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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的意思,因為做了盜墓賊之後,就再也不想做其他行業,畢竟已經是輕車熟路,加上來錢是各大行業里最快的一種,所以大部分盜墓賊都會將盜墓進行到底,即便上了年歲也會讓後輩接班,這是一個亘古不變的道理。
在我們要走的時候,米九兒非拉著我們吃午飯,其實時間才剛剛十點半,但一個摸金派掌門、一個長輩不斷地挽留你,我想誰也不會不給這個面子,更重要是米九兒沒時間了。
餘下的時間,傭人去做飯,我們是天南海北地聊,也幸好聊得都是一些風水墓葬、珍品古董之類的事情,要是她們聊一些女人之間的事情,估計我連一分鐘都待不下去了。
吃完午飯,我忍不住點了一支煙,幾個人把改聊的都聊得差不多了,其中有件在情理之中的事情但必須提一下,那就是米九兒已經打算把摸金派掌門傳給紅魚了,新任掌門儀式在一個星期後進行,她希望我們到時候都能參加,以後照顧一下紅魚。
紅魚聽著眼睛淚汪汪的,我知道她並不是因為要做掌門激動的,而是因為這代表著米九兒真的要走了,這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人能做到讓死亡延遲,但最終還是難逃死亡輪迴。
在我離開米九兒的地方之後,琦夜讓發丘派一個人來拿走了聚寶盆,而我獲得的是發丘派一半的鋪子,但我並沒有要,直接把那些鋪子送給了琦夜,這也算是她娘家的東西,我把這些鋪子視為藥王給她的嫁妝,估計藥王大概也是這個意思吧!
一個星期之後,但凡手持摸金派請帖的人,都到了一個叫“天府”的大酒店中,這裡已經被摸金派承包了,對外寫著整修一天暫停營業,但後門卻是車水馬龍,來的人都是四派中人,還有一些有名氣的倒斗大佬,可以說真的是“人才”雲集。
米九兒的模樣自然讓絕大部分人嘆為觀止,都已經為她是做了整容,對於這件事情她並沒有去解釋,只是隨便地應付幾句。
寬敞的大廳,人來人往,搞得好像上流社會的交流會似的,我是很不習慣,就找了一個角落坐著看米九兒和呂天術兩個人唏噓不已。
以往米九兒對呂天術那是簡單又粗暴,嘴裡肯定沒有好話,但我看到他們兩個相談甚歡,知道米九兒是真的變了,從呂天術的表情來看,他好像也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在對祖師爺三跪九拜之後,米九兒宣布紅魚是摸金派新任掌門,那就算是禮成了,其實無法就是告訴倒斗的同仁,以後摸金派的扛把子換成了紅魚,我看得出紅魚眼中流露出的淡淡憂傷,顯然與她表現出的豁達樂觀有所不同。
簡單地用了酒席,在下午兩點之後,差不多的人都離開了,只剩下我們卸嶺派和摸金派,至於發丘派和搬山派的掌門並未到場,一個是在山上清修,另一個歲數太大,就是讓琦夜和張玲兒代替了。
坐在一張圓桌子上,大家已經吃的差不多了。胖子摸著嘴說:“他娘的,胖爺可是獨立摸金派人,那些人居然以為胖爺是九太太的弟子,呵呵……”
紅魚白了胖子一眼,說:“怎麼?好像做我師傅的徒弟委屈你了?”
胖子說:“魚姐你理解錯了,胖爺是在說明實情,並沒有別的意思。”說完,他小聲嘀咕了一句道:“他娘的,這言論自由看樣子只是說說罷了,狗日的。”
我也是吃飽喝足,就站起身來說:“那我們就先告辭了,以後大家互相照顧。”我給琦夜和胖子打眼色,他們兩個人便站了起來。
呂天術對著我擺手,指著椅子說:“張林,你先坐下,我有事情要說,希望你們能幫個忙。”
我一愣便緩緩坐下,但嘴裡說:“師傅,你也知道我從今往後可不會再倒鬥了,如果你又有什麼大斗,直接和我師兄他們說吧。”
呂天術說:“就你小子心眼多,到現在那顆避水珠都沒有還我。那行,既然你不打算還了,那就替為師辦一件事,你看這筆買賣划算吧?”
我說:“辦事可以,但千萬別是倒斗,我真的不打算再做這種事情了。”
呂天術無奈苦笑著說:“我當你要是有你一半的決心,那也不會落到今天的地步。”說完,他言歸正傳道:“在場的都是自己人,我也就不瞞大家了。關於我們的病,相信你們或多或少也聽說過,我要麻煩你們的就是和這件事情有關。”
瞬間,琦夜、霍羽、張玲兒和紅魚都是一愣,然後不約而同死死地盯著呂天術看。呂天術說道:“你們也看到了,九兒雖說變得比以前更加年輕了,但這並非一件好事,而是那種怪病的發病期。這種怪病在加速衰老到再年輕之後,隨時有可能都會發病,危及到我們的生命……”
胖子脾氣暴躁,性子又急,自然是忍不了呂天術如此的喋喋不休繼續說下去,就打斷說道:“呂爺,您能給個痛快話嗎?胖爺怎麼感覺您是要給我們講人生啊?”
呂天術嘆了口氣說:“那我就直接說了。在二十多年前,那時候我剛剛學藝有成到了北京城,替潘家園一個名叫王大富選處吉宅,在聊天中,我得知王大福發家於一座夏朝大墓,墓中‘有魚無水’,據他說吃了這種魚之後,他已經好些年沒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