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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到神道中的細節,可又沒有什麼特殊的事情發生,難道說是因為那隻白毛粽子的原因?想到這裡,我立馬停了下來,胖子問我怎麼了,我脫了衣服讓他看看我的身上。
古月轉過了身,胖子捂著眼睛怪叫道:“小哥,這可使不得,你讓別人怎麼看我們兩個啊?”
我一腳就踹在胖子的腿上,罵道:“小爺沒跟你開玩笑,你他娘的別在這時候耍寶,快幫小爺看看。”
胖子這才湊近用手電照著。看了幾眼,就聽到他倒吸了一口涼氣,把我嚇得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忙問他:“怎麼了死胖子?”
胖子說:“我操,小哥你身上長白毛了!”
我問他哪裡,他就將幾個地方指給我看,我一看之下頓時差點背過氣去,因為在我癢的地方,還真的長出了兩寸長的白毛,也許是因為我汗毛豎起的關係,此刻白毛也完全站立起來,在胖子的鼻息下,微微地顫抖著。
古月沒有轉身,而是問:“什麼白毛?”
胖子說:“好像白毛粽子的毛。哎呀,這都解放多少年了,你還那麼封建幹什麼,快過來看看咱們家小哥究竟是怎麼了,會不會變成粽子啊?”說著,他就強行把古月拉了過來。
古月的臉色緋紅,這種情況我還是頭一次見,她在我身上瞄了幾眼,忽然就是愣了一下,然後就湊近觀察了起來,過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你中屍毒了。”
“啊?”我都沒有反應過她這句話的意思,吞著口水問道:“古,古月,我都沒有接觸過粽子,怎麼可能中屍毒呢?”
古月說:“屍毒的傳播大多是依靠抓咬,但有一種特例是通過空氣傳染的。”
我搖頭說:“不是,按理說空氣你們都呼吸了,怎麼偏偏我一個人有事呢?”
胖子說:“你丫的倒霉唄!”
我瞪了他一眼,就去看古月,希望從她嘴裡聽到更加有力的說法。古月遲疑了片刻,說:“大概是因為正巧一隻白毛粽子呼吸,而你吸入的它呼出的氣體。”
“等等等等!”胖子連忙搖手說:“古月,你這樣胖爺就要說你幾句了,什麼時候粽子還能呼吸的?據……”
說到這裡,胖子忽然再也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看著古月都是打了個冷戰。我知道這傢伙的意思,畢竟古月就是一個粽子王,不但有呼吸,還能和正常人一樣,看來這凡事真的沒有絕對啊!
我有些手足無措,因為人中了屍毒只有兩個結果,一個是死亡,一個就是變成粽子,而這次我身上也只有呂天術給我的避水珠,這是在水裡保命用的東西,但現在這種情況就等同於一個廢物,什麼忙都幫不上。
胖子問我:“小哥,你這次下斗帶糯米了嗎?”
我無奈地搖頭說:“我根本沒有想過沉船葬裡邊還有粽子,畢竟這裡可是大海,濕度這麼大,起屍的機率幾乎等於零,可沒有想到這裡邊這麼的詭異。”
胖子說:“看你現在的樣子,短時間應該沒事,我們先從這機關道出去再幫你驅屍毒。”
我點頭同意,不過覺得自己的身上好像更癢了,這大概是心理作用。強忍著,我們三個人就繼續深一腳淺一腳地行走在機關道里,差不多走了五分鐘,意外發生了。
首先,我們腳下出現了大量上涌的水,我一看完了,看樣子機關是要運作,而且我們將可能被水活活的逼死在這機關道裡邊。
我們三個相視一眼,立馬甩開腿就往前,由於腳下已經全是水,根本看不清那些機關,我和胖子不知道摔了幾個跟頭,我估計全身已經沒有一塊好肉了。
就這樣我們跑了十分鐘,可也就是五十多米的路程,很快水已經淹沒到了我們的腰部,只能將手電換成潛水燈,而且我們已經無法再跑了,換成了游泳。
胖子在後面罵道:“我操他姥姥的,一會兒海水把這個機關道全部填滿,胖爺就會活活被淹死。”
我用狗刨在前面帶路,頭也不回地說:“別廢話,抓緊時間游,說不定不遠處就是出口。”隨著我說話的同時,這時候便看到了水面出現了距離的震動,腳下偶爾可以碰到堅硬的東西,看樣子是機關已經啟動了。
古月說:“沒時間了,水很快就會把整個機關道淹沒,準備憋氣吧!”在她的話說完沒十幾秒之後,我就感覺腦袋一涼,整個人已經被冰冷的海水全部覆蓋了。
我連忙就去摸兜里的避水珠,而胖子見我不遊了,就給我打了一個快速前進的手勢,而他直接從我身邊遊了過去,接著古月也是這樣。
在我把避水珠連同海水塞進嘴裡的同時,忽然我就感覺自己好像能呼吸了,小心翼翼地吸了口不知道哪裡來的空氣,一下子就精神百倍,立馬追了上去。
我們一游就是兩分鐘,而我很快就追上了胖子他們,此刻胖子已經臉紅脖子粗,顯然是肺里氧氣已經用光,整個人便是到了極限。
以往胖子應該比這個憋氣的時間長,但是因為前後不著邊,心裡沒有底,氧氣自然是用的快了不少,而古月也是差不多的情況,畢竟她的肺活量沒有胖子那麼大,能支撐到現在已經算是非常難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