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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天術的意思是等蒼狼病情穩定下來之後,再轉回北京醫院,這期間就讓霍羽陪著,而我們這一行人先回去,畢竟身上的冥器,說白了就是髒物,要是被發現了,自然個個至少都是無期,說不定像我這種筷子頭,還可能槍斃。
一些道上的人常說,他們一隻腳在棺材裡,另一隻就在牢獄中,其實這放在我們盜墓賊的身上更加的適合。
第二天一早,我們上了火車,期間轉了好幾次車,每次都是最慢的火車,足足將近三十個小時才回到了北京城。
晚上八點,我出了西站的時候,我差點就哭了出來,我他娘的終於回來了。
這樣,我們就分道揚鑣,胖子回了他的鋪子,而呂天術和古月也不知道要去哪裡,我告訴他四合院雖然沒人了,但我一直什麼都沒動,但呂天術卻說他不回再回去了,畢竟他已經死了。
我問呂天術:“師傅,那你要去哪裡?”
呂天術苦笑了幾聲,說:“呵呵,去我該去的地方。”說完,他看了一眼古月,說:“我們走。”
我看著他們兩個人上了一輛計程車,然後就消失在車水馬龍之中,瞬間放佛整個世界只剩下了我和無數的陌生人,拖著疲憊的身體,我打車回了潘家園的鋪子。
剛走到鋪子前,發現已經關門了,看了看破碎的手錶,現在已經是將近十點,確實也不是營業的時間段,便敲起了門,叫道:“我回來了,快來開門。”
敲了一分鐘之後,終於裡邊響起了不耐煩的聲音,叫道:“他媽的,大晚上的誰啊?”
我沉聲道:“我是張林,開門。”
“啊,是老闆回來了!”在這一嗓子之後,頓時裡邊就是一陣亂騰,這一下讓我心頭的火氣消散了不少,還是自己家好啊!
在門打開的時候,給我開門的人卻不是某個夥計,而是許久不見的三叔,我看到他愣了一下,問:“三叔,你怎麼在我鋪子裡?”
三叔哭喪著臉說:“大侄子,你可終於回來了,你可要為咱們卸嶺派做主啊!”
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等到進到了鋪子裡邊,頓時入眼是一片的狼藉,放佛被人洗劫了似的,不管是真品還是贗品,全都破碎地躺在地上,沒有一件完整的東西。
頓時,我自己都能感覺自己臉色變得陰沉起來,問三叔:“三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畢竟遠行了之後回來,卻發現自己的家被抄了,這種感覺換做誰都不會高興,說實話我現在有殺人的念頭。
等到三叔把事情的大概經過一說,我就決定做點什麼,要不然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
第430章 召集門人
本來我以為回到鋪子之後,那就是等於回到了家,不是有人說過:“在一個地方待的時間久了,這個地方就變成了家,而家則變成了遠方。”
我一直很難切身體會這句話的含義,在我敲門的時候,瞬間就想了起來,心中那種無比的懷念和莫名的心酸,正打算好好地回到家裡休息休息、回味回味,可沒想到鋪子被人砸了,整個情況變得複雜而不明。
一邊抽菸,一邊聽三叔和幾個受傷的夥計,前前後後把事情說了一遍,即便泥人還有三分脾氣,我的怒火自然也是一個勁地往腦門竄。
事情具體是這樣:在我們去往神農架的第三天,這行的時局便開始動盪不安,不但是雷子三天兩頭來找麻煩,可畢竟鋪子走的是正常的手續,只不過應付起來麻煩一些,最主要是同行的排擠以及黑道的人來找茬。
說實話,在我們這個行當中,不論是身手,還是不要命的勁頭,那可一點兒不比那些黑道上的人差多少,一般情況大家不同行,經常是井水不犯河水,各自混各自的。
但是,在同行的排擠之下,加上這些和以往的不一樣黑道眾人,進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頓亂砸,我們卸嶺派的鋪子可謂是十有六七遭到了打砸,而卸嶺派又沒有一個主事的人,典型的就是群龍無首。
所以,就連我在潘家園的本鋪也沒有避過這一次災難,可想而知其他鋪子裡的情況,一定比這裡更加的混亂,人心都被打渙散了。
我問三叔:“你負責的鋪子怎麼樣了?”
三叔大大地吸了一口煙,說:“別提了,什麼都沒了。”
我繼續問:“知道是誰在幕後指使嗎?”
三叔說:“北京城的其他同行好像收到了一條什麼警告,不讓他們和我們鋪子是生意來往,所以最近大半個月生意蕭條的不行,只知道帶頭的是一個叫老龍的人,在紫竹橋那邊勢力不小。”
我眯著眼睛考慮了一下,說:“肯定有人在背後指使,要不然就算是這個龍哥勢力再大,也不敢動咱們的鋪子,看樣子背後的人想要把我們卸嶺派從北京驅趕出去啊!”
三叔說:“我也是這麼想的,這北京城也就是卸嶺派和摸金派,其他小勢力根本不敢這樣做,因為他們招架不住我們的反擊。”
我說:“看這樣這個勢力雖然不小,但比我們也大不到哪裡去,要不然也不會有這樣的手段,不過能夠警告住其他同行的勢力,估計北京城也沒有幾家。”
三叔問我:“大侄子,你覺得會不會是柳家?他們可有這個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