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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源也說:“對啊,不行就讓張兄用羅盤看看。”
蒙哥說:“方向沒錯,現在是距離的問題,要是在囉嗦,我和小楠就先走了,你們死了概不負責。”說著,他還真的上了駱駝,我們一看他是認真的,也就不敢再遲疑,所有人都跨上駱駝,跟了上去。
胖子罵罵咧咧地說:“胖爺見過那麼多嚮導,第一次見這麼牛逼的,咱們可是花了錢僱傭他的,怎麼搞得好像欠他多少錢一樣?”
我說:“以前那些嚮導不是老弱病殘,就是人精,他們肯定任憑我們擺布,而現在不一樣了,沒有他我們不要說找到目的地,連生存都是一個嚴峻的問題。”
霍羽問我:“師弟,我們走的方向對不對?”
我搖了搖頭,說:“我剛用羅盤看了一下,靈氣最重的地方是在西南方,而我們現在一直往東南方走,只會無限地偏離目的地。”
胖子猛地一拉駱駝的韁繩,站住說:“那還走個毛線啊?真以為咱們是來探險的?咱們可是來倒……”
“胖子你閉嘴!”我立馬呵斥住胖子,因為蒙哥和宋楠也停了下來往回看,宋楠肯定是知道我們是什麼人,但蒙哥應該是不知道的,所以這種事情絕對不能讓他知道,要不然光靠有過一次沙漠經歷的宋楠,是不足以把我們帶著在這沙海中尋找陵墓的。
“喂,你們真的不要命了?”蒙哥帶著怒氣地問道。
胖子說:“操,你他娘的走的方向不對,那我們還不如回去算了!”
蒙哥說:“我不知道你怎麼確定的方向,但這個方向就是往古城遺址走的,眼看這風暴又要來了,不進入古城裡邊絕對會出事的。”說著,他指了指遠處。
我們順著他的手指看去,頓時就發現在遙遠的沙丘之上,捲起一道道的沙浪,而且整個視線在中變得黑黃一片,在我查閱的資料中,這應該就叫“信風”,也就是風來的信號,顯然蒙哥說的話是對的。
駱駝再次開啟了一路小跑模式,估計即便我們想要改變方向,它們也不會跟著我們,到時候我們只能撒開兩條腿飛奔,那樣還不如駱駝靠譜,只能先到了安全的地方,然後再從長計議吧!
跑了二十多分鐘,風開始肆虐,到處都是黃沙一片,能見度只限於十米的範圍之內,這時候霍羽卻告訴我,說少了一個人和一頭駱駝,但他也不知道究竟是誰丟了。
我立馬想到的就是柳源,他要是出了事,之前我和胖子也考慮到了,必然比左耳出事嚴重一百倍,即便有柳家老爺子的視頻,可是他也沒有說真正讓他的孫子來送命,而只說是他如果出事不會追究我們的責任,可那種人物誰也能猜的透呢?
不過我想了想,如果這時候回去找他,便耽誤了我們最佳逃命的時機,到時候說不定我們真的要給他陪葬,就像曾經被老龍威脅的那些鋪子的老闆一樣,至少當下活著才能考慮以後怎麼辦,死了一切不就白了嗎?
可是,當我看到古月翻身下了駱駝往後走的時候,瞬間這樣的想法有消失了,畢竟古月要是出了事,那我可就混蛋了,當時要不是她,我的小命早就丟了,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就回去而無動於衷,我也必須要回去。
想說話,可是一想到滿嘴沙子的痛苦,立馬就改成給霍羽打手勢,意思是讓他截住前面的頭駝,也就是蒙哥騎得那個,而我便翻下身跟了過去。
往回走那是逆風而行,那感覺就像是在和天作鬥爭,心裡還有那麼一絲小激動,可當我再去找古月的身影,卻發現已經看不到了,而且連腳印都模糊的厲害,雙耳中吹了撕裂的風聲之外,再也沒有其他聲音了。
當我看到風中的一個人影時候,發現沙子已經埋到了這人的膝蓋,看清楚確實是古月之後,旋即又發現了另一個人,那正是柳源,古月正把他往出拽,沙子早已經到了他的小腹,放佛掉入了流沙坑一般。
在我和古月把他拽出來之後,這小子連個正眼都沒有看我,一直盯著古月,大有那種“非古月不嫁”的氣勢,接著便暈了過去,不過也沒什麼大礙,只是柳大少爺沒有經歷過艱苦的條件,被駱駝一路顛簸的受不了。
而駱駝倒是很忠實,一直臥在的他的身邊,再也沒有絲毫要逃命的跡象,一下子我就對駱駝的看法改變了,以前也只是在書籍或者熒幕上見過這樣的場景,覺得太他娘的扯淡了,可沒想到駱駝真的就是這樣的。
此刻的風暴雖然猛烈,但也只是真正大沙暴來臨前的號角,真的厲害的還在後面,別說是人了,就是一輛越野車就能卷到天上去,所以也不敢在拖延,畢竟不知道什麼時候大沙暴到達,可能隨時都會出現。
我和古月把柳源架上了駱駝,由於是順風而行,比來的時候不知道要快多少,我甚至感覺自己都有了古代人那種“草上飛”的功夫,好像隨時兩腳一提就能一躍千里的感覺。
而此刻,來時的鞋印也模糊了,我希望他們千萬要在前面等著我們三個,同時也把希望寄托在了這頭駱駝身上,即便他們不等我們,但這頭乖駱駝一定要把我們帶到安全的地帶。
可是誰知道這頭駱駝四蹄飛揚,給我們兩個吃了一嘴的沙塵,馱著柳源就沒影了,我心裡大罵,這狗日的真不夠義氣,剛從小爺還被感動的一塌糊塗,現在就來這麼一手,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