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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附近用力的找啊,一花一草都不要放過,誰找到了我就獎勵他一根金項鍊……」
談大臀忽然跳上一個大磨盤,舉著一根粗大的金項鍊大聲嚷嚷了起來,院外黑壓壓的人群立馬發出了一聲歡呼,這時候誰也不再去發牢騷了,也不管那蟲子到底是啥玩意,趕緊把家裡的老老少少都發動了起來,圍著陳光大走過的地方一寸寸的尋找。
「大老爺!俺家女兒這事總得給個說法吧,不能一直晾著她吧……」
葛華英的老爹苦歪歪的走了進來,看著自己女兒冰冷冷的屍體,小老頭不禁又是一陣老淚眾橫,而陳光大也終於從地上站了起來,拿過一盞應急燈就走到了女屍的旁邊,直接揭開白布床單仔細觀察了起來。
「真他媽禽獸……」
陳光大忽然惡狠狠的罵了起來,葛華英的妹妹明顯有點發育不良,說是十三歲也就跟十來歲差不多,瘦瘦小小的完全就是個稚嫩的女童,而小丫頭的褲子已經不見了,只剩下一件凌亂且單薄的上衣,脖子上還有一圈青紫青紫的勒痕,一看就是被人給活活勒死的。
「不是說被勒死的人都會吐出舌頭嗎,這丫頭怎麼沒有吐……」
田二缺走過來深深的看著女屍,可陳光大卻輕輕的搖了搖頭,他收屍人的名號可不是白來的,經歷他手的吊死鬼不知凡幾,所以他很清楚的知道,被勒死的人不一定都會吐舌頭,但是百分百都會翻白眼。
「丫頭!有怪莫怪啊,叔在幫你報仇呢……」
陳光大忽然雙手合十,衝著小女孩的屍體拜了一拜,跟著他就蹲下身去解開了小女孩的衣服仔細檢查了起來,又鑽進柴房裡來來回回好幾趟,沒一會他就走出來冷聲說道:「背羊!你這外號可得改改了,以後應該叫你背鍋才合適!」
「俺……俺說的吧,人……人不是俺殺的……」
背羊哆哆嗦嗦的從地上做了起來,卻又被葛華英衝上來一腳踹翻在地上,但陳光大卻招招手叫來了她們一家,指著女屍就說道:「你們就沒有發現她的褲子和內褲都不在柴房裡嗎,襯衣的鈕扣也系錯了一顆,而且她背後還有拖屍時留下來的灰塵,所以路英傑是替人背了一口大黑鍋啊!」
「啊?這……這到底是哪個挨千刀乾的啊……」
小老頭痛心疾首的連連跺腳,眼淚更是一個勁的往下流淌,但陳光大卻跟著說道:「這個人相當的變態,小丫頭身上全都是掐痕和咬痕,甚至連她屁股上都被咬了,並且這個男人的力氣不大,不然也不會連個小女孩都要拖,恐怕是喝多了酒才會變的沒有力氣,所以只要在喝過酒的男人中尋找就行了!」
「哼~我不信!你們不就是想替這個人渣脫罪嘛,別欺負我們鄉下人不懂道理,我小妹要是被人從別處拖來的,院裡這麼多人早就看到了……」
葛華英怒不可遏的捏著拳頭嚷嚷了起來,小臉已經漲的怒紅怒紅,不過陳光大卻搖搖頭說道:「你不信沒有關係,我可以給你做個最簡單的對比,你妹妹身上不是有很多咬痕嘛,只要讓路英傑在他自己胳膊上咬一口,拿來對比一下就能水落石出了!」
「咬了!俺咬了……」
背羊忽然狠狠一口咬在了自己的胳膊上,差點連血都給咬了出來,他咬完之後立馬迫不及待的挪到了女屍身邊,等他把手臂伸到女屍身上一比之後,眾人立刻驚訝的發現,背羊的嘴竟然比兇手足足大了一圈,並且他的牙口是整齊的,可兇手左邊的第三顆牙卻是往外凸的。
「這……」
葛華英立刻看著背羊不說話了,縱使女屍身上的牙印已經很淡了,可大小程度卻一眼就能看得出來,而背羊立馬就蹦起來興奮地叫道:「俺早就說了,俺不是這麼禽獸不如的人,俺能對自己小姨子下狠手嗎?但現在這婚俺不結也罷,趕緊把俺的彩禮全部吐出來,俺以後跟你葛華英一刀兩斷!」
「行了!你別這么小氣了,人家女兒都死了你還雪上加霜,趕緊想想你這黑鍋是替誰背的吧……」
陳光大很沒好氣的看著他,背羊抓著腦袋也不提彩禮的事了,不過他卻忽然一拍大腿叫道:「老子知道了,一定是趙紅火栽贓俺的,他晚上過來一直勸俺喝酒,還是他把俺給扶進柴房的,俺就說他怎麼會突然對俺這麼親熱,原來是想讓俺給他背黑鍋啊,他奶奶個熊的,老子宰了他去!」
「你拿什麼宰?人家手裡有槍,打你還不跟打野豬一樣啊……」
葛華英不知是不是愧疚了,居然很是關切的拉住了背羊的手,但陳光大卻很意外的看向了背羊,而背羊則很尷尬的抓了抓腦袋說道:「俺差點忘記了,趙家手上有兩把野豬槍,俺……俺弄不過他們!」
「天殺的!天殺的啊,這可如何是好啊……」
小老頭又捶胸頓足的嚎啕大哭起來,趙建雷叔侄倆雖然是外鄉人,可人家手上不但有槍又有人,幾十個茶莊男員工也不算少,他們這樣的赤貧農戶肯定是鬥不過人家的,就連潑辣的葛華英都抹著眼淚不說話了。
「朱飛!帶人去把趙紅火給我抓過來,殺人就得給我償命……」
陳光大正義凜然的直起了身來,朱飛二話不說就帶著田嘉俊往外跑去,誰知葛華英卻突然攔住朱飛說道:「不能去啊,我們家鬥不過他們的,你們要是把趙紅火給槍斃了,趙建雷一定會跟我們家玩命的,最後倒霉的還是我們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