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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件事情,起因不用再重複交代,就是由於某年某月一支由呂天術、米九兒、藥王、張道光為首,以老潘和他女朋友一行為隊員,這樣的一支隊伍前往某個古墓中倒斗。
期間發生的事情不用多做考慮,最終呂天術得到了九龍玉杯,所以我懷疑這個斗應該是清朝的,而且還是一代名聲顯赫帝王的,極有可能是乾隆也說不定。
等他們凱旋而歸的時候,卻發現有人得了一種怪病,最初也是一個兩個,但後來越來越多,幾乎那次下斗的人幾乎無一倖免,唯獨有一個怪胎,那就是老潘,他不知道碰到了什麼奇遇,這也不做考慮的範圍。
然後就有了這一系列倒斗,目的其實就為了我在樹根密林中丟失的那張帛書,我不知道這張帛書是出自哪個斗中,不過有可能就是上一個江郎山中的那個。
其實所有墓葬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在我以為崑崙山古回國遺址便是終點,那是呂天術他們希望的破滅,但現在看來卻正是希望的開始,那個黑衣人說的話開始在我的耳中縈繞。
在歷史上,無數有權有勢的人在求長生,我以為呂天術他們也是這樣,但現在看來,他那不叫野心,而是一種迫於無奈的反抗,是他們對於自己生命盡頭的不甘心。
我猜測,在呂天術他們見到有人患上了怪病,心裡自然非常擔心,便開始著手培養了霍羽等弟子,現在他們尋找解決辦法的同時,霍羽這些人也成長了起來,知直到他們發病的時候,霍羽他們早已經開始接觸倒斗事業。
我問了前不久發生的三件事情,也是關係到霍羽、呂天術和米九兒三個人:那就是霍羽為什麼能從無期的牢獄之災中走出來;呂天術為什麼起死回生,或者說他為什麼詐死;米九兒的身體狀況已經不足以到這種地方,可為什麼她能進來為什麼又要進來。
霍羽說:“師弟,我能回答你關於我自己的情況,其實我一直都在上述,你還記得柳家吧?有他們幫忙的情況下,即便是死刑,也能夠改變結果。”
呂天術摸著鬍子說:“張林啊,關於我詐死的事情,那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你知道的,在你們江郎山陳瞎子的兒子遇難之後,他一直在各方面針對我,不管是生意還是每次倒斗上,我這也是迫不得已才這樣做,希望你不要怪我。”
我苦笑道:“我有什麼理由怪師傅你?你把偌大的卸嶺派交給了我,把你所有的家業留給了我,我說謝謝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怪你。”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我心裡還是有一股怨氣的,明顯霍羽是知道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所以他才站出來頂罪,這樣反而把我擺在了檯面上,讓所有的壓力都朝著我來,那樣他們就可以做一些想做的事情。
我這個人不怕他人的嘲笑,也不畏懼他人的威脅,只有一件這涉及到了我的尊嚴和底線,那就是最怕他人的欺騙,我想這也是所有人共同的畏懼,有時候這比死亡的威脅更令人痛苦,因為這是有人被你當傻子、白痴看待,同時讓我想起來胖子為什麼老罵我白痴。
胖子、琦夜和古月好不知聲,應該是他們也不知道說什麼,畢竟整件事情只有我深陷迷霧之中,而他們作為旁觀者自然是清楚的,這也是胖子為什麼一次又一次地提醒我,“說我太過的單純和天真,這個行業並不適合我”之類的話,現在我終於明白了。
米九兒白了呂天術一眼,說:“這是你我的最後一站,有些事情你還是跟他說了吧,以免給他一輩子造成心理陰影。”
呂天術微微點頭,有一種釋然的表情流露出來,說道:“其實在你加入卸嶺派之後,一直到崑崙山死亡谷中古回國遺址內,你所見到的比如說鬼手、三聖玉杯的景象、屍體星空等等那些奇怪的現象,都是我們製造出來的!”
我愣住了,霍羽想要替呂天術解釋,卻被我攔住,我說:“讓師傅自己告訴我。”
看到我的表情變的非常嚴肅,霍羽只能搖頭嘆息,而呂天術說:“這些都是我們為了培養你們,畢竟沒有之前一次次的倒斗經歷,你們都不會成長,也就不會在現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中活下來,也許你們覺得這是運氣,但與你們的歷練有脫不開的關係。”
頓了頓,呂天術接著說:“這事情是我最近才告訴霍羽的,他其實和你們一樣,也一直蒙在鼓裡,我們這些老傢伙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宿命,必須要培養出能夠繼承衣缽的弟子。”說到這裡,他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琦夜,就問我:“你明白我想要表達的意思嗎?”
瞬間,我的心好像被糾了一把,也忍不住看向了琦夜,說:“師傅,你的意思是我們幾個人中,至少有四個會成為盜墓四派的掌門人?”
呂天術微微點了點頭,他說:“看到你那麼執著,我就好像看到當年的自己。雖說,我們都是盜墓賊,但畢竟道不同,思想觀念也……”
“別說了!”我忽然出言打斷了呂天術繼續說下去的意思,同時再也不忍心去看琦夜,想到如果她真的回到發丘派做掌門,那我們兩個豈不是不可能了。
想到呂天術他們四派掌門都是孤身一人,想到琦夜曾經在我對她表白時候,她對我說的那些話,再想想呂天術和米九兒的命運,我就忍不住替自己心疼的閉上了眼睛,那種令人窒息的感覺已經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