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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問琦夜:“姐,我師傅沒事吧?”
胖子白了他一眼,說:“什麼姐,這是你師娘,你這小子連這麼點眼力勁都沒有?”
山羊愣了愣,嘴裡嘟囔道:“我還以為這個不怎麼說話的姐是我師傅的女人呢!”他所指的人正是古月,大概是見一路上我們一直走在一起,而且剛才古月還盡力的保護我。
琦夜岔開話題,以我的傷勢為題說:“子彈在打入小哥的身體時候,有什麼非常堅硬的東西阻擋了一下,要不然這麼近的距離完全可以打穿的,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卡在胸骨縫中了,不過這也算是小哥命大吧!”
說著,琦夜給我打了麻藥,然後用火燒紅了匕首的鋒利,將我胸口的皮肉切開一個口子,而我自己不但感覺不到疼痛,反而腦袋開始有些迷糊,看樣子這麻藥比我想像中猛的多啊!
等到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一副簡易的擔架之上,正走在漆黑的墓道之中,也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總之是自己之前沒有到過的。
抬擔架後面的霍羽看到我醒了,就問我感覺怎麼樣,我把自己胸口開始隱隱作痛的情況告訴他,他說這是正常的,要我好好躺著,最多再有一個小時就出陵墓了。
在前面抬擔架的胖子頭也沒回地說:“小哥,你沒死是件好事,可是權杖成了這樣,我們回去還哪裡有什麼話語權,直接回國得了。”
我說:“真是想不到,西方的盜墓賊居然把眼前的利益看的這麼重,甚至還自己人打自己人,而且還是那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手法,在咱們四派聯合倒斗也不曾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紅魚說:“這人與人的差別,比人和豬的都大,小哥你就看開點吧!”
呂天術卻說:“雖然仲裁之棍已經損壞了,但我們已經完成了他們的任務,而且現在手裡還有殘破,不過張林當掌門肯定是不行了,我看這個小山羊還是沒問題的。”
“我?”山羊自己不可思議地指著自己。
呂天術說:“沒錯,你是最合適的人選,回去雖然肯定再也很難看到胡八那小子的身影,但是你們可以原原本本把事情說給你爸雷風聽,到時候他一定會採取這個建議的。”
秀花說:“可是這又有什麼區別嗎?山羊和張林都一樣,我看還不如讓張林試試呢,山羊一來閱歷不夠難以服眾,二來正因為他是雷爺的兒子更加難了。”
呂天術指了指胖子的背包說:“不是裡邊有碎裂的仲裁之棍嘛,而且正因為是山羊,所以其他三個堂口一定會勉為其難同意,然後給山羊一個掌門的虛名,但並沒有實權,而張林肯定就不行了,畢竟他也不可能居住在歐洲領導所有的卸嶺派門人。”
張玲兒說:“雖然我是個外人,但我想問一句一個沒有實權的掌門,有什麼作用嗎?”
呂天術看了霍羽一眼,說:“你來說吧!”
霍羽點了點頭,他說:“在咱們中國歷史上,有很多皇帝沒有實權,但是不管哪個諸侯控制了皇帝都不會殺了他,而是借著他的嘴發號命令。”
琦夜說:“這不就是挾天子而令諸侯嘛,可是這又和山羊當掌門有什麼關係呢?”
霍羽說:“山羊就好比一個沒實權的皇帝,這隻有卸嶺派高層才知道,但是一般的門人卻不知道了,而普通門人的數量遠遠比核心高層多的多,只要想辦法除掉核心高層,那麼山羊不就成了真正卸嶺派的掌門人了。”
我完全聽懂了這是什麼意思,這也為什麼之前呂天術就跟我商量好要讓山羊做掌門,因為不會有人特別重視這個小掌門,只有雷堂一堂完全支持,但正是這樣,山羊才能慢慢地把實權拉回到手中,成為一個當之無愧的卸嶺派掌門人。
而我成為了山羊的師傅,雖然不能教他太多有用的東西,但是可以幫助出謀劃策,而且也不用擔心他有一天會背叛什麼的。
畢竟我們就不存在這樣的問題,就拿呂天術把他畢生心血經營的一切給予我一樣,我現在是非常尊敬他的,而我更是三番兩次救了山羊的小命,這份恩情可比呂天術給我的那些身外之物更加的珍貴,所以如果我遇到難處,他必然是會去幫忙的。
呂天術的話大家在沉默不語中漸漸明白了,對於山羊和秀花來說這無疑也是一件大好事,因為他們更加清楚遷到歐洲卸嶺派內部的情況,呂天術說的話完全是可行的。
一路上,我們又一次地經歷了各種自然環境的困難,等到我們回到羅馬的時候,已經是距離出發二十多天之後,我們一行人住的地方是雷風的獨立別墅區。
雷風知道了胡八的所作所為之後,自然是大發雷霆,立馬下令全部雷堂的門人抓這小子回來執行堂規,但是令人沒想到的是,胡八並沒有離開羅馬,而是加入了雨堂,位置幾乎在雷堂是一樣的。
因為風堂的勢力和雷堂相差無幾,加上秦茜的老公現在在黑手黨中的位置也不低,所以雷風只能忍氣吞聲咽下這口惡氣,但是他傳令下去,只要自己堂口的人能弄死胡八,以前胡八的位置就是他的。
在我們回去的當天夜裡,大部分人在處理完傷口之後都去休息,只有呂天術和雷風在後者的書房聊了很久,不願說肯定是研究讓山羊做掌門的事情,同時也說了我們為什麼這樣做的原因,還提了幾個小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