有關警察辦事不力之類的話。「警方辦案太慢,而且總是那麼一種老套路,總而言之,沒有神速性。在這一點上,只有淺見先生的調查手段才與眾不同。總是那麼出其不意的就把案子給破了。」「真是令人吃驚啊。」淺見給對方這麼一說一下子愣住了。「是啊,有人寫文章講我的壞話,說什麼《背後的真相》雜誌上登載的琊位大紅大紫的偵探淺見光彥根本就是憑直覺和偶然來破案之類的。」「是有人這麼寫的,真是不知羞恥。但是,我認為那是評論家隨便亂寫的東西,在我個人看來,淺見先生這種神速的辦案手法正是警方所缺少的,查找罪證,辦法才是最重要的。所以,這次案件的調奄非淺見先生出馬不可。」福川又深深地鞠了一躬,就在福川的頭還沒有完全低下去的時候,淺見便斷然拒絕了。「不行。」「可能你不知道,我哥哥在警察局供職,有關警方正在辦理的案子,作為弟弟,我不能大言不慚地指手畫腳,首先,我對風間本人以及本案發生的原因、背景等一無所知。更不用說搶在警察前面下手,我的確是一點忙都幫不上。」淺見一口氣講完這話後站了起來。「無論如何請淺見先生幫忙調查這件案子。」「淺見先生,你過去有過許多輝煌的業績,你深入查案,協助警方破了無數的案子。這個案子,也只有請你出馬才行。」福川毫無離去的意思,歪著腦袋,一臉痛苦的表情。「這個嗎,確實有我願意參與的。但是,那些都是奇怪的案件,只有那些無法抑制我的興趣或者好奇心的案子我才會參加。」「你要這麼說,我保證此案一定能引起你的好奇。因為風間此次去沖繩的目的是要見一位通靈女。」「見通靈女?」淺見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起來了。「完了!」淺見想福川見此急忙趁熱打鐵。「是啊,去見通靈女。淺見先生也知道通靈女的事?」「當然知道。以前我見過恐山的巫女,可是比起巫女來,沖繩的通靈女更能引起我的興趣。」淺見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又重新坐了回去,認真聽起了福川的講述。「風間是請通靈女給他算命的吧。」「不可能……風間社長對算命、占卜之內的玩意是根本不信的。」「那為什麼去見通靈女?」「不,去見通靈女這種說法也許有些不妥。應該說,社長此次去見的人是個通靈女。但真實情況是,對方並不是打著通靈女的招牌到處招攬生意。」「噢?那為什麼說是通靈女呢?」「是警方這麼說的。社長去見的人是所謂的通靈女之類的人,不,不,可以說是貨真價實的通靈女。」「你的意思是說,風間不知對方是通靈女?」「我想差不多是這樣的。」「接著就被殺了……可是,那個通靈女並不是兇手,對嗎?」「不清楚。照目前情況來看,一切還是未知數。」「這麼說調查剛有了眉目。那麼,也只有警方才知道結果。」說著,淺見站了起來。見此,福川急忙伸出雙手似乎要抓住對方,忙說:「不,不。」「請別這麼說,這只是了解了社長的一點行動。能否請你讓我把這大致情況講一遍。然後,你再決定是否接手這件案子。」「明白了。那麼我就聽下去,但是不能講得時間太長了。」據福川講,風間最後一次電話是從沖繩的一家旅館打來的,在去沖繩之前去了一趟滋賀縣的大津。但是,去大津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對此,雜誌社的同仁們一無所知。福川解釋說「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風間從大津打來的電話里只說了句「明天到沖繩去」,因何事而去卻隻字未提。只有他那以快樂的口吻講的那句「興許是什麼有意義的事」,這句話成了惟一的線索。「報社有什麼特別的事嗎?」從沖繩打來的最後一個電話里,風間講了這句話。「社長何時回來?」福川問。「是啊,明天吧,也許再有兩三天才能回來。」「僅憑這一點,要查案根本就是海底撈月嘛。」淺見說到這聳了聳肩,雙手又向上伸展了一下。因為他對這個話題一開始就不感興趣,所以這才儘量保持彼此的距離。「不,不,風間社長和我聯絡的也就這些。可是警方在調查中查出了不少情況,去沖繩的目的是為了見通靈女之類的話是警察得到的調查結果,聽說,事情的開端是在琵琶湖電視台那兒。」福川把目前所得到的調查結果一一向淺見解釋。現在,警察除了徹底搜查琵琶湖電視台有關人員以外,還在那個海港飯店等其他地方尋找目擊證人。通靈女的事暫且不表,淺見的興趣主要集中在兩點。其中一點是被害者是「真相社」的風間社長。另一點是屍體的發現地點是齋場御獄。尤其是,為什麼必須是齋場御獄而不是其他地方呢?這些疑團引起了淺間的興趣。「怎麼樣?能否請你幫忙調查此案?」福川觀察著淺見的表情試探性地問道。「哎,怎麼說呢?我覺得還是拒絕你的要求比較好。而且,事情剛處於調查階段,找我這樣的外行幫忙也沒什麼用,我就不明白,你為什麼這麼著急呢?難道有什麼迫在眉睫的事急需解決嗎?」「真是一針見血啊,不愧是名偵探。」福川溜須拍馬似地說道,淺見的這句話令他深感佩服。「先生說的正是,眼下我們的雜誌社正處於財政困境,可以說是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現在因為名譽損害而狀告我雜誌社、正在起訴中的事情很多,公司的業務幾乎處於癱瘓狀態。在這節骨眼上,社長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一旦資金周轉不靈,不用說職員的工資發不出,就連印刷廠的費用也無法支付了。」「等一下,真相社的財政狀況真有這麼困難嗎?我聽說,在整個雜誌行業處於不景氣的情況下,真相社還是保持較好的銷售勢頭的。」「不。不像別人說的那樣,賣不出去啦。而且,因為採訪費等名義而支出的金額相當可觀,實際上,到底能有多少嫌頭,只有社長一人知道。必須查明事情的真相,這已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公司眼看就要倒閉了,假如公司解散,公司所有員工都將失業,無路可走,這確實讓人於心不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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