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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道峽谷足有七八米寬,落差至少三十米以上,峽谷的底部是一條洶湧的河流,雖然不寬,但是地勢高低落差大,因此水流特別的湍急。我四處張望,希望能找到可以通過的橋,可是尋找了大半天,卻一無所獲。試想這荒山野嶺的,人跡罕至,又有誰會在如此陡峭的地方建橋呢?
「看來,我們得靠自己的能力過去了!」王宗漢面色也不好,不過聽他的口氣好像他有辦法過去。
「伯父,你的意思是?」我納悶地問道,直到看見彪子從包里拿出一大捆的登山繩,還拿出了一個三齒倒鉤,我就明白了,他們是想拉條繩子橫穿峽谷。
這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不過難度很高,首先能否成功地把三齒倒鉤固定住都是個問題,其次你還有膽量攀著繩索爬過去,反正我的心裡是沒底。退一步說,就算成功地拉住一條繩索,我們幾個身強力壯的還好說,陸飛,王曉晴,林如水肯定是沒有辦法順著這繩索爬過去的,這就意味著,我們又要再次分兵了。
事情的發展果然如我想像,王宗漢的手下輪流著往對面拋繩索,可是每一次都功虧一簣,好不容易勾住了什麼,可是使勁一扯,立馬就鬆掉了。
就在他們繼續努力的時候,我們幾個後勤人員也就圍在一起,討論接下來的人員安排。先開口的自然是王宗漢,「我看著前途兇險,雨晴,老林,還有陸飛,就留在這裡,其他人等繩索固定好就攀爬過去!」
「我不同意!」沒想到王雨晴和林如水同時搖頭說道。
「我林如水此番就是為了成吉思汗陵而來的,如果找不到我死都不會甘心的,所以我一定要過去!」林如水說得很堅決,看他的樣子是不死不休了。
「我也是,你們都過去了,我留在這也沒意思!」我剛要張口,王雨晴立馬堵住我的嘴,「你們過得去,我也過得去,不要小看我!」
陸飛看看王雨晴又看看林如水,勉為其難地說道:「既然都要過去,總不能留我一個人在這吧,難道真的沒有其它的路嗎?」
這時那邊傳來一陣呼喊聲,「成功了!還是彪哥厲害!」只見彪子成功地把三齒倒鉤牢牢地固定在對面的一顆歪脖子樹上,幾個人使勁地拉了幾下,確定固定牢了。
「既然這樣,大家就都辛苦一點,每個人都要注意安全,仔細檢查繩扣是否正常,儘量不要發生意外!」在如此險惡的地方,如此簡陋的條件,王宗漢只能用「儘量」這兩個字,他自己也不敢保證攀爬的過程一定不會發生什麼。
眾人做好準備一個個來到峽谷旁,看到下面湍急的水流,迎面吹來呼呼的寒風,每個人都有一種一腳踏進閻王殿的感覺。王宗漢年輕的時候踏遍大江南北,像阿爾泰山如此複雜多變險峻的地形還真是少見,隨著年齡的增長,身手也沒有以前那麼靈活。單手拽了拽登山繩,王宗漢回頭說道:「為了安全起見,我建議一個一個通過,防止登山繩負載過重而斷裂!」
大家都慎重地點點頭,一旦爬上這條繩子,命就不一定是自己的了,每個人都必須做好足夠的思想準備。王宗漢的一個手下第一個爬上登山繩,晃晃悠悠地朝對面爬去,看他的身手還是挺靈活的,不出意外地話,他應該能順利地爬過去。只要第一個人爬過去了,後面的人自然也就放心多了,這樣團隊的成功率就會高很多。
這時從峽谷的另一頭突然吹來一陣狂風,爬到一半的那個人被吹得左右劇烈地搖晃,手上一滑,整個人瞬間往下一落。「啊!」王雨晴不敢看了,連忙捂住了雙眼。
我們所有人的心也是為之一顫,還好保護繩起了作用,雖然他的手腳已經離開繩索,但是掛在腰間的保險繩救了他一命。大難不死的他,再次攀上繩索,還興奮地朝我們揮揮手,示意他沒有什麼大問題。
按理說我們應該也會朝他揮揮手,可是他看到的卻是我們驚恐的眼神,隨即我們所有人都緊張地朝他大喊道:「快回來,快回來!」
他當然不明白這是為什麼,可是一團巨大的黑影從天而降,讓他下意識的回過頭,卻看見一對鋒利的巨爪,帶著呼呼的風聲劈頭蓋臉的撲過來,溫熱的液體在他的身上濺射開來。他似乎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只覺得自己的胸膛被刺穿,一股劇痛瞬間襲來,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在空中飛舞,生命的跡象在他的身上快速地消失。
「啊!」如此血腥的一幕,就在一瞬間發生,我們都傻了,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大活人被一個巨鷹撕成兩半,噴射的鮮血和他的殘肢落進那奔騰的激流里,濺不起一點的浪花。
王宗漢的眼眶裡布滿了血絲,雙手握得嘎嘣響,雖然他只是自己的一個手下,那也是跟隨他多年,如今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在一隻兇殘的巨鷹爪下,怎麼能忍,「彪子!」王宗漢怒吼道:「亮傢伙!」
「是的,老闆!」眼看自己的兄弟就這樣死去,不用王宗漢說,彪子也早就忍不住了,拉開一個挎包的拉鏈,麻利的取出一支槍,又熟練地裝上彈夾,扔給旁邊的人,自己有取出一支,反覆幾次,共拿出三支衝鋒鎗,一拉槍栓,只等王宗漢一聲令下,就把這長翅膀的畜生打成馬蜂窩。
「AK47,好傢夥,這玩意的威力可大了!」劉祥看到他們手中的武器,不由得羨慕道。