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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錯愕地看了她一眼,想不到她也會誇人。我咽了唾沫說:“只是這些孩童的年齡參差不齊,這樣做是不是沒有一點兒依據可言?難不成有的女王喜歡未成年,還有的女王喜歡蹣跚的孩子,這總說不過去吧?”
紅魚把我的話仔細想了想,便苦笑了一聲,仿佛在自嘲一般說:“其實我剛才說的是對的。如果這個古回國的祖先是九天玄女,而她們要進貢的人物也就是九天玄女,這樣就說的通了。第一作為玄女的後人,她們在這裡偷偷地祭祀玄女,既可以不讓活人看到,也不會讓那些所謂的女天神看到;第二,帝王多嬪妃你應該聽說過,這可能是選了每個年齡段的孩子,這樣可以每年都有一個新的孩子成長起來。”
我頻頻點頭,覺得她說的確實在理。只不過這些男童一個個好像圈養的牲畜一般,每年都會成長一個,供女王享用,這種觀點我有些承受不了,怎麼覺得有一種像是虐待兒童的感覺。
不過再仔細一想就非常的清楚,就拿古代的男皇帝來說,選嬪妃時候有的剛滿十三、四歲就被選入宮中,那時候皇帝肯定不會動她們,就做一些正宮或者妃子的侍女。而一旦長到亭亭玉立的時候,碰巧被皇帝看上了眼,然後睡一覺就成了什麼這妃那嬪的。
見過了太多古代帝王的殘忍手段,我已經見怪不怪,只不過把這些孩子做成了類似雕像似的東西,難道是寓意著萬古長青(在這裡青是年輕的意思)的含義嗎?古人的思想還真的不能去猜測,有時候他們可能因為一個傳說或者一個夢境就能做出荒誕的事情,要是以現代人的想法去理解,估計這類人你要到精神病院去找。
除非是有所記錄的東西,而且我仿佛已經預感到,我們最後找到《河洛天書》的時候,肯定有很多現在不明白的事情會一目了然,但現在都是我們的猜測,誰也不是能夠準確猜出。
舉例來說,這座皇城的整個結構的設計者是誰,肯定不是女王本人,說不定是一個我們並不知道名字的能工巧匠,把這座皇城建成之後,就會無情的滅口殺害,這也是同代人的通病,擔心核心的東西會泄露出去,所以流傳下來的東西越來越少,很多龐大的建築群都成為一些未解之謎。
我們兩個人便坐在地上整理裝備,畢竟可能會有很長的路要走,也可能出去之後就能到達終點,可是作為專業的盜墓賊就要做最壞的打算,求最好的結果,從而有備無患。
整理之後,我們發現首先食物和水所剩不多,這必須要儘快回到地面打黃皮子找淡水;其次就是把一些沒必要帶著的東西丟掉,尤其是我包里的幾片衛生巾,從進入這裡到現在都沒有用上。
我剛想丟,紅魚就阻攔了我,我愣了一下看著她說:“魚姐,不會這麼巧吧?你下斗前沒算好例假的日期嗎?女人帶著污血下斗可是倒斗門派中的大忌……”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紅魚狠狠地瞪了一眼,她說:“我怎麼會不知道。這東西止血的效果不錯,萬一受了傷可以用來止血。”
“吸血還差不多。”我嘀咕了一句,忽然覺得紅魚其實並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麼無聊,只是紅魚屬於那種不善於交際的人,而且這種人需要長時間的接觸才行,但是有一個優點就是一旦她把你當做真正的朋友,這種人是最為可靠的,和胖子曾經給我的可靠完全不同。
一想到胖子,我的心就好像被無形的大手揪了一下似的,現在還記得胖子曾經說過的話,如果我們兩個任何一個先死,另一個出去一定要給死的那個做衣冠冢,並且每年的今天要去燒紙錢,要不然就是變成鬼也不會放過對方。
我看了看夜光表上的日期,重重地嘆了口氣。紅魚拍了拍我的胳膊說:“我們走吧,說不定其他人正在外面找我們呢!”
我苦笑一聲說:“他們要不就是被粽子吃了,要不就是和我們掉進類似的陷阱中,現在是生是死還不一定呢。”
紅魚微微點頭,說:“我更願意相信他們是掉進陷阱中了,難道你剛才掉下來的時候沒有聽到那聲巨響嗎?”我點了點頭,她繼續說:“可能是整座塔都塌了,要是沒有掉入陷阱就……”
說到這裡,紅魚再也說不下去了,我們兩個就朝著對面的口走去。可沒有走幾步,我們兩個都愣住了,然後相視一眼,幾乎異口同聲說道:“不會吧?”
因為,此刻出口的地方已經被堵得嚴嚴實實,而堵住出口的不是別的,正是那些成為雕像般的孩童,他們有高有矮,可除了被我們敲開的這一具之外,其他的都匯聚在哪裡,看的讓人一陣陣的背脊生寒,感覺有陰風迎面吹來。
兩個人都往後退了退,我握著劍柄的手都出了冷汗,打了個哆嗦,問:“魚姐,這算不算詐屍?”
紅魚微微搖頭說:“可能是有什麼困住我們的機關。”她看著我,忽然問:“對這些可憐的孩子,你下得去手嗎?”
我被她的邏輯完全繞暈了,這說白了可都是粽子,不管是大是小,粽子總歸是粽子,是會要人命的,我有什麼下不去手的,再說連那些漂亮的白衣女粽子我都能砍瓜切菜一般,他們怎麼說生前也是爺們。
紅魚打死都不讓我傷害這些小粽子,搞得我是一頭霧水,說:“魚姐啊,一會兒他們破開外面那層殼,那就是破繭成粽子了,現在正是最好下手的機會,過去幾劍就全放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