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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一口答應,霍羽在年輕一輩中的威望,是我這個小師弟望塵莫及的,立馬就開始張羅睡覺,老潘賊兮兮地說他守第一班崗,自然其他人不同意,幾個人以石頭剪子布的方式決定了順序,結果悲催的老潘是在第二,也就是說他正睡的香甜的時候,會被人叫醒。
胖子往睡袋裡一鑽,對著我笑道:“小哥,你還在想那事呢?”
我苦笑一下沒有回答他,看著不遠處的爐火,整個人處於腦袋放空的狀態,也不知道是在這次出發之前就心裡害怕,還是因為那張臉,說實話初生牛犢不怕虎,但有過兩次倒斗經驗的我,知道越是大的古墓,越是難以捉摸,其中肯定是兇險萬分。
就這樣我睡著了,大概也是睡了幾個小時,我聽到老潘叫親娘的聲音,模糊地睜開了眼睛,就見老潘已經跟個大猴子似的擠我們睡覺的地方,霍羽和蒼狼已經不在帳篷中。
我問他怎麼了,老潘說守夜的時候有些迷糊了,就感覺有濕的東西往他臉上掉,還以為是漏頂,睜開眼睛他就看到那張臉,就像是我說的慘白慘白,還有兩顆獠牙,正對著他很感興趣,他一看就知道不是人,大叫了一聲,霍羽和蒼狼就追了出去,他整個人是嚇得不停地顫抖著。
一下子眾人都沒有了睡意,也都不說話,我們這些國家的棟樑之才,就開始抽菸,為祖國的菸草事業做出卓越的貢獻,十個男人九個抽,所以基本一盒煙打一圈也就剩下沒幾根了。
“砰砰!”外面響起了槍聲,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東西被打中了。
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霍羽和蒼狼回來了,問他們是不是抓到了。霍羽搖頭說:“那東西跑的太快,怎麼追都追不上,已經被他們趕向珠峰了,讓我們不用擔心,可能是一種很少見的野獸,到遊民的家裡吃牛羊,我也問過依克桑,後者說這種事隔三岔五就會發生,朝著天上放幾槍就沒事了,剛才的槍聲是依克桑打的。”
我們也無奈,只好能睡著的繼續睡,睡不著的瞪著兩個大燈籠乾巴巴地等著天亮,我屬於那種乾耗到天蒙蒙亮的那種,這時候外面的雨聲也逐漸停了下來,而我終於忍不住倦意,眼皮跟灌了鉛似的合上,便睡著了。
大約也就睡了不到三個小時,老潘就叫我起床去吃早點,說吃完早點休息一下就要進山了,我穿著羽絨服走了出去,外面的空氣分外的涼爽新鮮,大大地吸了一口氣,頓時感覺精神百倍。
接著便看到胖子和李赫等人提著從河裡打來的水,招呼我們過去洗臉。我想不到胖子居然也會比我起的早,就過去洗了把臉,然後依克桑的媳婦兒給我們送來了早飯,她好心告訴我們,這邊的天氣變化多端,就算是一會兒熱了,也不能不帶棉衣羽絨服,畢竟我們要上攀登珠峰,上面可是一個冰雪世界。
我們謝過了她,一行人飽飽地吃了一頓早飯,便一個個地再也無法在帳篷中待下去,個個都跑到了外面呼吸著新鮮空氣抽著煙。發丘派的一個天津衛的傢伙,正學著著名相聲演員馬三立老先生段子,逗得眾人酣暢淋漓的捧腹大笑。
米九兒在紅魚的攙扶下,從女人們的帳篷裡邊走了出來,紅魚就說道:“出發!”
我們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每個人都是拿著半人高的背包,每個包的重量都是在三十到六十多斤,這幾乎是我以前倒斗的兩到三倍的重量,而且還要爬世界上最高的山峰,我沒走十幾步腿就開始打顫,心想著接下去的路該怎麼走啊!
不過,一看米九兒這樣的老太太都背著不小的背包,加上其他五個各派的姑娘大姐們和我們也差不多,自己又怎麼能夠丟臉,就咬著牙一步步地跟在依克桑的後面,其過程真是苦不堪言。
剛一到珠峰的山腳下,所有人都是滿頭大汗,我腿都軟的快沒有知覺,一行人就抱怨著要休息,只有霍羽和蒼狼一點兒汗都沒有,胖子喘的賽過遠處那些氂牛,說:“我操,你們兩個的背包裡邊是不是裝著衛生紙啊?怎麼看上去那麼輕鬆?”
霍羽走過來讓胖子摸摸,胖子上去一拍就“邦邦”之響,他再用手提了一下,就罵道:“丫的兩人是變態,背包居然比胖爺的還重,身上肯定貼滿了小菲菲,一點不漏。”
老潘問我什麼是小菲菲,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說:“狗嘴裡能吐出象牙來?衛生巾唄,還有什麼。”
我們都脫下鞋來晾腳丫子,依克桑還真的拿出了幾包衛生巾,拆開給我們一人一片,胖子嘲笑他說這是他家媳婦兒用的,怎麼還給我們,依克桑紅著臉說:“這個墊在鞋裡可以吸汗,我們這邊的女人不用這個,用的是紙或者布頭。”
頓時所有人都大笑了起來,不過我們不否認他說的很有道理,放進去雖然怪怪的,但卻是非常吸汗,我知道很多登山愛好者都有準備,這樣防止出汗導致腳凍傷,而且也不擔心結冰滑倒。
正在我們打算啟程的時候,後面遠處出現了幾個人影,帶頭的還是一個頗為熟悉的女人,正對著我們喊著什麼,不是漢語,我們根本就聽不懂。
第80章 珠穆朗瑪
依克桑說是她的媳婦兒帕麗扎娜,我們“哦”了一聲,難怪有些熟悉,等到帕麗扎娜走過來,她身後跟著的人居然和我、胖子老潘有過一面之緣,正是在拉麵館裡邊的那四個老外,我們的人數太多,四個老外也沒有發現我們三個,在他們眼裡我們和所有的中國人都是一樣的,黃皮膚黑眼睛,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