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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哭笑道:“行,那您摸金校尉就先請,趕快看看裡邊有什麼,萬一能出一件神器,那咱們也算是不虛此行。”
“神器不神器的倒是沒什麼,有件上千萬的冥器就行,胖爺不是那種挑肥揀瘦的人,不過見識了這麼多奇怪的事情,胖爺這次也有點底虛了,回去肯定就金盆洗手了。”胖子又在舊事重提,也不知道這話他說了多少次,可我連一次都沒信過。
我推了他一把說:“你他娘的倒是進不進,不進小爺可先進了啊,怎麼他娘的這麼多廢話。”
胖子很認真地說:“小哥,你雖然是半路出家,但是怎麼說也是卸嶺派的掌門,盜取這麼有深度的地宮陵墓,也該有點咱北派盜墓賊的講究,這事不能馬虎。”
我無奈地說:“這裡又沒香沒貢品的,小爺就是想也沒辦法。”
胖子說:“主要是意境,沒有的東西咱們可以找東西代替,比如說沒香咱們就用煙,沒貢品咱們就用壓縮餅乾,總之讓要墓主人感受到咱們的誠意,當然主要是自己安慰一下自己,求個心裡安慰嘛!”
我看著胖子沒在說話,因為已經感覺到他慫了,以前盜過的大墓不計其數,從來見他最多就是進了主墓室東南角點跟蠟燭,也沒有見他注意這麼多的繁文禮節,看樣子他說的金盆洗手,可能會是真的。
其實,我們北派的規矩很簡單,只是對於什麼都不作的南派來說顯得繁瑣,也就是進墓之前焚香上供,告訴裡邊的墓主人自己生活如何如何的窘迫,非得盜了這個墓才能活,墓主人有好生之德,靈魂得以升華之類的,這就是在拍馬屁。
可是胖子根本就不按照套路來,他說的更加不靠譜,說我們是被逼無奈,必須借這條路走,要是不讓走,那只能跟人家墓主人玉石俱焚,聽來好像要和裡邊的墓主人同歸於盡似的。
我說:“死胖子,你他娘的真的是沒完沒了,時間一長多生變故的道理,你他娘的不知道啊?”
胖子拔出三堆小石頭中間的煙說:“你一根胖爺一根,剩下的一根裝回去,這不能浪費,意思到了就成。”
我接過煙很嚴厲地說:“死胖子,小爺在這裡鄭重警告你,如果進去了之後,不讓你碰的東西絕對不能碰,知道了嗎?”
胖子說:“這次你就放心吧,胖爺絕對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我說:“你知道就好。”
在抽完了煙,我和胖子一起去推石門,發現門後面好像有什麼東西,我們就順著門縫往裡邊去照,很快就發現裡邊橫著三塊巴掌寬的石頭,將門死死地卡住。
我問胖子:“這怎麼辦?”
“倒點醋,涼拌。”胖子笑著,要摸我的脖子,我閃開問他幹什麼,胖子說要借我的卸嶺甲用用,在交給他之後,他把用一段兜里尼龍繩拴住卸嶺甲,然後去鉤。
“你行不行啊?這怎麼還沒鼓搗開呢?”我等的有些煩躁,催促他:“你他娘的快點。”
胖子滿頭是汗地罵道:“狗日的,近年一般都是用炸藥破門,現在要靠手藝,居然感覺生疏了這麼多,看樣子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還是不能丟,這一丟臉也就跟著丟了。”
我笑道:“丟臉沒關係,別丟命就行。”
胖子終於弄下了一個,說:“終於找到敲門了,看來胖爺以後沒事幹就去後海釣魚去,只有這樣才能把丟了的手藝找回來。”
我問:“照你這麼說,後海釣魚的都是盜墓賊了?”
“肯定不是,只有胖爺才會用這種辦法,獨門絕技,不許外傳啊!”胖子瞎扯著,第二個和第三個也都掉了下去,而門鬆動了一下,我一把就將門推開了。
沒想到,門口不是墓室,而是一條石頭切成的通道,很黑也很深,我和胖子面面相覷,終於想到它的名字叫墓道,這個名詞好像和我們有一段時間沒見了,只不過這條墓道和以往那些不同,裡邊沒有絲毫的裝飾,看起來不倫不類的。
胖子卻一臉的高興,他顯然沒有注意到這種小事情,就聽到他唱了起來:“久違的墓道,現在你好嗎,娶了新娘沒忘了哥們吧?”
我白了他一眼說:“有你這麼改編老歌的嗎?”
“不管了,反正胖爺就是高興,這條墓道這麼規整,在那個年代來說,這已經堪比神跡了,怎麼裡邊也應該有幾件值得胖爺摸的冥器。”胖子就笑呵呵地照著墓道說:“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胖爺命好,這種地方碰到陵墓,一個字爽。”
我提醒他說:“別大意,小心墓道裡邊有機關,這是以前常有的事情。”
胖子就白了我一眼,說:“無知,那個年代建造這麼漂亮的墓道已經相當難得了,還怎麼可能做個機關,而且你看著墓不像是完全封閉不開的,這說明有人會進來走動,所以不用擔心這麼機關,胖爺保證它沒有。”說著,他拍著胸口嘭嘭直響。
我覺得胖子說的還是有道理的,便把扭動手電的光圈,讓光線儘量集中,這樣可以照的遠一些,這一照就發現地上有兩排一模一樣的腳印,一排是進來的,另一排是出去的,很顯然最近有人來過。
胖子剛想大步前進,我攔住說:“安全起見,我們還是跟著這排離開的腳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