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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發愣,張玲兒用手電環顧了四周說:“哦,也對哦,現在還無法判斷這條墓道是通往哪裡的,至少要看到標誌性的建築才行。”
嘆了口氣,我只能點頭,說道:“是啊,沒有找到一些具有參考性的東西,根本無法將這個墓的規格定下來,那樣也就不知道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
張玲兒說:“確實是這樣。戰國以前的斗,一般規格都非常難定,所以很多盜墓賊因為找不到一定的規律,最後只能無功而返,這還是好的,有些運氣差的,很可能把自己繞暈了,最後只能活活困在死斗里。”
我笑道:“這不可能,只要有羅盤在,就可以斷定靈氣最強的地方,我們反方向走不就能走出墓了嘛!”
張玲兒說:“說的有道理。那照著這麼說,你可以判斷靈氣最強的地方,眾所周知墓主人棺槨所在的地方,那就是靈氣最強的地方,你現在用羅盤定一下,看看靈氣最強的地方是哪個方向。”
我差點咬了舌頭,沒想到她是在這裡等著我,本來我也不怎麼想去找墓主人的棺槨,畢竟呂天術和米九兒也在這個斗里,依照他們的手段自然不難找到,我們走到這裡原本就可以回去了,只是帶了太多的人,什麼東西都沒有摸到,這就有些說不過去,畢竟我是以夾喇嘛的身份邀請來各路高手的。
在用羅盤定位的時候,我就感覺到這個墓的異樣,因為這裡的靈氣都非常的充盈,可以說這個墓葬在寶眼中的寶眼,這大概也和上面用石灰覆蓋,讓靈氣無法外泄有著一定的關係。
不過,還是有一個靈氣特別強的地方,是在我們所處位置的西北邊,而且還要往下走,至於走多少就無從寬考證,不過有羅盤作為指引,早晚都是能找到的。
墓道已然並非那種無盡的狀態,我問張玲兒是怎麼走出來的,她用了很讓人鬱悶的話回答我,說她走著走著,稀里糊塗就走了出來,那問了就等於白問。
在行走中,我忍不住問張玲兒:“玲姐,雖然這個問題是每個門派的機密,但我還是想要問你。”在張玲兒示意我可以問她之後,我便繼續問:“四派倒斗與那些散盜不同,不像他們見到什麼摸什麼,而我們下斗都是有可靠消息,目標是在下斗之前便已經確定的,你們搬山派這次的目標是什麼?”
張玲兒抿嘴笑了笑,反問我:“那你們卸嶺派又是什麼?”
我覺得也沒有什麼可隱瞞的,就說:“我之前是為了完成我師傅的遺願,來這個斗里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丹藥,用來救治九太太的病。現在呢,我師傅是詐死,並且和九太太一起來了,我可以說是把這個擔子卸下來了。”
張玲兒“哦”了一聲,說:“我的目標也很簡單,也是為了那些丹藥,雖說我師傅還沒有米掌門那麼嚴重,但也要提前準備,我可不想看到他離我而去。”
我聳了聳肩,就當自己沒問,可心裡還有一個謎團,問她:“玲姐,其實我一直有個關於你困惑,就是周老太是不是你的婆婆,換句話說她的兒子真是你的未婚夫?”
張玲兒“咯咯”笑了起來,說道:“怎麼?不喜歡琦夜了?想要追我啊?”
我心裡念了一句“阿彌陀佛”,雖然張玲兒確實非常漂亮,但我的琦夜也不錯,況且她這種女人和蛇蠍差不多,我才不敢喜歡上這樣的女人,那樣我不是腦殘是什麼?
見我沒說話,張玲兒也不繼續追問,反而告訴我說:“不錯,那確實是真的。小哥,不會以為我嘴裡一句真話都沒有吧?”
我囫圇了一句說:“看你說的,這麼可能呢?”其實我心裡還真就是這麼想的。
張玲兒說:“只不過我對陳少爺並沒有愛到那麼誇張,不瞞你說,那算是包辦婚姻,其實並不是我願意的。”
我愣了一愣,說:“不會吧?按理說以搬山派掌門的勢力,還有人能逼迫他做別的事情嗎?難道是有什麼困難?”
張玲兒說:“是強制性婚姻。你不要看陳家在北京城不顯山不漏水的,他們家的勢力非常大。該怎麼說呢,就如你見過的柳家一樣,只不過陳家並不是涉及古玩這個行業,所以你才沒有聽說過。”
我點著頭,有句話說的很好“在上海不要比錢多,在北京城不要比官大”,我從柳家就能感受到,即便像呂天術那樣的人,見了柳家老爺子也要以禮相待,並且自稱晚輩,這不僅僅因為柳源的父親更是一個軍中大人物,畢竟沒有柳老爺子,也許柳家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人物。
頓了頓,張玲兒仿佛多年未曾和人說過這些事情,此刻有著一肚子的苦水向我傾述,我也權當是無聊打發時間,聽著她說自己是如何如何的不願意,而陳家又是如何如何的軟硬兼施等等的狗血橋段。
聽多了,就有些提不起精神來,也幸好張玲兒是個美女,並且說話的聲音如黃鶯出谷,要不然我估計自己走著走著就睡著了。
說到最後,張玲兒朝著我靠了靠說:“小哥,你說像我這種孤兒是不是世界上最可憐的人?”
我自然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心裡嘀咕:我操,不至於這樣吧?小爺怎麼說也是有覺悟的有為青年,她這樣可是算是擺明了用悽慘的身世來勾引我的同情心,難不成我還能把她娶過門不成?再說了,這可是在斗里,這地方辦事她是想刺激死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