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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羅格的話,德伊茲王疑惑的轉過身來面對著他,羅格周圍的人也都詫異的看著他,只見羅格推開身旁的近衛軍上前一步對國王說:「只要您允許我在存放殿下遺體的房間門外站立十分鐘的時間,我就能夠得到我需要的線索。」
在場的人都用難以置信的眼神凝視著羅格,國王沉吟片刻冷笑道:「你這傢伙該不會是什麼江湖騙士,跑到我這裡來趁火打劫?我根本不需要你這種人來調查什麼線索,滾出我的王宮!」
近衛軍聽到國王的話上前向外推搡羅格,羅格平靜的微微一笑,轉身一邊向外走一邊說:「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我本以為德伊茲王是個明君,沒想到連自己兒子死在誰手裡都不調查,盲目的只知道窮兵黷武,真是讓塔爾薩拉斯蒙羞。」
正準備轉身離去的國王聽到自己祖父的名字,猛地轉過身來大喝一聲:「慢著!」
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回頭望著王座旁的國王,德伊茲王凝視著羅格略帶嘲弄的臉,沉吟片刻沉聲問:「你真的能查出究竟是誰殺了我兒子?」
「安東尼奧團長作保,如果我拿不出有力的證據證明誰是兇手,我就替車城的人給王子殿下償命,」羅格上前一步信心十足地笑道:「怎麼樣,國王陛下,要不要賭一把?」
國王盯著他的臉審視片刻,將目光轉向安東尼奧,騎士團長有些猶豫的看了看羅格,雖然相信他必有把握,但還是對他下這麼大的賭注感到不放心,但事已至此他也別無它法,只能向國王點頭肯定。
「好,我就給你們一次機會,但你們只有三天時間,從現在開始算,三天後的這個時間你們必須把兇手給我帶到這裡來,並且向我證明他是兇手!」德伊茲王邁步走到羅格面前,瞪著兩隻嚴厲的眼睛對他說。
「遵命,我的陛下!」羅格信心十足的向他欠了欠身說。
「那麼去吧,到存放我兒子遺體的地方去,但就像你自己說的那樣,不許你走進房間,更不許觸碰和看他的遺體,只能站在門口,只有十分鐘!」國王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轉身拂袖而去。
「果然是塔爾薩拉斯的子孫,就是受不了激將法!」羅格瞟了一眼老國王的背影,笑眯眯的轉身對安東尼奧說。
「你有把握嗎?」安東尼奧望著他臉上玩世不恭的笑容,不放心的問:「只有三天時間,還不允許檢查屍體,你打算怎麼做?」
「別著急,我們先到王子殿下那裡去再說。」羅格不慌不忙的回頭對王宮總管說:「請帶路吧,總管大人。」
王宮總管帶著一行人穿過白色大理石鑄成的美麗王宮,從一座一座魔法塔下走過,來到了王子凱文的寢宮,王子的遺體就停放在他的臥室里,已經用華貴的鑲金棺材裝殮,只等釘上棺材蓋後下葬。
羅格等人在臥室豪華的銀色大門前停下腳步,總管命人拿來一個十分鐘的沙漏,對羅格說:「如果你準備好了,我就開始計時,時間一到你們就必須離開王宮,這是陛下的命令。」
「有勞了,總管大人。」羅格讚許的微微一笑,轉身將抱在懷裡熟睡的小蘿莉交給凱薩琳,凱薩琳剛剛接過莉莉絲,冷不防小蘿莉小腳一蹬,一隻紅色的小舞鞋掉落在寢室的大門前。
「小壞蛋,睡覺這麼不老實!」羅格皺了皺眉俯身去撿莉莉絲的小舞鞋,當他的手抓住鞋子的一霎那,藏在他手心的小花靈莫妮卡閃身跳到了舞鞋後面,借著羅格拿起的舞鞋遮擋住總管視線的機會,從門縫鑽進了屋裡。
閃入門內的莫妮卡小心翼翼的朝屋裡打量一番,見四下無人,於是拍拍翅膀飛向擺放在奢華大房間中心的棺材,從棺材前端沒有合攏的縫隙鑽入了棺材內。
棺材內的屍體已經出現腐爛跡象,莫妮卡小心的落在王子的臉上,探頭檢查了屍體的鼻腔內部,又記下屍體嘴唇的顏色,然後從背後的兩翼之間伸出一根荊棘藤,將藤條鋒利的尖端刺入了王子的嘴唇內。
當莫妮卡抽回荊棘藤,藤條表面的尖刺上已經粘連了許多凝固的血液,莫妮卡將藤條的尖端伸到面前,用手蘸了一點兒沾在上面的血送到嘴裡嘗了嘗,頓時心裡有了底。
她離開棺材從半開的窗戶飛出去,繞了一圈從走廊重新回到寢宮門口,落在羅格的肩膀上,羅格用餘光瞟了她一眼,看到她輕輕的點了點頭,於是對總管說:「總管大人,我已經找到我要的線索了,多謝您了。」
總管將信將疑的看看他,低頭看看手裡的沙漏,才只用了五分鐘左右的時間,他壓抑住心裡的疑惑,轉身帶著眾人離開寢宮,路上羅格問他:「您知道與王子殿下同時遭遇不幸的那位侍從官現在在哪兒嗎?」
「他在王城的烈士墓地,聽說近幾天就要下葬了。」總管漫不經心地回答。
羅格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與眾人一起離開王宮,當他們辭別總管走出王宮的大門,莫妮卡迫不及待的對他說:「王子的口鼻里確有中毒的跡象,我提取了他體內已經凝固的血,發現裡面含有一種叫凝血草的植物的毒素。」
「凝血草……」羅格聽後不禁皺了皺眉,只聽莫妮卡如數家珍的介紹道:「沒錯,這種植物會導致食用它的人和動物體內的血液漸漸凝固,屬於慢性毒素,起效時間很長,效果在夜間尤為明顯,一旦發作人會無聲無息的死去,沒有任何呼救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