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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才是出家人應該做的事……」
陳光大終於輕輕的點了點頭,還扒開一叢花草仔細瞅了瞅,不過白沐然剛走到中間的小屋前準備敲門,裡面卻忽然聽到有人笑道:「是白施主來了吧,讓你朋友別掐我的花,那下面的人參可還沒有長成啊!」
「趙子文……」
白沐然頗為羞憤的跺了跺腳,一看陳光大果真拔了一株人參花,似乎是想偷偷往包里塞來著,但陳光大卻厚顏無恥地笑道:「哈哈~我聽聞大師神通了得,特意掐花試探一番,沒想到大師果然牛逼,隔著房門都能看到我的動作,失禮啦!」
「趙子文!你說話文明一點……」
白沐然差點給這貨氣吐血,不過房門卻在這時「吱呀」一聲打開了,就看鶴髮童顏的枯藤大師出現在門後,搖頭笑道:「我可沒你說的那種神通,我方才是在窗戶後面看到了你!」
「讓大師見笑了,這是我的鄰居趙子文,他年輕不懂事……」
白沐然相當尷尬的訕笑了一聲,又氣呼呼的瞪了陳光大一眼,不過枯藤大師卻卻擺擺手笑道:「無妨無妨!白施主真的不必在意,現在像小哥這麼真性情的人可不多了,大多都是些阿諛奉承之輩,我反倒很欣賞他的率真!」
「大師!給我算一卦吧,看看我什麼時候能討上媳婦,香油錢好商量……」
陳光大神頭鬼臉的跑了過去,可枯藤大師卻笑而不語,稍稍把他打量了一番之後便轉身走進了屋內,這才說道:「二位施主都請進來吧,雖然常人都誤以為算命是我們道家的基本功,不過我倒是可以為二位解簽卜卦!」
「哪有道士不會算命的,最起碼您也得看個相吧,只要您看得准,您這個月的香油錢我包了……」
陳光大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白沐然立刻眼神一怒就想喝斥他兩句,誰知枯藤大師卻笑著說道:「白施主!我早就跟您說過了,來了我這裡不要拘謹,想到什麼就說什麼,而且這位小哥今天是抱著打假的心思來的,我要是不露兩手小把戲,怕是過不了他這關呀!」
「果然是大師,我想什麼您都知道……」
陳光大笑呵呵的坐到了一張太師椅上,這小屋的布置十分簡單,除了幾張桌椅之外就只剩三清神像跟蒲團了,而這位枯藤大師也真是面嫩的緊,若不是花白的雙鬢以及蒼老的聲音,就算說他是個學生仔也有人相信。
「子文!你別沒大沒小的……」
白沐然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陳光大這麼沒皮沒臉的傢伙她根本沒轍,只好滿是擔憂的坐在了他的身旁,但枯藤大師卻看著他說道:「趙施主面犯桃花,而且還是個爛桃花,我若是沒有說錯的話,趙施主身邊定然不缺佳人相伴,並且不止兩三位啊!」
「香油錢減半,你說的一點都不對……」
陳光大滿是嘲諷的搖了搖頭,可枯藤大師也不生氣,又笑著說道:「既然施主不肯承認我也沒有辦法,不過施主絕非一般普通人,您身上帶著一股很濃的殺戮之氣,您雖然霉運聚頂卻被眉心的煞氣通通沖開了,我斗膽忘言,您手上攥著的人命恐怕是數以千計啊!」
「什麼?數以千計……」
白沐然嚇的直接捂住了小嘴,簡直驚駭欲絕的瞪著陳光大,可陳光大卻哭笑不得地說道:「大師!您猜的倒是有那麼一點靠譜了,我實話跟您說吧,我家以前是賣雞的,我從小練就了一手殺雞宰羊的絕活,死在我手上的牲口的確數以千計了!」
「哈哈哈……」
枯藤大師仰頭大笑了起來,那聲音就好像是在嘲諷他當面撒謊一樣,不過他很快就擺擺手道:「算了算了!我就不跟施主較真了,你只要心裡有數就行,但是施主明明是個地道的南方人,為何要假扮東北人呢?」
「東北人不好惹啊,說南方人要被欺負的,更何況我本身就是在東北上的大學……」
陳光大面不改色的挺起了胸膛,實則他早已暗暗心驚了,這老道士果然有點真本事,短短的接觸竟然就把他的來歷給說的一清二楚,不過枯藤大師卻沒有再接著跟他瞎胡扯了,而是轉頭看向白沐然說道:「白施主,你的氣色非常差,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有小人老是在背後整她,她鬱悶的都睡不著覺……」
陳光大急忙朝白沐然擠了擠眼睛,示意她不要把蝙蝠怪的事情給說出去,白沐然張了張嘴巴也只好輕輕點了點頭,但枯藤大師卻蹙眉道:「不像!你這面色像是有血光之災,而且比上一次的更凶,一旦不能化解恐怕……」
「大師可有破解之法……」
陳光大掏出兩疊錢放在桌子上,但枯藤大師卻看也沒有去看一眼,而是眉頭緊蹙道:「白施主一向與人為善,卻連連敗運著實令人奇怪,況且這次的兇險絕非一般,我只能賜你一道靈符帶在身上,但能不能化解我也說不好!」
「謝謝大師了……」
白沐然只好無奈的嘆了口氣,枯藤大師也從袖中取出了一道黃紙符,上面龍飛鳳舞也不知道寫的是些什麼,不過陳光大剛想屁顛顛的討要一張,枯藤大師卻笑著說道:「小施主你有煞氣護體,尋常妖孽是不敢近你身的,你就放心睡大覺好了!」
「那就謝謝大師指點啦……」
陳光大笑呵呵的跳起來拱了拱手,白沐然也急忙掏出香油錢放在桌上,又道了聲謝之後才轉身跟著陳光大走了出去,然後沒好氣地說道:「現在服了吧,下次見到大師別那麼沒大沒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