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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三間房,兩個女人一間,我和胖子睡一間,另一間就是霍羽和蒼狼的。我們先後打了招呼,約定好晚上出去吃飯,然後就回到自己的房間裡邊蒙頭大睡。
我睡得比較快,胖子還在收拾他的“戰利品”,不過在我半夢半醒的時候,胖子的呼嚕聲已經震天響了,我趕快把空調打開,將被子蒙在自己的頭上,比較是個陌生的地方,我睡得並不安慰。
到了晚上八點左右,有人敲我們房門,胖子罵了一聲就轉過身繼續睡。我揉著迷糊的眼睛,打開門看到了霍羽,他讓我們起床出去吃飯,我轉身就去叫胖子,誰知道胖子剛睡的舒服,說晚上他今天免了,讓我們出去吃,他餓的話可以吃那些特長。
我非常無奈,說:“行,那你他娘的就睡吧,小爺一會兒把飯菜給你打包回來。”
胖子連眼睛都沒睜,擺著手說:“謝了啊小哥。”
我們選了距離客棧有五公里的地方吃飯,根據船夫說那是他們這裡最好的飯店,而且最有特色,如果他騙我們到時候可以找他來要回船錢。
這種玩笑話聽聽就夠了,反正我們都是吃飯,也就當旅遊了。在船頭一盞礦燈的開路下,我們才到了船夫說的那家客棧,叫做“古香古色”,從門面來看,確實是這裡挺有規模的一家飯店。
一進門,裡邊有一些食客,夥計看到我們五個人來,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眼,立馬就迎上來問道:“五位,樓上有包間,請跟我來。”
我們跟著夥計上了樓,在接到菜單的時候才知道,原來包間是要收費的,我之前還以為是因為這夥計看我們打扮不俗,看來他是覺得我們是外地人,趁機“宰”我們一次。
如果換成我第一次倒斗的時候,那我肯定就是說上兩句,可現在對於一百塊錢的包間費,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放在眼中。
點了菜,要了啤酒,就開始喝了起來。古月指了指裡邊的空調,對琦夜說:“能再涼一些嗎?”
琦夜拿起遙控就調製到了十八、九度,瞬間我們就感覺渾身發冷,再看古月卻好像正舒服一樣,用餐巾紙擦著兩鬢和鼻樑上的汗,這一刻我確定她和正常人無疑,而且還是一個西北漢子,怕熱不怎麼怕冷。
飯菜一上齊,我就說:“都別客氣,開吃。”
這時候,門再度被推開了,我以為是那個夥計,沒想到卻是一個完全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琦夜連忙站起叫道:“師傅,您怎麼來了?”我們只好也跟著站了起來,唯獨古月是個類外。
來人正是藥王,他擺了擺手示意我們都坐下,而他看了一眼古月,也坐了下來。喝了半杯茶水之後,藥王說:“發丘派的人已經過來了,人不多也就是三個,而且還是你們的老熟人,離魄、小金和老龜。”
我就皺起了眉頭,難道這就是呂天術說的讓我感覺非常奇怪的人嗎?那我真的一點兒都不奇怪,反而有的只是厭煩,畢竟在沉船葬最後的關頭,他們的變化讓我心裡非常不舒服,但是有琦夜在這裡,我也不好說什麼。
蒼狼卻是冷哼一聲說:“您這是唱的哪門子戲啊?這次好像沒有邀請發丘派吧?可您又是怎麼知道的?”說著,他就看向了琦夜,讓我也忍不住看了一眼琦夜。
藥王呵呵一笑對蒼狼說:“小子,你們夾喇嘛的筷子頭嗎?”
蒼狼不服氣道:“這次夾喇嘛的是張小爺。”
“那你給老夫閉嘴。”藥王看向我,微微點頭說:“看得出呂天術那傢伙是想把你培養成他的人未來接班人,這種大斗你已經是第二次夾了吧?”
我心裡有氣,因為打心眼已經相信是琦夜把這件事情告訴了藥王,而且也是最有可能的,便點了一支煙,抽了幾口故意拖延時間,片刻之後才說:“藥王,我敬您是琦夜的師傅,發丘派的掌門,這一行當的前輩,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但希望您適可而止,別的話我也不多說了。”
藥王不怒反笑,笑的有些悽慘,說:“年輕人,我的時間不多了,而你們的路還很長,如果可以的話,請讓他們三個跟著你們去吧,我不想發丘派毀於我的手中。”
在看到藥王這幅表情的時候,我甚至都以為自己眼花了,但其他人也是一臉的吃驚,因為誰都想不到,在盜墓四派中最為刁鑽的藥王會有這樣的一面。
我是最看不得別人動之以情,而且還是藥王這個歲數的人,他在放下身份懇求我,讓我瞬間就感覺到一種淒涼和不忍。
也許是因為琦夜已經不再是他那個聽話的徒弟,也可以說他用琦夜和我做了交易,身邊再也沒有幾個可用的人,所以才會變成現在這樣,畢竟我把和氏璧與聚寶盆都賣給了他,這種有價無市的東西,在生意人的眼中那絕對抵得上一千個女人。
之所以我那樣做,因為琦夜在我眼裡抵得上所有的東西,愛情是無價的,她更是。我理解琦夜有很多迫不得已的地方,作為一個重感情的人來說,養育她長大成人的人,那就是她的再生父母,就像她有時候和我說的那樣,她在報恩。
我轉頭就問琦夜:“琦夜,你說吧,這件事情我聽你的。”
琦夜愣了一下,看向我說:“小哥,這次的事情由你來決定,我不想忘了師傅的恩也不想負了你的情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