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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雖然可恨,但這畢竟還不是大義滅親的時候,葉子應變極快,知道為今之計,只有走為上策:要走,雖然只有有五成生機,可要是不走,那十成是死了。
葉子再不多想,一凝神,一聚氣,劍在前引,一頭撞出了房門,更不停留,施展絕世輕功遠遁而去。
葉子腳步不停,就這麼出了鏢局,直奔回了客棧,從窗子回了房間,憋足的一口氣才喘了出來,大口呼吸著,這時才感覺到背上撕裂般痛,原來已經著了一劍,真是險到毫髮!
喘息了一會,葉子點上燈,除下衣衫,包紮傷口,換上一套新衣,暗暗恨道:這次鏢局之行,連對手的面貌都沒有看到,就先後中了一指兩劍,真是太窩心不過。葉子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個人狀態欄,見生命值已被打掉了一半,血格已經變紅了,精力值和內力值也被打下去不少,想到現在自己的戰鬥力已經大打折扣,這時候別說遇上關底BOSS,就是隨便遇上個NPG也不知該如何應付了。
葉子正在窩心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這時,忽聽樓道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然後“咣當”一聲,房門被推開,周雪兒一臉喜色,對葉子道:“太好了,你這麼早就起來了!”
葉子苦笑一聲,心道:“什麼‘這麼早’,我是一夜沒睡。”
周雪兒一把抓住葉子的手腕,急道:“快,快跟我走!”
葉子疑道:“什麼事啊?”
周雪兒道:“沒工夫細說了,先跟我走吧。”
葉子掙脫了她的手,冷冷道:“我正煩著呢。”
周雪兒急道:“哎呀,是這樣,剛才有個極可疑的人物,我趁他不備,打了他一支梅花針。”
葉子還是冷冷道:“打就打了唄,知道你的暗器厲害。”
周雪兒更急:“可他中了針以後就跑,也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葉子敷衍道:“那就跑了唄。”
周雪兒道:“他跑不遠的,我的針上有麻藥,一柱香的工夫他就得倒,所以我們趕緊分頭去找啊!”
“咕咚”一聲,葉子倒在了床上。
二
一個人一生要做很多的夢。
每個人的夢都是千奇百怪的。
你會夢到牛頭馬面,會夢到被狗熊追殺,會夢到血雨腥風的戰爭,會夢到在沼澤地里掙扎,這些,都是噩夢。
你也會夢到如畫的田園,會夢到彩色的山水,會夢到撿了一隻鼓鼓囊囊的錢包,會夢到做了一個大國的皇帝,這些,都是美夢。
夢,占據了人生中相當大的一個部分,讓你體會到在現實中體會不到的種種世界。
有個故事說,有個在財主家幫工的孩子學到了一門做夢的本事,於是,在現實里他吃苦受累,可一枕上枕頭,就做了王侯將相。最難得的是,他的夢還是每天連續著的,所以,在白天他甘心受苦,一幹完活兒就趕緊枕上他的枕頭。他的生活便這樣一半是苦悶的,另一半卻極其的精彩。
不同的夢,也有著不同的解釋。
俗話說:小孩夢,稀屎洞;貴人夢,把信送。
所以才有了“解夢”之說。
你夢到蛇,可能代表要有富貴降臨;夢到水,可能代表要失去親人;夢到一位朝思暮想的美女——那就代表你確實在朝思暮想著這位美女。
葉子夢到了周雪兒。
葉子夢到自己受傷躺在床上,周雪兒在床前伏侍著自己,一會兒用熱毛巾擦身,一會兒輕柔地敷藥,然後,把她的額頭貼上自己的額頭,看看自己有沒有發燒。額頭貼上的時候,周雪兒吐氣如蘭,溫柔地吹拂在自己的臉上,宛如春風在撩撥著一朵花兒。葉子的心酥酥痒痒的,陶醉在這刻骨的浪漫里。
那額頭貼近的感覺如此真實,葉子醒了,睜開眼,竟真的看見周雪兒那雙水靈靈的眼睛正看著自己,神色之間滿是關切。兩人的眼睛只隔著一兩寸的距離,那麼近,鼻尖幾乎都挨上了。葉子再也按捺不住心情的激動,抬起嘴來,在周雪兒的臉頰上輕輕一吻。
“嗷”的一聲怪叫,周雪兒躥起三丈高來,葉子往相反的方向也躥出三丈高。
葉子驚呼道:“雪兒,你臉上怎麼有鬍子?!”
“你看清楚些,是我!我是韓諍!你好噁心!”
葉子這才看清,原來真是韓諍。是剛才自己美夢初醒、神情恍惚啊,唉!葉子嘆道:“可憐啊,我的初吻!”轉頭一看,周雪兒卻就坐在旁邊呢,這一驚著實不小。
韓諍正低著頭,忽道:“咦,你的腳後跟怎麼紅了?”
葉子沒好氣道:“你往上看,我是臉紅。”
周雪兒“撲哧”一笑,道:“你呀,別沒正經了,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了足足三個時辰。”
葉子“哦”了一聲,這才追想往事,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周雪兒道:“怎麼回事,我還要問你呢。”三人這才談起昨晚的事來,恍如隔世。
下面就是周雪兒的故事。
當時,周雪兒出了葉子的房間,回自己的房間休息,和衣倒在床上,因為被和州的這些見聞搞得非常興奮,所以一時也睡不著覺。周雪兒正在想著如果是自己來破案該從哪裡入手,卻忽然產生一種異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