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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條繩子已經被繃的死直,都能當作琴弦、弓弦來看了,而我的手也幾乎到了要鬆開繩子的時候,因為這個怪物太重了,差不多有三百多斤,短時間我還能堅持,可是稍微過一會兒就開始渾身發抖,連話都說不出了。
霍羽再度把身子撲了出來,大聲喊道:“師弟,快鬆手,時間一長就會脫力昏迷的,到時候掉進水裡會出事的。”
聽到這一聲叫喊,原本大腦已經開始嚴重缺氧的我,如釋負重地鬆開了繩子,整個人就以極快地速度往下墜落。
就在我腦袋被水淹沒的前一秒,我下意識用餘光往上瞟了一下,只見一道身穿白衣的靚麗身影一躍而下,同時手裡還抓著一把閃著寒光的寶劍,像極了一位古代女俠的風姿,那一刻我整顆心都放回了肚子。
在我再度被冰涼的水激的渾身打了個擺子,原本幾乎模糊的意識瞬間也清醒過來,就想著拼命往上游,但是想法很天真,現實總又是那麼殘酷,下面巨大的力道在把我往下拖。
水裡一片的水泡翻滾,我肺里本來就沒有多少的氧氣,在我這麼一掙扎之下,全部都被消耗光了,好幾口水連續灌入我的口鼻,我都想到了自己可能要死了。
這時候,那道白色的身影如同仙女下凡一般,直接從我的身邊一掠而過,我眼睜睜的看到古月在水中停頓了一下,然後揮出了一道黑色的光芒,接著我就感覺那種巨大的力量變得小了太多。
我開始雙手遊動,腳雖然還在怪物的嘴裡,但是已經沒有了之前那種束縛感,很快我就出來水面,大大地呼吸到了第一口新鮮空氣,然後就是劇烈的咳嗽。
等我把肚子裡邊的水吐了出來,這才有心情去觀察現在的水面,原本整個小藍洞像是一隻碧藍的眼睛,此刻已經變成了一隻血紅的眼睛,一顆怪物的頭顱正漂浮在水面上,那平滑的切口把我看呆了。
這完全就是一劍造成的破壞力,如果放在以前我會覺得那絕對不是人力可為的,但是見識了古月的身手,再加上一把傳說中的九龍寶劍,那這一切必然就是真的了。
而古月也是全身濕透,她把九龍寶劍插回了劍鞘,整個人快速遊動到了我的身邊,然後一把摟住了我的腰,接著一條從天而降的繩子被她抓在手裡,我們兩個開始像是飛一般地離開水面。
我看著古月冷冰冰的表情,像極了武俠小說中武功高深的女主角救男主角的橋段,她就好像從古墓裡邊走出的小龍女,而我卻不是楊過,只是被她救起的路人甲而已。
在我們回到了岸上的時候,頓時被人攙扶到早已經點燃的篝火堆旁邊,此刻秦含凌和她的四個成員都圍在火堆旁烤火,這裡的氣溫確實不高,加上我們全都濕了,即便不會很快凍死,感冒發高燒的小病肯定會有的,但現實卻不許我們有一點點的病症,否則只能退出這次倒斗行動。
琦夜她們一直在不遠處好奇地看著,也許是她們怕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但是見有其他的人走過來問我們情況,她們也就隨著那些人走了過去。
琦夜從背包裡邊掏出了感冒藥,裝作一副不認識我們的模樣,先是給了我、霍羽和古月,接著也給了秦含凌五個人,我們也是一樣裝作不認識,還跟她道了謝。
“快些吃吧,等到感冒了就麻煩了。”琦夜說著,就像是好奇者一樣,把小腦袋深處斷層邊緣去看水中,然後一臉吃驚地回過頭問:“那是什麼東西?死了吧?好像很恐怖的樣子。”
呂天術說:“我只記得資料中提到,在一九二二年,南非出現過一隻類似的怪物,據報導當時有很多人都是目擊者,那是一隻披著白毛的海獸,似蛇非蛇,身體短而肥碩,當時沒有人敢靠近,十多天後它又自己消失了,所以被資料中稱作南非海怪。”
張景靈就有些疑惑地問道:“老先生,你說這是一隻類似南非海怪一樣的怪物,那為什麼會出現在這種淡水湖中呢?”
呂天術看了他一眼,回答道:“這可能是它的近親,就好像很多動物其實本就同一祖先,但是因為生活的地域不同,所以在適應當地環境下也就會呈現出不同的樣子。”
張景靈繼續說:“那您能舉個例子嗎?”
呂天術笑道:“那就拿我們都最熟悉的人來說吧,在人類出現以前,可能只是有那麼一小部分是由自然演變過來的,但是隨著時間推移,人的數量增多逐漸出現了紛爭,便開始分開居住,所以便有了現在三色人種,更詳細來說有了各國人。”
一聽完,我們都是恍然大悟,尤其是我之前還查閱過水怪的資料,更加知道他說的南非海岸上出現的那隻海怪,仔細想想那隻和水中這隻,還真的有那麼一些相同之處呢!
胡八和薛安兩支隊伍一直走在前面,他們也不知道我們後面發生了這種事情,現在早已經看不到蹤影了,但是因為我們兩支隊伍都有人落水,一時間衣服幹不了,只能遠離水系一些露營等待。
等到我們把衣服烤的差不多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鐘,如果我們現在開始收拾帳篷再度出發,用不了兩三個小時又該找地方休息了,還不算收拾的時間和重新尋找安營紮寨的時間,也就是說我們即便走也走不了多遠了。
胖子給了我一支煙,他用篝火的樹枝給我和他自己點燃,然後看了旁邊的秦含凌一眼,抱怨道:“小哥,都是你他娘的多管閒事,要不然現在咱們說不定已經走出好幾十里了,這一天功夫就這你這麼白白給耽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